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包工头, 为了避免出现过于压榨员工,导致被底下怨声载道的员工无情刀了的情况,我本着撒一把钱是撒, 撒两把也是撒的原则, 将员工福利拉到了极致。
比如按照之前从本丸书上看来的社会体系, 严格规定八小时工时, 设定休息时,提供下午茶, 包吃包住,提供工伤补助,如果不是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作的太过, 我能把五险一金都拿出来。
咳, 这个真的不行,毕竟现在只是雇佣体系,这些好用说话又好听的忍者不能算是我的员工,做太过了万一上头怀疑我想要挖墙角怎么办。
绕是如此,这个被我忍痛阉割的工作条例一出, 作为主要对接人的旗木卡卡西看我的眼色都变了。
我一厢情愿地把它称之想要跳槽的目光。
旗木卡卡西, 此人……此人怎么就是个白毛呢?
“嗨嗨,我是白毛真是不好意思啊。”
一段时间的熟悉后,已经从我口中得知我原因的上忍有气无力地挥手,“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讨厌人的理由。”
我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搬着凳子挪了三步。
旗木卡卡西熟练地叹了口气, 在不远处,辛勤劳动的三个小忍者毫不客气地发出了大声嘲笑。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 一眼就看到了笑得最猖狂的那个金色脑袋。
我的视线并没有掩饰, 他很快就发现了我的注视, 带着问号看了回来:“?”
他这么一停,和他一起扛着巨木的同届少年就承担了全部重量,只见他顿时就是往下一趴,强行靠着平衡稳住也差点闪到腰,不由得抱怨:“别突然停下来啊鸣人——鸣人?”
他对着旁边傻笑地解释了一句,然后直接松手往我的方向跑过来。
“老板从刚刚就在看我,是想要说什么嘛?”湛蓝色的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我,少年脸上六道胡须壮的纹理生动得像是要活过来,“我叫漩涡鸣人!”
……老板这个称呼,还是这群人不知道怎么称呼我而折中给出的。
毕竟平时的我在口头上怎么也不承认自己是宇智波佐助的“姐姐”,再加上回来后就保持着宇智波社交,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习惯了,他们似乎就对我有些悚,叫名字又不敢,叫姐姐太亲近,叫宇智波……宇智波佐助会瞪人,于是就不知道哪个大聪明想到了按照工作关系叫。
于是“头儿”“老大”“大哥”等一系列的称呼都从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下忍口中飞出来了。
赶在这群人被各自的指导老师锤爆狗头之前,我不得不紧急回忆填鸭背下的书,找出了一个相对委婉的称呼——“老板”,写作“社長”,读作“shacho”,总算是统一了称呼。
当然仅限于上工的正式场合。
言归正传,我一直在犹豫要用什么方式和漩涡鸣人认识,想不到他自己直接过来了。
“需要我漩涡鸣人做什么,尽管说,”最近吃好穿好的少年身板明显比之前结石了,胸脯拍的框框响,一点也没有被背景里对着他杀气腾腾的怒吼影响到。
说他迟钝且傻吧,却能凭借一个对视就察觉到我有事找他。
“唔,并不是什么大事,”我慢吞吞地从凳子上爬下来,接着一点铺垫也没有地语出惊人,“你想学封印术吗?”
本以为是来领活干的漩涡鸣人直接被天降馅饼砸到傻住:“啊?”
“封印术。”我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次,“学吗?”
“可、可是,为什么?”少年有些语无伦次,“我和老板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是说正式见面就这一次吧?怎么突然……啊哈哈哈,那个什么,这种一听就很厉害的忍术,我……”
他的话语止于从我的身上出现的两条锁链,金发蓝眼的吊车尾嘴巴微张,看着悬浮在半空,宛如有自己意识的锁链,阳光下,一钝一锐反射着和他头发相同的灿金色。
“虽然是我改造过的,不过你要学的和这个也差不多,凑合着看吧,”我平静地又问了一次。“学吗。”
这一次,他回答地毫不犹豫:“学!”
随后,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他转身就从同样僵硬呆着没动的旗木卡卡西面前薅过来水壶茶杯,笨手笨脚地倒好一杯,转回来,深吸一口气,双手上举,大声:“老师喝茶!”
终于回过神的旗木卡卡西:“……喂,我还在呢。”
“噗,”我严肃的表情一下子没憋住,笑出声,替呆呆地捧着茶杯的漩涡鸣人解围,“别叫我老师,我还不具备收徒的能力,而且这个本来就是该属于你的能力……把茶给你老师喝吧。”
谁知道刚刚看起来还很好糊弄的漩涡鸣人捧着茶的手纹丝不动,有些执拗地看着我:“卡卡西老师是老师,要教我绝招的你也是老师,我有点笨,你不把茶喝了以后后悔了怎么办?”
“你没听到我说的吗,本来就是该属于你的能力,我只是替本该教导你这个的人把它还给你……况且这么大一个宇智波族地在这里我能跑哪去?”我推了推他的手,结果没想到居然没推动,不由得看向刚刚发出抗议的旗木卡卡西。“喂,管管你的学生。”
旗木卡卡西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小人书盖住了眼睛,坐着打起了呼噜:“呼……呼……”
——你这分明是装的吧?!而且装的也太不走心了!
我磨了磨牙,不爽地接过那杯水喝了一口:“——不准叫老师,不准把我当师父,我不会教人,学不学的会看你。”
漩涡鸣人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一脸紧张地盯着我把水咽下,眉开眼笑,握拳原地起跳:“好耶——!”
这人完全没把我话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