“有这一碗牛肉面打底,无论是跪祠堂还是打板子,都能撑得住!”
耿焱吃的满头大汗,满足的道。
姜氏白了他一眼,“你个没出息的。”
吃过早膳不久,伯夫人带着姚氏mǔ_zǐ 等人下山来了。
“跪下!”
夏氏脸色阴沉的比昨日暴雨前的天光还要黑。
耿舒继耿舒引两个玩疯了的小家伙,尚未反应过来,被伯夫人这一声呵斥的,下意识的就要屈膝跪下。
却被他们的爹一手一个给拽了起来。
“娘,我们为何要跪?要定罪,也得先说明原因吧?就算是刑部,画押之前也得先问上一问。”
伯夫人看着耿焱那副“你不要无理取闹”满不在乎的模样,气的心肝脾肾都快炸了。
“你这个不孝子!”夏氏指着耿焱,冲口而出。
耿焱面色骤变,定定的看向夏氏,点点头。
“好,母亲既这般说,那就去衙门告我吧,呵,只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口无遮拦的,一旦上了那衙门大堂,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可是没那个眼力见,就比如二哥为了拍那位刘二公子的马屁,竟然陷害自己的侄女,又比如我们堂堂安平伯府的大少爷,为了让他老子升官,讨好吏部侍郎家一个庶子,想让自己的堂妹嫁给一个商贾家的品貌不端且重病在身的儿子,竟然在立才书院那等读书圣地,像一个老鸨子一般……”
“三叔,事情不是这样的!”
耿舒楼忍了又忍,作为小辈,他本不应该打断耿焱的话,但是伯夫人气的手抖,嘴唇发颤,就是说不出话来,而姚氏只是定定的看着耿焱,像是被他的话震住了,也是一言不发,耿舒楼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了,也不能再让耿焱继续说下去了。
耿焱瞥了耿舒楼一眼,重重哼了一声。
耿温道:“楼哥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大伯、大伯母、三叔、三婶、六妹妹、七妹妹、三弟、四弟,此事有误会,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打听的?又是何人在中间传话,以至于引出这般大的误会。”
耿舒楼稍稍冷静下来,朝着耿温等拱手,面上已然恢复一派镇定。
“这些时日侄儿一直在立才书院苦读,准备今秋乡试,前段时间,杨四爷来找我,说是有文章上的问题需要讨教一二,侄儿原与他便相识……”
说到这里,耿舒楼看了耿星霜一眼。
“虽然倾墨弟这几年不在宁都,但是杨家与我们家的关系一向很好,再加上我知晓杨家有意为杨四爷求娶四妹妹,作为兄长,我本就想好好考教一下杨倾成,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所以那日他来找我,先是问了几个学问上的问题,我一一予以解答,后来他又邀请我出去喝酒,我因存着查看他品行的心思,便也去了,他找了几个同窗相陪,我也喊了两个同窗一起,就在书院外面的一家小食肆中吃的,因有学子曾在平城见过倾墨弟一次,说起他来,说他乃是文武双全、惊才绝艳之辈,将来前程不可估量,还开玩笑说他若是回到宁都,掷果盈车、看杀卫玠之景将不只是在史书记载中。”
耿舒楼叹了一口气,又看了耿星霜一眼,“听说倾墨弟在平城时,出外走镖,都要在脸上抹一层碳灰,若是不走镖,几乎不出门,只待在镖局中。
这事我也是听那位去过平城的学子说的,真实情况如何,我并不太清楚,因说起这事,便有人感叹倾墨弟定亲太早,否则等他春闱得中,什么样的媳妇不能娶,还有人说……说就算娶一位公主也未尝不可,为兄听到这话,自然不能再沉默,所以便说我六妹妹亦是品貌俱佳,且大伯大伯母为人更是端方和善,并没有委屈倾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