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娴钻在被窝里的身子僵住, 震惊整日操心着天下的人,脑子想起荤段子来,竟是一个比一个新颖, 涂了再送进去, 安娴瞬间从头到脚羞地红了个遍,亏他那脑子里能想出这样的画面。
安娴没动,齐荀就主动动了, 大掌从被褥底下伸进, 很轻松地抓住了她的脚踝。
齐荀昨儿要她的时候,也并非是用了蛮力, 只不过是手上的力气不再似往日那般有节制, 如此就能在她的脚踝以上,留下一道道地乌青,看来不只是自己的手劲的问题, 还有她本身就是细皮嫩肉,一碰就紫。
齐荀这回尽量放轻了力道,但怕她抗拒,自己又伤了她,便提前对她说了声,“别动, 动了更容易让孤兽性大发。”
安娴当真就不敢动了,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个儿有兽性。
安娴底下被他掀开了被褥,但上半身自个儿却依旧捂得严实, 羞的怕见人,没脸露出来。
“跪起来。”单单就是那么趴着,他无从下手。
“殿下,臣妾怕羞......”安娴当真是被臊死了,她做不到那样没羞没臊的动作。
话刚落,底下一阵冰凉,齐荀的整个手掌就覆盖在了上面,“夫妻之间,有何害羞的,孤都不怕羞。”
安娴全身打颤,就没见过这种厚脸皮的,他当然不怕羞,如今躺在这里由着他胡来的人,又不是他。
“那,殿,殿下快点儿。”安娴没法子,明显感觉到他的那只手在蠢蠢欲动了,只能照着他说的那样来。
事实证明,安娴还是太单纯了,齐荀本就是个喂不饱的狼,她站着不动,都能勾起他的欲望,更何况是这种撩人魂儿的姿势。
感觉到异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都没给安娴反应,齐荀就直接进去了,安娴一声惊呼,欲逃,就听后面那人面兽心的人说道,“外头的孤都抹上了,就差里面。”
安娴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着了他的道,听他的摆布,好在这祖宗今日确实收敛了不少,比起昨日受的苦,今儿的动作,安娴并没有觉得痛苦。
几回下来,安娴比起初次的撑破感,渐渐地适应了他之后,便领悟到了此事的妙处。
“娇娇当真是个妖精。”齐荀搂着她没有过激的动作,将她抱着,面朝着自己而趟,缓缓徐进,但却绵长,到最后了也没离开安娴的身子,就那样拥着她,“娇娇累了就歇会了,孤也困。”
安娴想动动不了,被他钳制住,无法抽身,她从未想过还能这般睡觉,他睡不睡得着,自己不得而知,可她自己,那么大的一个东西在里面,她怎么可能睡的着。
可齐荀大抵是真的累了,几日几夜的没有睡过觉,这会子搂着她在怀里,心里踏实,便沉睡了过去。
安娴只能睁着眼睛,承受着他的存在,身子僵硬的看着他睡。
齐荀也没睡多久,醒来之后脸上的倦意已经缓和了许多,安娴以为该放开她下床了,那地儿的东西突然又有了变化。
又是一番掀浪,安娴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溢出,穿出了里屋,外头的嬷嬷与铃铛自觉地退了出去。
殿下与娘娘两人感情好是好事,谁也没有觉得这大白天的有何不妥,殿下那健壮的体格,怕是一旦开了荤,必定是要疯狂好一阵子的。
两人掀浪结束已过了早膳的点儿,齐荀穿戴整齐出来,并没有在安娴这里用饭,昨夜忙到了半夜,最主要的就是从朱东浩身上,查安娴的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他一刻也安心不下来。
“娇娇先用膳,今儿若是不乏,就来后院来找孤。”齐荀也不知道一忙起来,会到什么时候才能腾出空闲来看她,朱东浩的事情得秘密地查,可底下吴国百姓被虐,北三被掳的事情,他也得解决。
昨日就已经吩咐过,让人将刘峰青带上来,一连发生了几件事,如今他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再去与朝中那些同他耍心思的人周旋,该付出代价的一个都逃不掉,不但逃不掉运气还不佳,齐荀心里越是烦躁,那些造次的人就越是惨。
安娴应了一声,“好。”脸上还带着掀浪余下的潮红,今日也不知道怎么的,大抵是昨晚休息的好,又或是那药膏起了作用,被祖宗一番折腾后,竟然就没有之前那般疼痛,除了双腿乏力以外,没见哪里不舒服。
“孤走了。”齐荀搂着她的腰,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才大步地出了屋子。
安娴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体会过嫁人是何滋味,如今瞧着齐荀走出屋子的背影,便觉得大概也就是当下这种感觉了,甜腻进了心坎,眼睛望哪里,似乎都有他的影子。
到了午膳,安娴就主动提出了,要过去瞧瞧他,看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去的时候,装了一罐汤端上,守门的依旧是顺庆,远远地瞧见安娴的身影,顺庆一张脸笑开赶紧迎了上去。
“今儿娘娘亲自过来了。”顺庆事先得了齐荀的令,今日安娴过来,就直接将她放进去。
“殿下还在里面议事呢,这从早上回来就关起门来,中间都不带歇息过,娘娘这汤送的可真够及时。”顺庆说完,就去替安娴打开了门。
在安娴进去之前,还能听到里头的几道声音,安娴进去之后,就没有声儿,只有安娴细碎的脚步声,这等安静,安娴一愣便抬起了头,一瞧,大堂内黑压压的坐了一片,全是齐国的大臣将士。
“继续。”安静了一瞬,就听齐荀发了话,大伙儿这才又开始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上。
“许国梁,这几年不只是在吴国边境这一带独揽大权,在其他地方听说也是如此,借着平定暴,乱的由头,欺压百姓,徇私舞弊。”
安娴愣了愣,许国良她还是有印象的,毕竟当初在东宫,跟自己斗过的侧妃,她都有特意打听过背景,许国梁就是侧妃许氏的爹,朝中一品大臣,那日在太后的福寿宫里,还因为许国梁提出的送人之事,让皇帝为难过,还差点儿成了东宫的侧妃,最后似乎是指给了二皇子,齐景瞻。
那时候听嬷嬷说许大人的官不小,当年能将自己的女儿塞进东宫,没有一点官职地位和手段,哪能办得到,谁都瞧见了太子这块肥肉,日后必定是要继承皇位的,是以,东宫的后宫比皇帝的后宫更加吃香。
安娴以为这样的人,富贵泼天,已经够风光的了,没成想还是不知足。
一路过来,受欺压的那些吴国百姓,安娴是亲眼见到的,太子更是,若这些都是许大人所为,恐怕祖宗根本就不会饶过他。
“自从吴国归顺我齐国之后,刘青峰就成了守城门的管事,吴国的百姓进出,都得经过他的询问盘查,殊不知他却殉职枉法,趁机欺压百姓,暗中将吴国百姓当成奴隶贩卖于各地,更过分的便是,以高阶出售给需要服兵役的人家,来谋取暴力,乱我齐国军纪。”
底下的臣子一项一项地指认罪证,安娴听着心都打颤,手里的汤罐子端到了齐荀身边,本想退出去,去院子外面等他忙完了,再来找他,却听齐荀指了指他身旁的椅子说道,“坐着。”
安娴愣了愣,她还从没有与齐荀一道听过朝政之事,更何况下面还有一堆的臣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