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师父把要教的都教完了,其实这东西也简单,关键在于练习。章涵还画了一本图册给她们,是练熟基本功之后才能学得马球绝活。
“驾……驾……把球传给我。”司马黛高叫。
“好咧。”李长婧球杆一挥,准确无误的把球打向东边。
“陈晨,接着。”司马黛把球打到陈晨面前。
陈晨瞄着球门的方向,用球杆一挑,用力挥了出去。谁知手上汗水太多,偃月型球杆也脱手而出,随着球一起穿过球门洞。
“噢……进球了,我们进球了。”
这是三天来第一次进球,姑娘们兴奋的抹着脸颊的汗水,看着球门笑成了一片。
司马黛这三天在家里缠着哥哥恶补球技,看到成果高兴的说:“有了第一次,以后就好办了。不过,我们还要加人进来,总要有攻有防啊。”
李长婧很佩服阿黛的“远见卓识”:“阿黛姐姐说的对,要有够分成两队的人,才能打球赛。”
槿秋一笑:“这倒不难,很快就会有人请求加入我们鸿鹄社的。”
陈晨点头,不错,她也注意到了街上那些艳羡、渴望的目光,三天来从未间断,甚至还有逐渐增多的趋势。
果然,傍晚回城时,有一个胆大的姑娘拦在马前,夸赞她们的衣服漂亮,问是在哪里买到的。
陈晨一见买卖上门,自然不肯放过机会,就问她家住哪,明日送货上门。槿秋一笑,挡到陈晨马前:“明日你到莫家绸缎庄来买就行了。”
槿秋的想法是:没有固定的铺子,货就卖不多。再说陈晨一个姑娘家,跑进别人家里推销也不安全。
回到家,她和陈晨把陈白氏最近做好的衣服都拿到了莫家绸缎庄,在门口专门腾出了一块显眼的位置悬挂起来,取名“木兰裳”。
陈晨自然感激不尽,槿秋笑骂她拿自己当外人。
第二天出城门的时候,早有一位和她们一样穿着的女子骑着白马等在那里。她笑吟吟的自我介绍:“我叫刘莹,父亲是京畿营刘校尉,听说你们成立了鸿鹄社,我很渴望和你们一起打球。”
司马黛仰头傲娇的一笑:“昨日你问衣服,我就瞧出来是别有它意,好吧,我们也正在招兵买马呢,本球头准你进社试试,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不合格,你还得离开的。”
“好啊。”刘莹兴奋的一声欢呼,宣告了第五名成员的顺利加盟,有了这个榜样,鸿鹄社的球员接踵而至。有拉关系找后门进来的,也有毛遂自荐的,还有死缠烂打的,总之不过几天时间,就发展到了十几个人。
人多了,场地就显得很拥挤,而且地势不平,是个斜坡,这球打得不那么痛快。甚至有一次球飞到了东北角,陈晨去追的时候,马竟然被露出地面的粗大树根绊倒,幸亏她反应快双手抱头就地翻滚才只擦破了点皮。
李长婧赶忙命令家仆去把那里整平,司马黛摆摆手说:“算了,别弄了,这个场地弊端太多,昨日我去找哥哥,看了一眼追风社的场地,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们还是想办法到那里去打球的。”
“对呀,我们去追风社那里多好啊,现成的好球场。”新加入的刘莹兴奋的插了一句。她这一句还真是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心声,那一群虎虎生威的美少年啊,上巳节没捞到,这回可是天赐良机。
司马黛回头瞪她一眼:“我看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吧?”
刘莹吓得没敢答话,躲到人群后面去了。李长婧道:“我们去找李惟哥哥说说吧,他若不答应,我就去找九叔。”
“什么叫说说?他会觉得我们是在求他,就算答应把球场借给我们用,也会冷嘲热讽的。得想个办法既赢得了场地,又堵住他们的嘴。”阿黛要强的个性,可受不了被少年们奚落。
“我有个办法,可以试一下。”陈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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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斗赢场地
司马黛率领三大领队到了追风社门前,喝道:“我要找李惟表哥和我哥哥,快开门。”
守门的小卒自然不敢惹这位丞相千金,赶忙打开大门放几员女将进去。
辽阔的球场上绿草如茵,几十年来这些小草貌似已经适应了被马蹄踩踏的生活,顽强的不断生出嫩叶。高耸入云的树木遮住了火辣的太阳光,扑面而来的徐徐清风让人神清气爽。十几名骑着快马的少年,忽左忽右的争抢着,胯.下坐骑训练有素的配合着他们的冲杀。
陈晨第一次进入追风社的球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只要来过的人都想到这里打球。
这个地方纯粹是为打马球而生的呀!
李惟忽然勒住马缰,疑惑的朝场边望望,转头对郭凯道:“诶?郭凯,那不是你的爱妾么?”
郭凯原本没有注意到场边多了几个人,经他一说也歇马扫了一眼。果然是她,她来干什么?心思只快速一转,嘴上却没示弱:“呸!我会爱她?”
司马睿深沉的拍拍郭凯肩膀:“不爱也是妾呀。”
没等郭凯跳脚,司马睿对李惟道:“你那温柔贤淑的表妹终于来找你抢地盘了,这事我不管啊,你瞧着办。”
李惟苦笑:“我能怎么办?我好意思说不行么?就算我不答应,她到我娘面前哇哇一哭,还不是一样的结局。”
郭凯皱眉道:“等等,什么意思?她们要来抢地盘,到我们这里来打球?”
李惟点头:“不错,听说阿黛她们成立了一个女子马球社,看来你那小妾也是其中一员,以后你就天天能看到她啦,不必费尽心思的到曲水边幽会,难道这事你不知道?”
郭凯忿忿的淬了一口:“切,我才不想瞧见她呢。几个黄毛丫头也想打马球,真是笑话,看我去把她们骂走。”
李惟和司马睿对视一眼:有郭凯在,不愁没人冲锋陷阵。
“喂,你们来干什么?”郭凯拍马过来,身后马上有好奇的队员跟了来。
司马黛傲娇的把头一仰:“我们不和你说话,让说了算的人来。”
郭凯马上横眉立眼:“这是什么话,我说了不算么?”
“我记得好像表哥是球头吧,你说了做的数么?”
“我和李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我说一他从来不说二,怎么做不得数?有话你就说吧,若是想来这里打球,就干脆死了这条心,骑马都骑不稳的人还想打球,丢什么人哪。”
“哈哈哈……”少年们爆发出一阵大笑,李惟和司马睿故意慢悠悠的往这边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