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宫变,让湛王府也受到重创,再加上湛王身体当时还未完全复原。继而,逮捕庄荇一事,一直是皇上在主持。湛王府并未渗入太多。
只是,从现在的结果看。大内宫卫的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低。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把人找到。怪不得皇上为此事,大动肝火,已惩治了好几个人。
“派人下去,把人找到,就地斩杀!”
“是!”
完颜千华的话,终是影响到了湛王。现所能想到的不安定,都要斩杀在摇篮中。防止任何一个突发的意外。
“还有顾家那边,也派人盯着。”
“是!”
“让暗卫密切关注京城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是!”
“下去吧!”
“属下告退。”
凛一领命,疾步离开。湛王坐在书案前,心头那一股阴霾挥之不去。
***
“这就是你们主子给我寻的住处?”完颜千华站在外,看着眼前庄严的府邸,道。
“是!”护卫应,随着一拱手,“公主已到地方,属下任务完成,先行告退。”说完,转身走人。
完颜千华看着,微微一笑,看着歪歪斜斜挂在门头上的两个大字,扬了扬嘴角,庄府!
不错,云珟可真是给她找了个好地方。
他这是知晓她不喜庄家。所以,现在是成全她,让她轻易既把庄家占了么?
“走吧!”
“是!”
走进看看,真切感受一下庄家的凄惨,好像也不错!
走进,恶臭扑鼻!那味道,令人作呕。
侍画看着眉头皱起,“这地方怎么能住人?”
侍墨听言,看她一眼,淡淡道,“收拾一下没什么不能住的。”
对完颜千华,湛王已是在忍耐。这一点儿,清楚可感觉到。
湛王那人,真的惹怒他了,他真的没什么做不出来的。所以没必要为了一个住处违逆他。
要成大事儿,就必须忍他人所不能忍。眼下这点波折,在侍墨眼里不算什么。
刚开口,既被拆台。侍画一股暗火,瞬时涌出,随即又被她压下,看看走在前的完颜千华,转头对着侍墨道,“我刚那样说,只是心疼公主。”并非是她吃不了苦,受不得罪。
侍墨点头,温和道,“我知道!”说完从袖袋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侍画,“你去人牙子哪里买几个下人回来,要老实勤快的。还有吃食,回来的时候也直接买些回来。”
“好!”应,转身走出。
应的干脆,心里却分外不忿。打杂的活儿都推给她做,近身伺候主子,讨巧卖乖的活儿都自己来。侍墨可真是够‘有心的’。
“侍琴,你跟我先去收拾一间房出来人,让公主可以安歇。”
“好!”
听着背后传来的声音,侍画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被孤立的感觉油然而生,且逐日加重。
同为公主身边人,可她每次却都像是一个外人。不得重用,不得信赖。这感觉很是憋闷。
***
夜
夜深人静,星月朦胧,湛王看着缩在他怀里,睡的安稳的小女人,却是了无睡意。
伤害他!
任何人都有可能。唯她不会!
经历这么多,这一点儿湛王确信。可是……
下意识里,完颜千华那句话,他却怎么都难以忽视。因为……
他若是伤了!那她呢?又当如何?
他躺下,她一人担负所有的事。湛王不想她再经历一次,一点儿不想!
伸手轻轻把人抱在怀中,下巴抵在她头顶,眸色幽幽沉沉。
倾注所有,想护她周全,让她余生无忧。一念,已是执念。也许是太过紧张,让他开始变的不自信。
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口中怕化,时刻在视线内,还不由担心她是否都安好!
就如皇上时刻担心他皇位会丢失一般,因紧张变得多疑。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令皇上高度戒备。湛王此刻就是这种心情。
关乎容倾安危的话,哪怕只是戏言,他也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