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截图,长按,分享。
转发给两个同期。
并在桌下用力地踢了踢最近的一个人。
醒一醒,说的就是你,肚子上画了四象封印的人柱力虎杖悠仁!
唯一强忍着困意在认真听讲的虎杖悠仁不设防地被踹了一屁股,一瞬间露出了迷茫到空白的表情。
……
“在说高度相似的要素?原来你们也知道啊。”
休息过后,被很务实地约在了食堂见面的我咽下嘴里的食物,欣慰地看着三人,“太好了,我还以为这是每个学校必定会有的特色呢。”
三人表情不一,大声反驳:“没有这种特色啦!”
“……没有就没有,”我眼疾手快地挪开了盘子,“吼那么大声干嘛啦。”
虎杖悠仁很有眼色地给我倒了一杯新的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我们三人讨论了一下,发现相似度高到离谱,问题是如果没有你的出现,好像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问题,所以想问一下你这其中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世界那么多个,每个都那么大,说不定真的是巧合,”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口水,像是灵光一闪,随口又说道,“不过还有一种可能,你看,我所归属的两个世界都是真实的,但在你们这边却是以漫画的形式出现,所以有没有可能,在某个世界,也有以你们的故事为主线的漫画呢?”
未曾设想的可能,三个人握着筷子的手多少有些不稳。
但没有人提出反驳,三人都陷入了思索。
我放出一个猜测后就继续扒饭,不得不说,换了个世界,入口的食物风味也丰富了许多,这让吃玉刚也能活的我又捡回了做人的乐趣,快乐开始了尝试新口味之旅。
唔,这个好好吃。
唔唔,这个更好吃,就是有点辣。
唔唔唔,这个也——
就在第二个水杯见底后,伏黑惠率先结束了思索,举起手边的水杯一饮而尽,说:“不排除这个可能。”
看不出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的虎杖悠仁:“我们这边的《naruto》还没完结,不知道那边的《yuji》画到哪里了……”
“喂,你就这么确定漫画是你的名字?谦虚一点啊虎杖。”钉崎野蔷薇不爽地捏紧了筷子。
被瞪的人笑得阳光开朗:“按照相似度,画漫画的人一定看过《naruto》,同理易得,宿傩的容器和人柱力也挺像的吧?”
“哪里像了,”我看了他一眼,加入话题,“和鸣人比起来你这个人柱力当的惨多了,偌大一个咒术界,连像样的封印……”
我艰难地把后半句嘲讽的话咽回去,战术喝了口水,跳过这个话题:“不过鸣人的前半生也不好过,按照原发展推测的话,估计后面的路也不太好走,只能说各有各的不幸……吧。”
相似的两方的一切至于我将时空扰乱的那一刻。
对面三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表情都有些变化。
“五条老师是最强,”伏黑惠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出口的话理智到冷酷,“参考jump系漫画的设定,不需要当家主推,随便哪一个,这种无敌的存在,归属到敌方就是必然会落败的那个,归属到我方——”
“——会被漫画家强行找理由下线。”我放下水杯,对上黑发少年收缩的瞳孔,笑了笑,“的确是这样,我封印他的时候就发现了,五条悟对这方面的抗性很弱,那一刻就像是天意都在帮我,或者说,他命里就该有这一难,就算不是我,后面或许还有别的谁来。”
“也有可能你之后的那个才是原本会发生的正常走向……抱歉钉崎,我拿一下你面前的纸巾。”虎杖悠仁半站起,隔着桌子探过大半个上半身。
现在的位置是这样的,我和钉崎野蔷薇坐一边,对面分别对着的是虎杖悠仁和伏黑惠,他这么一动,正好将我和伏黑惠的对视隔开了一瞬。
在认真谈话的关头突然做出话题外的无关动作,顶着三个人的目光,真的拿了纸巾有事做,正拆开一张纸巾认真擦桌子的虎杖悠仁抬头:“那个,伏黑的性格就是这样,比较慢热,对所有的事都是这样半信半疑的啦。”
这显然是在替伏黑惠解释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刚刚一闪而过的怀疑。
一旁的伏黑惠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垂下眼睑不再看我,低声:“抱歉。”
“你指的是什么?如果说刚刚不自觉的防备和敌意的话,我无所谓哦,”我宽容地移开了视线,“在我的设想中这个态度才属于正常,要说你们一直这么友好才奇怪吧?唔,果然嘴上说的再讨厌,失去了才觉得他很重要——你们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余光的观察下,伏黑惠瞬间露出了被通知要和野猪跳踢踏舞的表情,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透露着嫌弃和抗拒,当场秒回:“没有。”
我代入进族里那个从不好好说话的欧豆豆,悟了:“嗯,看来还是很好的那种好。”
“不,绝对不——”
“欸可是,”虎杖悠仁回头,“五条老师是你的监护人吧——咩咕咪酱?”
