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泉奈的伤这一养, 就从春末夏初,养到了秋末冬初。
秋收冬藏,生气闭蓄, 霜月如期而至, 也就意味着,再一月,冲突期的一年要过去了。
我自从上次冻狠了之后, 身体一直都很怕冷, 夏季还好,一到冷空气来袭,我就率先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自然, 也就在一群大冬天还光膀子对练的千手中分外明显。
明显到千手扉间每次路过的时候, 看过来嘲笑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我熟练地瞪了回去,并将怀里用来暖手的又旅又搂了搂, 忧郁道:“宝啊,你这火焰这么一点也不烫啊。”
“这要问你, ”同样变得懒洋洋的猫挨着我厚厚的衣服取暖, 眯着眼睛呼噜呼噜,“谁知道咱俩会撞属性,你还同属性免疫, 不过你居然不怕火, 作为一……”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冷静地捏住了它的嘴,“我有必要更正一下, 是同属性下同等级或者低我等级的火免疫, 而且谁说我不怕火了?我只是不怕你而已。”
被物理禁言的猫无能狂怒地露出爪子戳了戳我的胳膊——衣服太厚什么也没戳到, 我从善如流地松手, 并若无其事地在它的皮草上擦了擦手。
“哼,不说就不说,”猫推搡了几下,记仇地把我试图伸回它肚子底下取暖的手拱开,不过一会后,它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主动把我的手扒拉回来,有些扭捏道:“冬天到了,我能带几个伙伴过来你这里躲冷么?”
“伙伴?”我眨了眨眼,“可以啊,无所谓,不过我可不可以先问个问题?”
“你问。”它难得得显得有些紧张,连我摸上了它的尾巴都没发现。
——终于要来了吗?要问我的来历了吗?
“就是,”我悄悄的捏上了尾巴上的分叉,深沉道,“你口中的那些个伙伴,他们一般吃什么?”
微微炸起毛的尾巴被我捏的一抖,随即一缩一甩,不轻不重地打在我的手心,而对此一无所觉的又旅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我的话上,似乎那是一个难以理解的问题一样:“……喵?”
“你'喵'什么,”我好奇地盯着似乎有自己意识的尾巴,被打的手蠢蠢欲动,“你都说了是你的伙伴了,我当然要负担起它们借住的这段时间的招待……对了,它们的食谱和胃口应该还算在正常范围内吧?”
说到这里,钱包并不富裕的我浑身一震,严肃地托起了发呆黑猫的上肢把它举到视线平齐:“先说好,我就只能给出以你的胃口为标准的正常范围内的食量,过冬的范围也就我家那么点大,多了一滴也没有!”
拉成一条猫条的又旅在我颤抖的摇晃中回过神,并伸出一只爪子按住了我的脸,咬牙切齿:“你……你先把我从这个蠢姿势里放开。”
被梅花肉垫轻飘飘打脸的我:“……哦。”
可是你一个灵活的猫猫,不需要多费劲就能从握力废的我手里挣脱吧?
心里这么腹诽,我还是听话地松手了。只是前一秒还哈气的黑猫前爪刚沾地,就原地跳起,并熟练地在我下意识伸出的手中盘好,尾巴还不耐烦地拍了拍我的手臂。
——发什么愣,赶紧接住啊。
“哦,”我搂住这一团暖烘烘的火球,贴,“所以你还没告诉我它们吃什么?”
“它们什么都不吃,吹吹风就能饱,”火球不安分地拱来拱去,好像还有些气呼呼,“你都没问过我这些!”
我戳了戳一冒三尺高的蓝色火焰:“可是你的口味本来就和我差不多啊,我吃鱼你也吃鱼,我吃肉你也吃肉,咱家准备吃的不都是一式两份吗?”
顶多你那份不放盐。
蹿得正欢的火焰突然噗呲一声灭掉了。
不知道哪个词语造成了绝杀,总之意识到打嘴仗打赢了的我非常得意地挑了挑眉,并继续不依不挠:“所以,你还没说它们吃什么——”
“都说了吹吹风就能饱,你怎么还问?”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要吃鱼?”
“猫不吃鱼吃什么!你是不是在歧视二尾猫?”
“哇,又旅,看不出来,你既然会强词夺理了——所以它们究竟吃什么?”
“……你好烦。”
“喂喂,明明是你提出来要招待客人的吧?让客人喝西北风,你不丢脸我还嫌丢脸,快说,不说今天的加餐没了。”
“真搞不懂你,”又旅被我堵的没办法,嘀嘀咕咕飞快地说了几个词,“……就这样,你随便准备,不用做的太好,不然那几个家伙能上天……你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问这个我才觉得奇怪——反正你们再奇怪,有我奇怪吗?”
满嘴奇怪的我骄傲地一昂头:“没有!我才是最奇怪的!”
在我这个拼接缝合怪面前,所有的异端都是弟弟!
对此,被彻底绕进去的又旅把尾巴甩的唰唰响,半条街都能听到它不优雅的咆哮:“……你不要在这奇奇怪怪的地方有胜负欲啊!”
“哼,你就是输不起!”
“——谁会在这个方面输不起啊!”
“……又旅,你还记得当初你第一次见面的优雅吗?”
当初一口一个“小小姐”的彬彬有礼呢?
“哈?那种东西当然是对外用来装样子的,不就和你对外的脸一样吗?”
“?说清楚,什么叫和我一样?”
“说就说——当初面无表情敬语拉满手里还偷偷捏着雷和火的人是谁?”
路过的千手看着又开始拌嘴的一人一猫,纷纷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啊,今天又是和谐又愉快的一天呢。
……
又过了半个月。
又旅口中的伙伴还没有到,千手倒是来了一批客人。
外表拥有着火焰一般明亮的红发,内里蕴藏着千手所差无几的查克拉储存量,自称是“漩涡”的,一群忍者。
这天,早早地察觉到一群陌生存在靠近的我谨慎地没有出门乱跑,只是隔着很远地看见了那一群红发,若有所思:“漩涡?”
漩涡这个姓氏还是又旅告诉我的。
不过它好像不是很喜欢这群人,表示“他们的力量克制我们这种存在”,并在说完之后就藏进了光都照不进的衣柜角落,还催促探进脑袋的我快点把门关上。
“……”好像诡异地能理解它的想法,就,遇到危险还不好跑的情况下当然是黑暗的封闭环境最有安全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