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冥心中一时间思绪万分。
只不过当时酒馆里的众人都在关注泼皮这边, 没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李玄清的声音着实清冽入耳,小酒保听了他说话, 又被自己眼前这一幕震惊, 只顾着张着嘴,楞楞的点点头。
李玄清了然的点点头,站在原地的身形动也未动,一抬腿,正中那泼皮的小腹, 瞧着不过风轻云淡的一踹,竟是瞬间便将那泼皮给踢出了酒馆。
酒馆中的众人皆惊。
要知道,那泼皮所在的位置距离酒馆的大门口,可是足足有两丈有余,这么长的距离,而那泼皮又是个成年男子,至少也是百斤有余。
可是眼前这个身姿高挺修长、并不显得如何魁梧的人,竟是轻轻一脚,便将那无赖给踹出了门外。
众人错愕的望着门外捂着手腕打滚的泼皮, 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那泼皮带来的众无赖,大感自己丢了颜面, 若是不能找回来,日后只怕是不能再在这片地界上继续混了。
于是那群无赖竟是完全放过了李鸣李策两人,呼和一声,一拥而上,手中棍棒挥舞, 尽是朝着李玄清的头顶狠砸下来,竟是想凭着自己的人数优势取胜。
“玄清!”李策见状,顿时着急了,高声呼喊着试图跑上去帮忙。
其实他心里面知道李玄清的本事,更是知道李玄清曾经仅凭一人便杀死过数十土匪,所以这些无赖混混根本伤不到那人一根汗毛。但毕竟是关心则乱,再者说了,此时李玄清的手中也没有任何兵刃,保不准会吃亏。
只不过他不过是个文弱的书生,却是半点不动打架的道理,刚刚近身,便有一根棍棒夹杂着呼啸声直往他的头顶上砸去。
李策顿时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动作,只是本能的闭目待死。
他仿佛都可以预见自己被棍棒击中,满头是血,脑浆崩裂的下场。
只听耳边一声惨叫,他闭着眼睛等了半晌,却还是没有等来预想中的疼痛。
李策壮着胆子张开眼睛,却一眼便望见了李玄清手中提着一个昏迷的无赖的衣领,将他往酒馆门外拖去。
而在他身边,则是倒着一个手拿棍棒的无赖,正抱着自己的小腿在地上打滚哭嚎。
这无赖的一条腿很明显便是断了,腿骨折了,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歪曲角度。
李策望着这倒霉的无赖,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刚刚抬眼,便见李玄清走了过来,足尖点在那无赖的腰间,微微用力一挑,瞬间便将那无赖的沉重身躯给挑出了门外。
再环顾四周,方才那些手拿棍棒、吆五喝六的地痞无赖们一个也不剩,显然是在短短时间内,全被李玄清一人给扔出了门外。
不仅如此,更神奇的是,酒馆内的座椅当真是一个也不少,连位置都没有变化。
显然,李玄清在击倒这些地痞无赖是,当真是照顾了这个开酒馆的小酒保,一点都未毁损酒馆内的东西。
酒保显然也知道李玄清的意思,当即便感激涕零的迎过来,对着他拜了又拜。
他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不容易,一旦遇上在酒馆里动起手的人,不管是贼人还是官兵,不管是无赖还是大侠,只要一动手,他店里面的东西便注定全都遭了秧,只能自己默默承受损失。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这般体贴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的人。
面对着酒保的感激涕零,李玄清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无事,接着便找到李策,商议道:“我们在此地耽搁了不少时间,也是时候该启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