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花?”白萩试探地问,她似乎听到阿恬师姐这样唤他。
梦玦冷冷道:“花花也是你叫的?!”
白萩:“……”
她被骂的抬不起头,只好不贫嘴了,毕竟是有求于他的时候:“那……梦大人,梦仙君,师父唤醒了飞蒲剑的剑灵,剑灵说,前任峰主是灵心杀的。”
梦玦道:“哦。”
看他不为所动,白萩担忧师父,又添油加醋:“师父今日还说,看你跟阿恬师姐挺般配的。”
这话梦玦听得舒心,他道:“本来就是。”
白萩暗示道:“那,你也不希望师姐伤心吧?”
他不欲多说,只淡淡道:“我知道了。”
随即,梦玦切断了联系。
小白龙又喊了他好几声,甚至连脏话都骂出来了,他都没有回音。什么大乘期修士,不过如此!
她忿忿不平地往前飞,神龙摆尾,溅起一层层水花。
薛泓察觉到她的异常:“白萩,你怎么了?”
她飞了过来,低声道:“师父,那边太危险了,等等……”白萩住了口,她忽然想起,那里不仅有前任峰主的仇人,还有大师兄。
“你放心,”薛泓笑了笑:“我会很小心。”
白萩并不放心,出了龙潭秘境之后,她趁师父不注意,给桑竹写了封信。
磐石峰下只剩桑竹一人。
以及闭关疗伤的阿恬师妹。
他自从结丹之后,心情舒畅,每日种菜浇花,稳固境界。大师兄、白萩都找到了属于他们的剑道,但是桑竹没有。
饶是如此,他还是结丹了。
桑竹觉得,种地,也是一种道。
他正在磐石峰下的溪流里打水,忽见一道火光自空中燃起,是磐石宗弟子的符信。
莫非是大师兄有消息了?
桑竹打开信,读了一读,眉头渐渐皱起。
白萩小师妹来信,说了龙潭秘境中,飞蒲剑剑灵所说之事。小师妹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待阿恬出关,再将此事告知她。
桑竹想,这又是何故?
他想要随师父一道去救大师兄,但是又担心阿恬师妹在这里无人照看,梦玦也离开了。
桑竹只得按住冲动,等待阿恬出关。
……
石洞中,宋恬的心并不静。
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很多人与物,一桩桩,一件件……
从上古天河宗,再到离开七星剑宗,西行创立磐石宗,这短短一载内,发生了太多事。天澜冰湖里的剑法感悟,反而无心去想。
她被太多的杂事牵扯了心神,影响到她的剑。
宋恬用了很久,才稍稍平复心境。
清冷孤寂的石洞里,四下不闻任何声音。
她想起,出关以后,要给梦玦一个答复。
不知为何,宋恬在想,遇到他,难道又是自己的一道劫难吗?
她不喜欢自己的迟疑,在重逢颜嵊之后,宋恬快刀斩乱麻,将那段过往的感情彻底割舍。可是遇到梦玦之后,那种感觉并不一样。
她自问是个剑修。
但是,她也修不成无情剑。
宋恬忽然在想,她大概是惧怕了,她握住剑的手,也会因为心境的变化,而微微颤抖。
她用力握住剑柄。
等她再次抬起眼眸时,漆黑的瞳孔中,皆是坚毅的神色。
“掌门,这是拜帖。”
“还有拜帖。”
“都是拜帖。”
“掌门……”
七星峰上,来来往往的弟子,络绎不绝。他们将各种名帖拿到了七星剑宗现任掌门衡阳子的面前,请他过目。
颜嵊立在一旁,觑了一眼衡阳子的神色。
他在积压着怒气,脸上的肉有点扭曲。
再过一个月,就是衡阳子‘继任’剑尊的仪式了。他已经是七星剑宗的掌门,很快,就是掌门兼剑尊,旷古以来,修真界未有的传奇人物。
但是不满的声音,陆陆续续传入七星剑宗,传到新任掌门的耳中。
今日,当世几大剑宗、修真世家竟然联袂前来,递上拜帖,如今正在山门外等候。
他们来了,肯定张嘴闭嘴,就是‘论剑大会’的事情。
衡阳子烦躁不已,他对颜嵊道:“你去接人,吾有要事,等下在七星殿接见他们。”
颜嵊垂手,恭敬道:“是。”
安排好后,他急匆匆朝后殿走去,在一间密室里,见到了正闭目打坐的灵心。
见到灵心,衡阳子就急不可耐地问:“灵心,他们来了,果然如你所说,要求重启论剑大会,这可怎么办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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