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枝丫的防护很到位,我没有被湍急的水流呛到,只是缺氧太久,憋气加上水压使胸腔受压严重,导致一出水,弥漫在咽喉的血腥气和大口灌入的空气让我不可抑制地开始咳嗽:“哈希……”
“是我。”托在后背的树干换成了千手柱间的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先别说话,点头摇头就行——有呛到水吗?”
我立刻摇了摇头,并拉了拉他,指了指水下。
此时,还未平静的水面又是一阵强烈的涌动,一尾黑色的人影乘着白练一跃而出,落在了河流的另一侧。
“千手。”不住滴着水的黑发下,那双先前短暂地带过温度的眼睛彻底冷了下来,“柱间。”
“宇智波泉奈。”挡在我面前的千手柱间沉声回道,“现在是休战期。”
“咄咄逼人,把木遁遍布水下的那个人是你吧。”名为泉奈的宇智波一手按在不知何时找回的武士刀上,冷笑:“卑鄙的千手。”
两人隔着一条南贺川对峙,我总算喘匀了气,又拉了拉千手柱间的袖子:“回去吗?”
不知为何僵持的气氛被我打破,千手柱间低头,询问地看着我:“嗯?”
“难得可以出来晒太阳,你要一直站在这里吗?”声带似乎也收到了损伤,我说话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而且,这边的事我已经解决啦。”
我竖起一个手指,飞快地指了指对面,接着又竖起一根,两指并拢放在额边,肃穆道:“是这样的,族长大人,我向你保证是对面动的手,我为了自保,以及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记仇,就稍微……嗯,努力……也不是,总之,我回敬了一下,总之这次的梁子在我的努力下,以对面的认输为结尾,我觉得很棒。”
说完,我点了点头。
我是真的觉得这个事情结束了。
说实话无缘无故被刀劈,在我看来其实挺恶劣的,心里也难以释怀。不过想想,这可能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只是常态,野外看到敌对的人,不爽添点堵,有点摩擦很正常。只不过我比较脆弱,承受不住一个小小的摩擦……而已。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摆正了自己的定位,从未抱有希望有谁能替我讨回公道。
毕竟能无理由护着我的老爹又不在。
于是作为坚强自立自强的桃桃,我自己就把公道搞定啦!
至于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事情经过……可以省略。
反正结果是好的嘛!
不过千手柱间会来救我这点,我还是意外的……想到这,我晃了晃拉着他袖口的手:“嗯……那个,嗯,就是……所以,嗯,今天天气挺好的,我出来的时候桃华姐姐正在教训玩泥巴的小千手,演武场今天有两场一对一,唔,我家那边开始砌墙了,然、然后……”
真心实意的感激偏偏最是烫嘴,从没尝试过表达感激的我东扯西扯,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口。偏偏这人就这么耐着性子等着我说完,都不带接话的,导致最后我万分痛苦地扭曲了脸:“……你到底走不走嘛!”
“咳,”可能是收到我的传染,千手柱间也咳嗽了一声,“好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