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上乔宝莹也有顾虑,再看莫金,不也眼神闪躲,生怕她点名。“好吧,你不去算了。”乔宝莹往前走,红衣却有些失落,这是对她失望了么?于是朝莫金看来,莫金摸了摸头,说道:“好好干,你不起坏心眼,夫人会原谅你的。”红衣心中大安。乔宝莹回到府上就看到了展东风从书阁里出来,苏辰走得急,展东风还以他师父在府中,所以都没有回学院去。这会儿他看到乔宝莹回来,立即拿着一本书就过来准备问学识,乔宝莹连忙先开口,“东风,师父给你出道题,关于海夷道你有什么看法?”展东风愣住,“师父说的是今年北边的试题吗?”“对,你考完后可曾想过?”“想过,也写过论策,只是没有呈给师父看而已。”乔宝莹反而有些意外,这孩子多主动,勤能补拙,她放心了。“你拿来我看看。”乔宝莹已经瞥到了展东风手中的书,乖乖,怎么是《周易》,那个太复杂了,她也只听苏辰偶尔说起过。展东风脚步飞快回到小楼,乔宝莹刚回到书房就收到展东风的策论,她也只是随意一看,不想展东风对海夷道的见解居然如此独特。他不说经济不说海外的兵力,他却说到了水军与军舰,还有对商船的要求,海夷道的经济是必然的,但魏军的水军若不行,行商的商船若不更稳固一些,他们就只能在周围海域里行商。一但加强了这两点,他们可以去更远的地方,还能看到和了解到更多不知道的海外国度。整篇写下来,就算是穿越过来的乔宝莹都对这策论另眼相看了,若是皇上看到,会不会更有想法,这已经不是考题了,这直接算是给皇上呈上的建议与未来前景。乔宝莹先前还说蒋清目厉害,想得这么远,但现在毕竟是冷兵器时代,蒋清目想不到如何解决,朝堂上不也是这样,不过有不少密闻还是知道两百年前的南越,一但提到这兵力的问题,多半会有不少世家想起祖宗传下来关于南越国的一些事情。蒋清目所说的会引起朝堂上的混乱,但展东风所说的会让皇上和朝中大官采纳,只要乔宝莹和苏辰的分析没有走偏,最先选的必定是展东风的这一篇。乔宝莹点头,并严声交代不得将此策论给任何人看,并要求展东风将策论记住,若有可能再完善一点,写完就烧了,她更加觉得这一次的考试会有这个题的。展东风原本还无所谓的,写了就放在那儿了,这会儿得师父的指点,也跟着重视起来,于是当场就烧了策论,他早已经将所写记在了心里。又鼓励了展东风好好学习后,展东风也将《周易》上想问的问题给忘了,待他回到小楼才又想起。乔宝莹只觉得这一次扮成苏辰的样子出门真的比上次更辛苦,这些才识上的应付简直是劳心伤神,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比这个更让她头痛的还在后头。像往常一样她入了府衙,谁知今日却出了大事,伍致死了,死在外室的床上。这可是桃色事件,外头都传伍致荒yín 无道,年纪这么大了还在外头乱搞,金屋藏娇弄了一房外室,那女子才十八岁,先前是唱曲的,面容姣好,又温柔体贴,身子瘦的能被风吹跑,却成了伍致的专宠,最近基本都夜宿外室的屋里。伍致死了,正室跟外室打起来了,外室差一点被打死,好在差兵赶到,将人捉了起来,案子没破,正室更不能立即处理外室。乔宝莹一直算着日子苏辰什么时候回来了,这下好了,她怕什么来什么,发生命案就算了,死的还是伍致这个官员,案子不能拖,而且一但破坏了现场,就算苏辰回来了也甭想查清。正文 第451章一桩命案乔宝莹当真是骑虎难下,她还是带着红衣和莫金去了现场。杨柳边的小院,跟当年刘无好刘着小美的院子差不多,有意境,舍得花钱,这外室也当真漂亮,尤其放在平江府的审美观点上。那外室晕过去两次,一次是发现伍致死的时候,还有一次却是伍致的正妻刘氏大闹的时候,身子瘦弱就是这样的,动不动就晕倒了。乔宝莹在屋内临时审问了外室赵氏,赵氏只有十八岁,似乎没有经历过这些风波,感觉一下子就垮了。乔宝莹问她当时的情况,与忤作说的一样,死在床上,精尽人亡,唉,这四个字令正妻刘氏气出一口老血来,忍不住大骂伍致不要脸,多大岁数的人了,又骂这外室狐狸精,都快要失去理智了。乔宝莹叫人将刘氏拉出去,还得跟外室赵氏隔离开来,不然赵氏这身板不是刘氏的对手,别把人给打死了。赵氏面色苍白如纸,估计想到靠山没有了,心里也紧张了。乔宝莹看了赵氏一眼,接着忤作从内室出来,现场是没有破坏,但乔宝莹也不想进去,莫金都不准她去的,里头全是男女事后的味道。乔宝莹觉得闷,她出了院子来到柳树下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想起这案子,她就隐隐感觉到不太对劲,这伍致正跟巩方闹得不可开交,为何伍致就这样随意的死了呢?虽然所有的证据都表明这是一个意外,也是伍致风流所致,但乔宝莹的第六感一向很强,她没有苏辰的破案能力,但她向来谨慎。于是她叫来莫金和红衣,叫红衣去查一查赵氏的来历,以前她先前在哪儿唱曲的,莫金却去查一查伍致平时的作风问题。将两人安排走,乔宝莹也不想再进那个院子了,而是叫差兵和忤作把死者的位置用笔画下记号,其他的一切都不能动,而且赵氏也不能住在小院里了,因为小院要暂时的落下封条。保护现场,然后再一一查明,也不知道苏辰什么时候回来,她回府上后立即给苏辰写信了,叫人快马加鞭的送去江陵。要是苏辰在这儿会怎么处理呢?乔宝莹有些没有头绪。夜里莫金回来了,他比红衣先回来,莫金说了伍致平素的作风,跟平江府的大小官员是一个模样,家里有家业,并不缺银子,家里妻妾成群,以前是不曾在外头养外室的,只是最近却看中了一个唱曲的。第二日接着又去了府衙里,元启说起这案子,他说到了巩方,听说前段时间巩方与伍致水火不容,两人已经到了只要对方出现的地方自己一定不会出现的地步,所以大小官员聚在一起必定注意着这个忌讳。由于巩方身边有些人跟随,伍致却是乔宝莹后来提起来的,所以身边的人少,再加上他先前也不经营这关系,在很多方面是占下风的。元启说前不久前巩方跟几个同僚去莲花院里听曲儿,没想当天两人好巧不巧的一个在东院,一个在西院,中间隔着一条人工小河。表演的舞姬在小桥上,巩方看中了一位唱曲的少女,召其前来,正好伍致也在几个朋友的劝说下对那唱曲的感了兴趣,于是也派人前去请,没想人被巩方请走,伍致觉得没有了面子,为此两人还在莲花院吵了一架,又喝了酒,两方人马差一点要打起来。乔宝莹一听就更加觉得这案子有问题了,于是问元启,那个唱曲的少女是不是姓赵,元启点头。所以是伍致抢了巩方的心头好了,这两人还真不省心,斗到这份上了她觉得不可思议,当初随意之举,却把这衙里搞得像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