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巷口醒来的那一刻,他本来想着先回剧组的,却不想又是一阵眩晕袭来,他该死不死的竟然正好晕在了顾紫的车前。“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除去头晕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听着徐子谦的描述,顾紫猜测徐子谦是种了迷幻剂,这种药剂在道上早已经流传开来,真要查起来的话,并不容易。徐子谦轻轻摇头,可其实除去头晕,他的心更是闷痛的厉害,可是这样的话,他哪里说的出口呢?“有些事情我不好替你下结论,说的话你可能会觉得我偏帮陆寒。可是徐子谦,你一定要想清楚,有时候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并一定是事实,别做让自己遗憾的事情。”其实顾紫并不知道徐子谦与陆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现如今看徐子谦失魂落魄的模样,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徐子谦醒的时候就已经被顾紫带到了这里,所以眼下他并不知道这里是苏家祖宅,可是不管他知道还是不知道,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他也只能住在这里。“打扰你了,等我恢复了力气我立刻就离开这里,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白天不是还取笑我呢吗?”顾紫伸手示意徐子谦将空杯递给她,“怎么不过半天的功夫你就和我这么见外了。”其实哪怕顾紫没有挑明说过,徐子谦也清楚,顾紫对他改观基本上都是因为陆寒与欧阳擎的关系。而他彻底卸下了对顾紫的感情,能够用平常心与顾紫相处不也是因为陆寒吗?那么现如今他与陆寒再没有关系,他与顾紫之间说到底也不过就是陌生人而已,他又凭什么去叨扰人家?有些人的傲气是早已经揉进骨子里的,哪怕把他表面磨的再光滑,他骨子里的东西也没法改变,而徐子谦显然就是这种人。顾紫转身的那一刻,腰间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她本以为是欧阳擎在催她回家,却不想显示的竟然是‘陆寒’二字。顾紫接通电话,本以为陆寒第一句话会问‘徐子谦是不是在你那里’,却不想陆寒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长嫂如母,嫂子你有责任给我讨媳妇啊!’------题外话------哈哈,想看我家崽崽做红娘吗?接下来几章很甜哦~崽崽要和禽少出去补蜜月啦,啦啦啦~第七十章 相亲会,崽崽你不许乱跑(甜)顾紫不得不承认,在冷笑话的领域里,不仅她家禽少是大神,就连禽少身边的人也全部都是登峰造极的人物。其实顾紫本来还想着要吊吊陆寒胃口的,毕竟她还记得之前她去找陆寒商量让徐子谦复出时,陆寒那副居高傲然的姿态,可没少给她添堵。却不想陆寒竟然用如此讨好的语气叫了她一声嫂子,顾紫此时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反正积攒下来的那团火气就愣生生的憋在了心眼里,弄得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再去为难陆寒了。果然欧阳擎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人精,顾紫忍不住的心中咒骂了一声。转眼间顾紫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波动间尽是狡诈的精亮。“好,嫂子给你讨媳妇。”特意延长的声调,十足调笑的语气,“但是给媒人的红包总不能也让嫂子一并给你出吧?”媒人?哪里来的什么媒人?陆寒单手撑在方向盘上支着下颚,顾紫话落的那一刻,他不由得抬眸看向窗外别墅最为明亮的那盏灯,长眉轻蹙。“没问题,只要嫂子能帮我讨到媳妇,别说媒人的,就是你要我也一并包给你。”顾紫用余光瞟了一眼床上迷蒙的徐子谦,唇角的笑意越发浓郁。“那好,今天要不是我家的车子险些撞到徐子谦,你也找不到我这里来,既然如此的话,我给你讨得一个媳妇,你也给我家那辆车子配个对吧。”“呵呵…”陆寒以手扶额,笑的不以为意。望向车外的眸光深邃,狭长的桃花眼眸直直的盯着夜色中最亮的一抹。“那不知嫂子家的车子是什么型号的呢?”顾紫闻言,便随意报了个牌子,只听到陆寒那边没有丝毫犹豫便应了下来。她朱唇轻翘,宛如钓鱼的钩子,“那就这么说定了,兰博新上市的概念系列我觉得还不错,配我家的车子刚刚好。”“…”陆寒一时间竟然无语到不知道是该骂爹还是骂娘,兰博的概念系列,呵呵…先不说那辆车的价格,单就说全球仅此一辆的特殊性,就是上千辆顾紫刚刚所说型号的车子都比不上的啊!“嫂子,你确定你家那辆车子配概念兰博不会产生自卑感吗?”“不会的,就算真的有感觉,那也绝对是一种嫁入豪门的自豪感。”“我打钱到你的卡里,十亿!”陆寒反手推上车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可见他心里有多憋闷。“那你的意思是,徐子谦只值十亿,而不是独一无二,世上唯一?”顾紫与陆寒对话时早已经碎步走到徐子谦身侧,此时她赶在陆寒出声之前指尖微动,一时间陆寒难得柔和的嗓音便如丝线般将整间屋子缠绕的满满当当。“在我的心里,没有人可以同他比较。”“陆寒,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亦或者不是。”徐子谦在听到顾紫念出陆寒二字时下意识的直起腰身,却不想猛地一阵眩晕袭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再次瘫软下去。“是!”陆寒倚靠在车门处,冰凉的触感顺着寒风丝丝顺入心底,但是他的心里却是一片暖融。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同顾紫说这些话,也许只是他憋在心里太久了,所以才想要趁着这次机会一吐为快。“他在我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任何人都妄想可以取替他!”明明不过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可是听在徐子谦的耳中就像是一记接着一记的重拳连连砸落他的心头。砰!砰砰!耳边再次不受控制的响起那句,‘不要拿自己去和他比,因为你永远都比不上他,一根发丝’…徐子谦浑身乏力,哪怕他不愿意去听,哪怕他拼命的想要逃避,可是他根本无力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