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他们都是一直在宇智波族里,从出生到生长都很少离开自给自足的封闭环境,彼此交流接触最多的就是同族,全身上下都被腌制入味了……可我不一样,我现在待的地方可是千手啊!要腌也是千手的味道更浓。
这么一说,上次遇到的那个宇智波泉奈不也没认出我……吧?
联系到他当时最开始明显的友好态度,我又有些不确定了。
不行,这样还是没有安全感。
我站起来绕着房间走了两圈,平复无故紊乱的呼吸和心跳,做了一个决定。
事到如今,不能坐以待毙,在没有出现转机之前,先试着……改变一下自己吧。
和老爹一起生活带出的习惯不好改,可能我自己都在不自觉地模仿老爹的生活方式保护自己……但现在不行了,我可能,需要更多的把自己往妈妈那一边靠。
做不到彻底改变,那就努力增加干扰项!
……
“刀?”千手柱间听着我的要求,表情奇怪,“还特地指定是武士刀,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接触这个?”
“我想起来一些妈妈的事情,”我仰头看着他,“爸爸之前提到过,妈妈是刀不离身的。”
“仙女,用的是刀?”千手柱间的表情更加奇怪了,显然他还记得我之前提到过的,妈妈是仙女的事情。
“怎么啦,谁规定仙女就不能佩刀,”我不满,“仙女还能用丝带砸人呢!”
“……呃。”千手柱间将跑道嘴边的‘那不是流星锤吗’生生吞下,并明智地跳过了这个话题,“据我所知,千手族内用武士刀的不多,用得好的就更少了,隔壁的宇智波倒是有不少,你是想要什么程度的接触?”
“不知道。”我诚实地摇了摇头,想了想,犹犹豫豫道:“我只是觉得,我也应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刀……可问题是每当想到这里,我又有一种抗拒感,觉得它们都不会是我的刀……我一边觉得这样的我不完整,一边又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我语无伦次地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只得停下来,眼巴巴地瞅着沉思的千手柱间。
“嗯……有点复杂,”千手柱间索性就地盘腿坐下,双手搁在膝盖上,去繁就简道:“不过也不难理解,总之你现在只是想要旁观、接触、学习、感受一下,对么?”
“对!”我眼睛亮晶晶,“可以吗?”
“可以啊。”他一口答应,“不过你可以吗?”
“我为什么不可以?”注意到他的目光落点,我一顿,恼羞成怒:“我蛀牙掉了——已经没了!你们没有理由再拘着我了!”
我已经偷偷打听过了,千手族内根本没有“蛀牙假”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当初信了这人正直而严肃的话的我简直就是一个笨蛋!
“因为是针对你最近才开立的啊……理由?要什么理由?”千手柱间理直气壮,“我说的,我就是理由。”
“我牙齿出问题又不会影响我跑,也不会影响我打你——”
“——可是你会念咏唱词咬到舌头欸。”
“……我现在不需要念那个了,我可以瞬发!”
“哦?那我换个说法——可是你骂我的时候会咬到舌头欸。”
“就、就算这样那又怎样啦?”
“当然会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他一本正经,“会影响到我发挥的。”
“影响到——嗯?这么说的话的确……”我被这句话一堵,顿时觉得他说的好生有道理,毕竟如果影响发挥,无法全力以赴的话,的确还不如不打……不对,为什么我咬到舌头会影响他发挥啊?!
觉得自己又被饶进去的我顿时回神:“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明明在说刀的事情。”
“嗯嗯,那我们说回刀,”千手柱间配合极了,当然如果忽略掉他明显带着笑的声音就更好了,“按照你的性格一定是想要最好的吧?同样是全力以赴?”
“当然!”我斩钉截铁,“只有最好的,不带收敛的进攻才最为真实,我正是需要这份真实来填补空缺的猜想。”
“既然这样,”千手柱间笑意更甚,“那多余的选择就可以排除了。不过,你是真的不知道啊……”
“什么?”我皱眉,觉得说话吞吞吐吐的不像是他的风格,突然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千手柱间侧开身,做出了一个拱手的姿势,“在千手、不,哪怕算上宇智波,要论刀术,这位的刀可以说是无人出其右,应该很符合你的要求?”
“?”我顺着他侧开的方向看去,远远地,连这人手里拎着的刀都还没看清,就先注意到了那一头白毛。“……”
“扉间,”千手柱间憋着笑的声音响起,“桃桃说要想见识一下你的刀法。”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