伏黑惠似乎受到了暴击,刺挠的海胆头都蔫了下来,只见他嘴巴张了张,像是一言难尽,最终无力地捂住脸:“对不起,请跳过这个话题吧,拜托了。”
虎杖悠仁冲我比了一个耶。
——这么一插科打诨,原本仅剩的一点被怀疑的不悦也消失了干净。
心情不错,且原本也不打算追究的我看了一眼无比努力想要跳过这一茬的虎杖悠仁,决定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所以,你们确定要跳过这个话题吗?”
“dui……”
“稍等。”一直在沉思的钉崎野蔷薇捞起剩下的饭团精准地塞进了虎杖悠仁的嘴里,堵住他未开口的话,转向我:
“我还有个问题,关于五条老师的——这个可以问吗?”
直白的问询,了当的挑明,率先、也是唯一一个摸清了和我谈判最佳方法的钉崎野蔷薇捏住了桌角,略显紧张,但坚定地,目光炯炯地直视我。
我露出一个笑:“可以呀。”
你尽管问,我看情况回答。
“你前面有说过,封印五条老师的封印不确定稳定性和持续性,所以不清楚解除的时间。”
我点头:“是这么回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封印的成立涉及到了等价交换——我是否可以大胆猜测,排除掉主观刻意的解除和自然而然的封印松动破除,还有一种可能,在力量交换之外,还有一层【概念】交换的成立?”
说得有点绕,但我立刻听懂了。
并且对这个一直以来没有突出亮点的女生刮目相看。
因为我就是这么做的。
于是我再点头:“对。”
“那么,”钉崎野蔷薇眼前一亮,“被交换的【概念】——”
这时,消化完先前那段话的另外两个没用的男生眼睛也亮了。
……这么说来,当初樱也是,在整合情报和胆大心细方面最为突出,三人组中最靠谱的是女性这一点,居然也能重合啊。
“总算问对了点,”我故意舒了口气,“告诉你们也无所谓,很简单的。”
我再一次回忆起那个顺畅到犹如天助的即兴封印。
如果说,维系封印外部运转的力量是经由我等价交换出的全部灵压——丁点不剩的话,支撑封印内部成立的概念,则是基于五条悟本身。
几番交手下来,我已经能确定五条悟的那双眼睛是他棘手的源头,堪称无解的强大背后,必然有着庞大到我无法想象的计算和信息处理,那么我会选择什么要素显而易见——
“是疲惫。”迎着三双求知欲强烈的眼睛,我缓缓地揭露答案。
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疲惫。
“而且不止局限于体感,还有心感,他积累的疲惫越重,封印就越牢固。”
黑棺外形的封印只是困局,一个黑暗的猫箱,并没有限制里面人的意识。
除了我主动回收灵压,从外部崩解封印,内部破局的办法并非没有,如果五条悟能早点推测出这点,主动减少眼睛的使用,或许能够趁着内部支撑的薄弱破开封印。
但前提是,他没有别的什么,积压已久的,从未喘息过的“疲惫”。
……
五条悟被封印的第二天,积累的“只有五条悟能解决”的任务已经堆积到一个恐怖的量,各地的损失持续上升,有一部分人群终于坐不住了。
次日,外派出国的另一位特级咒术师,五条悟的学生,乙骨忧太被紧急召回。
同日,有另一部分的资源人力同样被“肉疼”地输入到的境外,一番不为人知的交换与“让步”后,存活于世的另一位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坐上了搭往东京都的航班。
而被所有人咬牙恨着、翘首盼着的五条悟,在黑暗的猫箱中,陷入了沉沉的,无梦的睡眠。
没有六眼,没有任务,没有责任……什么都没有。
只有将疲惫完全释放后的休息。
这片岛国的山岭与湖泊将黑色的结界拱卫其中,光透不进的空间内,风吹皱了平静的湖面。
世界在对他说:晚安。
愿你拥有无梦的酣睡,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