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假设我在整理书架的时候一不小心看到了一个御守的制作笔记的前提下,在某个情急之下给不出回礼的情境环境中,紧急拿了包里的糖果纸叠了一个,呃,似乎是可用的御守,会不会过于失礼?”
“……”大太刀可疑地沉默了一会,问道“什么御守。”
我也可疑地沉默了一会,左看右看,发现真的糊弄不过去之后,才小小声回道“……不知道。”
按照我的性格……驱邪消灾,恶灵退散?如果以我叠纸、啊不是,叠御守的心情定性的话,感恩祝福?不不不,不要高看自己,不如往没用的地方想想,说不准只是一个“闭眼秒睡”这一类什么用也没有的作用呢?
反正不是本丸的记录里出现过的那种,能以御守抵命,起死回生的御守啦。
事实上不愿随便接受人好意我当时递出了足足一个包,让他挑一个来以物易物,结果那个粉头发的国中生少年硬是在一把金灿灿的小判和大判中,精准地捞出了我塞了一把只剩下一颗的糖……
“咦,是没见过的口味,”他脸上的好奇和期待不像是装的,“我可以选这个吗?”
——回忆完毕。
“应该只是一个祝福吧?”我不确定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为了怕暗堕的存在混进去,我连灵力都没用,单纯就是图个吉利嘛。”
“桃桃你……一旦涉及到学术还原创新这一类非体术方面的特长,天赋还真是……”
“?”
“下次这种东西不要随便给,”刀剑付丧神深深地吸了口气,“御守,无论有无灵力,都有一种[在神明的注视下被神明所庇护]之意,特别是对我们来说,赠人御守,不仅代表着对信徒的庇护,也是一种标记……你该庆幸你送出去的时候没有想什么多余的。”
“唔,可我不是刀剑付丧神,也一样吗?”
“假如你一开始签署的契约是雇佣当然不会有这个问题,但——你选择与我们共生,”堕落的末位神明们意味深长道,“甚至于,由于你行使着审神者与净化者的职能,你的地位凌驾于我们所有付丧神之上。”
“唔……”我皱着眉,陷入沉思。
“……不过换个角度,那个少年的确帮了你大忙,我想哪怕没有这个御守,以后他遇上无法解决的困难你也会出手还这一次恩情吧?”
“嗯……”我一心二用地点头,还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
“那就没问题了,这次就当作一个尝试,你也能记住……等等,从刚刚开始你一直在你在想什么?”
“……嗯?”我抬起头,露出一个腼腆无辜的微笑,歪头,“没有哦。”
……
我好像一不小心黑化了。
发现这个事实的我比受害人还要惊慌,抱着自己急急忙忙地就往修复池跳。
……被三振机动拉满的短刀拦腰抱腿推肩膀拉住了。
为首的那个一脸的少见多怪,表示“这是近距离接触污染源的正常现象,可逆,问题不大”,还有刃幽幽说着“你终于有反应了我还以为你是木头做的”……呸呸呸,我看你才是木头!
于是兢兢业业干活学习的我被这群刀扔了出来,正好新坐标已经定位完毕,经过不下三拨人的多次排查,这个可以确认落点正确,时机正确,与我的关联正确,万事俱备。
我第三次站在了亮起白光的罗盘中。
这一次,我有一种冥冥的预感——家乡正在向我靠近。
我在十二岁的末尾离家,流落至战国时代,度过了传奇如梦幻般的三年有余,随后在濒死之际跌入坐落于风暴角的本丸,时间罅隙不知岁月,姑且凑个整——五年吧。
我该十七岁了。
火之国,木叶。
十七岁的宇智波桃回来了。
……你们是否,还记得我呢?
……
本丸。
“对了,你应该没有忘记提醒桃桃,因为她长到离谱的反射弧,导致早先积累下的污染集中在最后齐齐爆发。她那个时不时黑化的小毛病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那不应该你说吗?”
“……?”问话的付丧神瞪大了眼,“我以为你会说?”
“等等,难不成——”
“……”
“……”
所有刃心虚地面面相觑。
有一个声音试图补救
“其实,桃桃那个慢很多拍的性格,只要预防有人一不小心戳她爆点,应该,问题不大吧?”
“好问题,那么桃桃的爆点有谁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