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自然是接不住这一颗加足马力的炮弹,几乎就是接触的一瞬间,赶在我的腰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嚎前,我的整个人就被摧枯拉朽地、连声音都没发出地、控制不住地往后倒——
所以声音自然不是我发出的。
彼时离我最近的旗木卡卡西正好处在冲撞路线的同一直线上,我这一倒,正好连人带刀还架着一个大型挂件地撞到了后边旗木卡卡西的身上。
某人的胸骨和肋骨被迫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
前后受到相同力量撞击的我距离当场昏迷就差一点。
与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站的稳稳的某精英上忍。
“————”
很快,做了一把天外来物的漩涡鸣人被黑着脸的宇智波佐助一脚踹开,已经气若游丝,呼吸困难的我乘机暴风吸入新鲜空气。
影响听力的耳鸣也在逐渐退去。
自觉闯祸的漩涡少年已经抱头蹲下在忏悔了:“为什么……为什么能放出恐怖雷火的桃桃老师会接不住我这一扑……”
“接不住你不是很正常吗?”我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你对我一个普通人有什么误解?”
非要我拿着喇叭绕木叶三圈把自己的弱点喊上十几百八遍才行哦?
脑子缺根筋,却不是没有脑子的漩涡鸣人乖巧了。
“乖。”我和蔼地微笑了一下,收起了指尖的火苗。
然后看向最后一个眼神躲躲闪闪的女孩。
这个……家庭圆满,或者真正意义上普通又令人羡慕的生活的女孩似乎终于触摸到了我们的世界,可能一时半会还没调整过来,反而没有之前一往无前的样子了。
“樱。”我学着曾经千手柱间的样子,笑了一下,“短发的样子也很好看哦。”
不过大概是学的不太像吧,要不然春野樱也不会突然低下头,不再看我了。
这三个人倒是在不必要的方面保持了惊人的一致。
人见过了,走流程挨个鼓励了一遍后,我也不再堵着他们的日程,情绪彻底被安抚下来后,社恐就重新发作,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总归不是很习惯,我光速地往角落撤离。
把场地还给今天的主角们,我该继续当我的观众了。
还得好好向无辜被迁怒的小姐姐道歉,再尝试着要一杯冰镇果汁。
唔,两杯吧。
……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
在大屏幕上滚动出第一场对战的两个人,幸运地作为第一个上场的佐助与他的对手从我坐着的黄金观赏位走过时,我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他。
“这个咒印,应该有某种链接手段的,对吧?”
问完也没有等人回答,或者说我的本意并不是得到答案,刚炫完今天的第三杯冷饮的我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节都着森森的冷气:
“听着,胆小的阴谋者,亵弄灵魂之人,怀抱有可怜可憎目标的无妄之蛇,现在与你说话的,是一个天生邪恶的宇智波。”
说到这里,我突然短促地笑了一下。
没有人知道现在的我在笑什么,不过无所谓,这点小插曲并不影响我威胁放狠话。
“请谨慎你今后的所为,因为——我将诅咒于你,你今后所有的计划皆不顺利,你在意的存在终将会背弃于你,你所追求的永远不会降临,从今往后,你将再也无法安眠,直到你放弃所有,背离一切,淹溺于无穷尽的后悔——后悔今日招惹一个宇智波。”
放完狠话,我还特意向站在原地的宇智波佐助展示了一下一直捧着空杯的手:你看,我没有插手吧?
放狠话威胁的事情又怎么能叫插手呢!
……
在某个屋内,还开着“望远镜之术”,将从开始到现在的发展尽收眼底,并且不止一次庆幸自己明智的三代火影失手打翻了软垫上的水晶球。
“三代大人?”有忍者突然出现,“是有什么情况吗?”
三代火影——或者该叫他猿飞日斩,猿飞日斩捡了两次,才将摔出裂缝的水晶球拿起。
然后他才发现部下还在等他回话。
“……不,没事。”不知道为什么反应慢了好几拍,显得恍恍惚惚的老人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出现了裂缝的水晶球失去了媒介的作用,变成了再普通不过的一个装饰品,猿飞日斩再看时,只能看到自己隐藏在斗笠下的脸。
时间在上面不止留下了疤痕,还有每一个老去的人都会有的皱纹、老年斑。
这是一张比他的两个老师更加年迈的脸。
已经老去的火影从怀里掏出了从不离身的烟斗,下意识地想要塞进嘴里,却连拿倒了也没发现。
能将木叶所有忍者查克拉都了解透彻且娴熟于心的人记忆力何其之好啊,哪怕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经过一些场景的激发,记忆也会涌上心头。
能让一届火影都如此失态的,方才曾在水晶球出现过的,其实无非两幕而已。
第一个,无论好恶变化,都能予以包容赞扬的微笑。
以及第二个,当面对侵害了家人的绝对敌对者时,收敛了微笑,如同被吵醒的猛兽,那锐利到能刺穿一切的眼神。
“……不会吧?”
猿飞日斩,堂堂三代火影,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