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老师。”
……
“呵呵~”一个蒙着脸、赤裸上半身,浑身肌肉凹凸的狱卒狞笑着走了进来。
他拽着一大袋子刑具,狠狠的摔在范斯维克面前,按着范斯维克的头砸在桌面上。
“小白脸儿,我就知道来软的那一套不行!对付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还是我的手段更加管用!嘿嘿~今晚长着呢,慢慢享受。”
他从口袋中拿出钳子、细刃刀、短锯子、钢针……一样样的摆到范斯维克面前,刀子之类的就直接插在桌面上。不一会儿功夫,就把不大的桌面摆满。
“准备好了吗?我们先从最简单的开始。”他抓起范斯维克的手,将他的一根指头塞进钳子口,故意动作慢慢腾腾的折磨着范斯维克的精神。
范斯维克的手颤抖着,但他眼神依旧,只是闭上了眼睛说,“你夹吧。”
“呵~装硬汉?”狱卒狠狠的夹了下去……
……
范斯维克听见“嘎巴”一声脆响!
奇怪的是,手指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是金属的钳子口滑离手指……他睁开眼睛,发现狱卒面色苍白、满脸的冷汗!
一只戴手套的手捏在他的下巴上,让他没办法出声;另只手握在狱卒拿钳子那只手的手腕上,那只手耷拉着,竟被直接握断!
艾瑞贝斯站在狱卒的身后,“这些都是怎么用的?你一会儿教教我。”她说。狱卒听到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事情!他眼睛骤然瞪大,嘴里发出“哦哦”几声,然后抽搐着倒在地上……死了。
吓死的。
艾瑞贝斯神情冷漠的松开手,任凭尸体滑落。她没有劝说,仅仅指了下身后墙上的大洞,对范斯维克说,“来吗?”多年以前,提尔的化身曾对她说过这句话。
“不!”范斯维克闭上眼睛,他最不想看到的那幕发生——他所爱的教会、无冬城和艾瑞贝斯,彻底决裂。“对不起,如果这就是你和沈言想告诉我却又无法说出的……那个时刻,我想坦然面对。”
“那,再见。”艾瑞贝斯仿佛早知道是这样的答案。
就在她要走的时候,范斯维克最后说。
“艾瑞贝斯……如果你有一天你拥有这座城市,不要服务她,要统治她!她配不上你给的善意。”
……
离开时,艾瑞贝斯穿过满目疮痍的地牢,与匆匆赶来的纳舍尔迎面遇到。
“你……”
“纳舍尔,”艾瑞贝斯打断了他的话,“如果范斯维克在审判前受到一点点虐待……我弄死你!”
……
位于无冬城城外的一处早年间的海港,因为海潮频发放弃,此时已经入夜。
然而今晚,这处早已荒芜的海港忽然涌入很多人来。
不久之后,阿瑟等一行人也追着海姆牧师德斯泽尔等人的行踪,来到了这个地方。
作为晚宴的“展示品”,冒险小队自然要全副武装“像往常一样”出现在晚宴上,目的是铠甲上的血腥味儿让少女窒息。结果意外发生时,他们是唯一准备充分的队伍,并在第一时间沿着德斯泽尔留下的踪迹追了出去。
全部行程超过十公里,正常追踪也早该放弃。可亚瑟等人确实不正常,他们一路咬着牙追到了海港,竟还干翻了不少断后的邪教徒。
海港码头是一处凸出伸向海面的地形,换句话说就是只要堵住出口剩下三面是海洋,等于包围。
一番血战,五个人消灭了全部的邪教徒,气喘吁吁的将德斯泽尔包围在海港尽头。
德斯泽尔根本没有反抗,也没有像反派那样说几句不甘心的话。自始至终他都坐在一个木桶上,旁观了整个战斗过程。他显得太漠不关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行将就木的老渔夫。
最后的最后,德斯泽尔望着漆黑海面,惆怅的说。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一直以为这儿有艘船接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