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这个梦!
彻底确定了自己的梦,我一点也没有追究它的合理性,毕竟……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喜好和口味嘛。
我开开心心地推开门,巡视起了这一座大房子。
至于为什么自己的梦却不知道房子的构造……这个被我忽略了。
毕竟是做梦嘛,要这么多逻辑性干嘛。
就好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房子里的床比我家的大好多,一些角角落落偶尔会突然出现我不理解的东西,比如极其像是金刚封锁的锁链啊,又比如贴着墙壁会变幻花纹的装饰藤蔓啊……我统统将其解释为潜意识的想法。
这么想着的我从棉花糖一样软乎乎的枕头下摸出了一副手铐。
我:“……唔。”
潜意识的我这么野的吗?
我跃跃欲试地伸出了手——
“咔嚓。”
下一秒,我捂着被嘣到的牙,扔掉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牙印的手铐。
舌尖抵了抵齿根,后知后觉尝到了一丝苦涩的甜。
“巧克力?”我歪了歪头,迟疑:“如、如果是巧克力的话……”
……
这一次的我是恋恋不舍地醒过来的。
梦里太美好了,而且不用担心吃糖蛀牙的问题,也不用担心糖果融化的问题,以至于醒过来的我甚至觉得口腔中还残留着糖的甜味。
希望下次还能做这个梦。
心情比入睡前提升了不止一个档位的我从已经变淡了不少的修复池爬出,活动了下身体,确认状态回满后,推开了门。
“药研,在吗?”
我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只是这一次,心态已经没有先前的糟糕了。
……
“你确定吗?”全副武装的短发付丧神第三次向我确认,大有我一摇头,他就把手术终止的意思。
“确定。”我给出了前两次一模一样的回答,“放心吧,绝对不是一时冲动,不会后悔。”
“倒也不全是这个的问题。”付丧神显得有些紧张,“我还没有做过半人半刀的手术。”
“在我以后就有了,”我鼓励道:“我来的时候紧急采访了唯一的一例非血缘异体眼球移植当事人,除了耗能比较大续航常常跟不上,其他的问题都不大,而且我是亲属移植,副作用应该会更小。”
“……我知道了。”药研藤四郎神色复杂,“我就不问你被你大半夜砸窗的受害者当时的反应了,不过我得再强调一遍:我只接受给你做单眼移植。”
“嗯嗯,”我点头,表示理解,并安详地躺了下来,“我也是这个想法。”
因为,我最初想要移植眼睛,也只不过是……想带着老爹的眼睛一起看世界而已。
一只眼睛属于我,一只眼睛属于你,虽然你死的早,不过没关系,我会带着你一起活到很久很久。
然后用这只眼睛去看仙女妈妈,气死你,哼!
……
而此时,就在我醒来后就恢复了时间流速的外界,雨依旧不曾停歇。
只是,这个夜晚注定要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什么人!?”留守的忍者被细微的动静惊动,纷纷做出了戒备应战的反应。
黑暗中,有一个像是凭空出现的身影动了动,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站住!报上名来!”释放出的探查忍术石沉大海,为首的队长狠狠地拧住了眉,背在身后的手飞快结印,一道最高级别的求援信号被打出。“阁下留步,木叶今日暂不对外开放,还请露出真容告知来意,或即刻请回!”
传讯的信号在黑夜划过明亮的光,沉寂的木叶随之被唤醒,附近的战力在向此处回援。
陌生的来客仿佛没有听到这群带着木叶护额的精英忍者的威胁,或者说,看到了也不曾在意。
“哒。哒。哒。”
在越来越多充满敌意的包围下,这位浑身罩在斗篷之下的陌生来客从黑暗的雨幕踏出,踏入了来自木叶的照明之下。
“嗯?”他的头偏了偏。
人群中,几个意图发起威慑攻击的忍者浑身冷汗,闷哼着倒地。
这一出立刻让木叶方不敢轻举妄动,
几个领队背在身后的手在疯狂打指令:【拖住,火影大人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
【收到!】
在单方面越发紧绷的情况下,这位披着斗篷的陌生来客又动了。
他抬起了手。
“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你们会这么不经打,一时半会没收住力。”
他说出了第一句话,声线有些熟悉,没等这些被雨声干扰的忍者们捕捉到这份熟悉,他就以一种熟练的动作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卷轴抖开:“我来找一个人……”
与此同时,全力赶来的三代火影到了。
“何人强闯木叶——”
巨大化的棍子从上空挥舞而来,恰此时,一阵闪电劈下。
强势的风吹得那人斗篷猎猎作响,虚虚扣住、作用只是防雨的兜帽被肆虐的气流掀开。
在哗啦作响的雨声、风声、树叶声中,这个陌生来客露出了他完整的容貌。
——那张,在场人今天才见过的容貌。
“轰隆!”
雷声之下,他说完了第二句话:“我的宇智波,你们有见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