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峯听了,看着云紘清清淡淡道,“原来皇兄竟然是这么想的吗?”
“皇上就是这么做的,我自然只能这么想。”云紘冷着脸道。虽然有些地方很是有些牵强。但是,云紘不予深究。反正,他就是十分确定,云峯绝对有想让湛王死的野心。
湛王不死,他这个皇位可是不会坐的太稳。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皇兄却是截然不同呀!临死之前,也要不遗余力的朕的身上泼脏水。”云峯不温不火道,说完微微俯身,看着云紘淡淡道,“成就自己野心的办法有很多种。但是这种拙劣的计策,也只有皇兄会用。所以,皇兄会惨败也是有理由的。”
“是,我是败了。可你……”云紘冷冷看着他,讥笑,“你也不会得意太久的。”
云峯听了,扯了扯嘴角,起身,“皇兄的祝福我收下了。礼尚往来,朕也定然会给皇兄准备些回报的。”说完,不再看云紘一眼起身离开。
云紘坐在阴凉潮湿的地上,看着云峯的背影,眼底阴寒慢慢散去,最后化为一片淡漠,面无表情靠在墙上,心里在想什么窥探不出。
云峯还未走出宗人府,一侍卫匆忙跑来,看到云峯顾不得许多,紧声道,“皇上,湛王到麟州了,或不日就将到达京城。”
侍卫话出,云峯脚步微顿,随着淡淡一笑,大步往外走去。
宗人府主审蒋翰站在原地,神经不由紧绷,湛王回来了,接下来会如何呢?
***
云海山庄
看着眼前人,容倾眼里难掩欢喜,“哥,你怎么来了?”
容逸柏看着容倾明显又大了的肚子,淡淡道,“来看看你。本想眼不见为净的,发现做不到,所以就来了。”
容倾听了,柔柔一笑,“我挺好的。”
“是吗?可摄政王却不是这么说的。”
“他肯定是夸大了。”不过,她哥跟钟离隐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容逸柏看她一眼,不跟她抬杠。
“哥,你吃饭了没?”问着,看着容逸柏又道,“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呀?”
“没有不舒服,只是赶路累了。”容逸柏淡淡道。
“那赶紧去歇会儿!等下起来再让青语给你探探脉。”
看着细心的时候很细心,死拗的时候又完全一根筋的妹妹,容逸柏打断容倾的殷切,开口道,“那些不急,眼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哦!”
容逸柏走在前,容倾跟着他,不时看他一眼,心里暗腹:都这个月份了,容逸柏不会再说让她流掉孩子的话了吧!
扫过容倾那神色有些复杂的小脸儿,容逸柏温和凉意道,“我来这里,你好像不太高兴。”
闻言,容倾忙摆手,“怎么会呢?哥你想多了。”说着,转移话题,开口道,“哥,你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云珟没?你来之前,他刚走没多久。”
“碰到了!”
“真的呀!”
“嗯!所有的我都跟他说了。”
闻言,容倾脚步瞬时停下,随着看着容逸柏又轻轻笑了,“一段时间没见,我哥好像变得更加俊朗了。”
容逸柏若是真的告诉云珟了。那这会儿就不是容逸柏一个人回来了!
容逸柏听言,看着容倾道,“看来脑子还没变笨。”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我是谁。”
麻雀跟在后,听着容倾,容逸柏的对话,神色不定。没想到公子竟然已经知道了?本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公子,让公子拿个主意。可是现在……公子已然决定帮小姐瞒着王爷了么?
完颜千染站在不远处,看着兄妹两个的背影。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觉。
无论是钟离隐,还是容逸柏,来到这里,看着容倾时的神色,好似都透着一丝奇怪的神色,欢喜不多,压抑更甚。脸上表情很是耐人寻味,反而是云珟,面对容倾时,和以往一样,并无任何异样。这是为什么呢?
完颜千染眉头微皱,想不明。总感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走进屋内,遣退下人,兄妹两个相对而坐,容倾倒一杯茶递给容逸柏,等着他问话。
容逸柏端起茶水,轻抿一口,不紧不慢道,“我之前一直以为湛王是个特别精明的。可是现在看来,纯粹是我想多了!”
这话,直指湛王直今未发现容倾的异样。对此该说湛王太迟钝呢?还是该说容倾隐藏的好呢?
容倾听了道,“云珟的精明都用在别人身上了。对我……”容倾说着,垂眸,“也是我过去一直表现太好了。”
对他从不曾隐瞒过什么。也因此,湛王怎么也没想过容倾会在这种事上欺瞒他。
容逸柏听了,看着容倾圆润的小脸儿,淡淡道,“现在他走了,你高兴吗?”
容倾扯了扯嘴角,轻声道,“我现在不想别的,只希望能平安生下孩子。”
只要平安生下孩子,就什么都能想。反之……什么都不敢深想。
不敢太想云珟,也不敢想最后万一失败的结果。
容逸柏听了,没再说话。再说什么都已没有意义,现在只求有一个好的结果。
还有差不多五个月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