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景明:“......。”我打听什么不该打听了的。
姜钰见人家都在练武,就自己一个人在坐着不太好,她若是一直在晋阳,她那个不靠谱的渣爹驾鹤西去后,继承晋阳王之位,那也不需要习武,坏就坏在自己现在人在京城,稍有不甚这女儿身就会暴露,脑袋随时都可能搬家。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激灵,刚刚小露了两手把那几个熊孩子震住了,自己还有些得意,觉得以后这些人应该不会轻易找自己麻烦,这会才意识到自己的对手可不是这几个熊孩子。
她拍了拍脑袋,果然和熊孩子在一起容易拉低智商。
她左右瞅瞅,瞧见教习师傅正在指点徐煊,捂着脑袋嚎了一嗓子。
众人被她这一嗓子吸引,王修远最先跑过来,一脸关心:“世子怎么了?”
她蹙着眉:“头有些晕。”
教习师傅虽然以教徐煊为主,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人生病,毕竟这些人都是身份尊贵,哪一个都不是轻易得罪的。
“世子可要宣太医?”
姜钰摆了摆手:“我就是头有些重,想来是刚入京,水土不服。”
“那世子先回去休息吧,身体要紧。”
姜钰虚弱的嗯了一声,被跟她来的太监扶回去。
才刚出了章武殿,姜钰就说头不疼了,伺候的太监惊讶于她这病愈速度,不过也没多话,只跟在后面伺候着。
姜钰带着人在皇宫里溜达,想要偶遇徐砺,人都快到回到景平殿了,没偶遇太子徐砺,倒是让旁人给偶遇了。
“世子来京数日,住的可习惯?”
姜钰已经被不同的人问过好几次这个问题了,估摸着这是京城人打招呼的方式。
“参见二殿下。”
来人正是二皇子徐彬。
“世子不必多礼,我刚从母妃那里出来,不曾想在这里碰到了世子,真是巧。”
可不是巧吗,刘贵妃的寝宫在御花园东边,景平殿在御花园西边,可巧大发了。
偏二皇子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扯谎:“世子应该刚从章武殿回来吧,我母妃那里已经备好了酒菜,世子一个在宫里,难免寂寞,不如一同去我母妃那里用膳?”
虽然二皇子也是陛下的儿子,可儿子和儿子不一样,姜钰知道二皇子是在向自己抛橄榄枝,可来京城之前她就分析过了,她是要支持太子殿下的,眼下正愁着抱不上太子殿下的大腿呢,若再和二皇子有了来往,让太子殿下误会就不好了。
她对太子殿下的忠心是坚定不移,光看着自己主动上门投奔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都不在意她晋阳的势力,再看着二皇子主动来找自己,这高下立见。
她淡淡道:“多谢二殿下好意,只是臣今日身体不适,方才是从章武殿告了假回来的,就不去叨扰二殿下和娘娘了。”
二皇子道:“是我冒昧了,世子身子不适,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改日再请世子一聚。”
姜钰拱手行礼,面色疏离。
二皇子盯着她的背影,手捏成拳。
他身侧太监劝道:“看时辰这会是不该回来,世子应该是真病了。”
二皇子冷哼一声:“应该?他就是没病也会装病,他那是瞧不上本皇子呢,前两日还巴巴的跑去太子府,本皇子主动示好他却像避瘟神一样,不就是瞧着太子比本皇子得父皇宠吗?早晚本皇子要让这些人见识见识本皇子到底比不比得过太子。”
第14章 贵妃
二皇子憋着火气到重华宫时,刘贵妃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地上跪了个粉衣宫人,手里拿着美人棰给她捶腿,众人见二皇子的脸色,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声响。
“怎么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我彬儿生气?”
她语气平淡,专注欣赏镜中的自己,徐彬本就在姜钰那里窝了一肚子火,这会回来见自己的母妃只知浓妆艳抹,毫不关心自己,更加生气。
他的母妃也是出身世家大族,因着容貌出众,入宫一直受陛下宠爱,甚至隐隐超过了如今的中宫皇后,可他在父皇心里,却始终比不上太子,只因为太子是仁孝皇后所生,仁孝皇后德才兼备,性情温婉,所以她生的孩子,也是天资聪慧,而自己的母妃不会吟诗作赋,也没有人人称赞的贤德之名,长的再美,再受宠爱,那也就是个摆在后宫之中的花瓶,供父皇欣赏罢了。
他深吸了口气,自己同一个妇人计较什么,何况还是自己亲娘,
他撩袍坐在椅子上,珠帘微荡,一个模样俏丽的宫人端着水晶盘,她肌肤白嫩,杨柳小腰不盈一握,摇摇摆摆的走到二皇子面前奉茶。
二皇子接过茶盏之时那纤白的手指似有若无的在他手背上刮了一下,一双水眸含羞。
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升腾起来,二皇子沉着脸,抬脚就踹,却在碰到宫人之前顾忌到是个女人,又收了回去。
饶是如此也把宫人吓的不轻,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求饶。
“殿下恕罪,奴婢不敢了。”
刘贵妃啧了一声:“这是做什么,你前几日不才夸了这丫头吗?”
二皇子脸上气的通红:“母妃,儿臣不是父皇。”
他压根就不记得这个宫人了,即便自己前几日刚夸过,今日这丫头便被调.教成这个样子,哪里像不经人事的小丫头。
他母妃这里,简直不像是个贵妃的寝宫,都快赶上秦楼楚馆了,但凡他父皇多看两眼的宫人,他母妃就想着法的把人弄到他父皇床上讨他父皇欢心,他父皇是欢心了,也爱往他母妃这边来,可那心里还不定怎么想他母妃呢,所以他母妃再受宠,那也只能是宠妃,不是皇后。
刘贵妃倒是不在意这些,笑着说:“母妃当然知道你不是你父皇,只是你一个爷们,身边也该有个体贴人,如今太子未立正妃,压的你也不能娶妻,母妃已经为你挑了两个侧妃,你赶在太子前头,给你父皇生个小皇孙,把长孙的名头给占了,看你父皇还不多顾着你些。”
二皇子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试图同刘贵妃讲道理:“母妃,父皇心目中的太子是能担当重任,继承大统的,儿臣努力刻苦,就是想要让父皇看到儿臣的能力不比太子差,儿臣也可以做的比太子好,可你总这样往父皇床上塞人,父皇便是身体满意了,那心里......。”还是觉得他们mǔ_zǐ 俩上不得台面。
刘贵妃叹了口气,道:“母妃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也知道因为母妃不是皇后,让你处处比太子矮了一头,可王家姐妹未入宫前便才名远播,母妃从小对那些文绉绉的咬文嚼字不感兴趣,何况便是母妃也有仁孝皇后一样的才学,有仁孝皇后珠玉在前,母妃做什么也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你瞧着如今皇后娘娘受陛下尊敬,其实在陛下心里还是比不上仁孝皇后,不是皇后的才学比不上她姐姐,是活着的磕磕碰碰总有不如意,比不得那死了的,永远都记着曾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