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领命,疾步走出,心里嘀咕:看来,他家主子心情说真的不好呀!
一个心情不好,就要找庄诗雨聊聊。
对于三皇子这习惯,石头依旧不理解着。
本就心情不好,再传个碍眼的人在眼前……虐自己!
湛王府
“不管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都难以饶恕,不能原谅。只是,处置你,我没那个权利。如此,一切都等到主子醒来之后吧。不过……”凛五话未完,决然出手。
“嗯……”
胸口骤然一痛,闷哼,色变,几个踉跄,齐瑄站稳,血色滴落。
看着齐瑄嘴角溢出的猩红,凛五面无表情,“带他下去,严加看守。”
此刻齐瑄不再是湛王府的管家,而是湛王府的罪人。
齐瑄沉默不言,任由护卫架着他离开。
直到人不见,凛五收回视线,心里一点儿不感到痛快。
朝夕相处十多年,他拿齐瑄拿兄弟,完全的信任。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在主子最危难的时候,他竟然把剑指向了主子最在意的那个人。
因他这一举,让主子本就衰弱的身体,变得更加糟糕,以致命悬一线,后果不堪设想,不敢想象。若是……
若是主子有个万一。齐瑄他就是死一千次也难辞其罪,难以宽恕。
还有邢虎……
千刀万剐,不足以解恨。
皇宫
大军归来,皇宫被清洗,庄家爪牙全军覆没。但,太子和皇后却未被解禁,仍被圈禁中。只是监控他们的人从庄家人,变成大元兵士。
无论谁成谁败,此时于太子来说,他都是有罪之人。
对于这结果,太子嗤笑,满眼嘲弄,心里却已无所谓了。其实,在他身残的那一刻,这大元的天下就已跟他无关了。
太子只是有些不甘心,因为至今还未查到那个对他下手的人到底是谁。
而相比太子的无所谓,皇后却是怎么都接受不了。
多年隐忍,多年汲汲营营,最后竟落得这么一个结果……
太子废了,做不成帝王了。那就庄家吧!
谋反的事儿既然已经做了,怎么也要成事才是。可是……
他们竟然还败了!皇后不能接受,急欲确认。
“钱嬷嬷,你……你赶紧去庄家一趟,去找国丈,快去……”
钱嬷嬷听了,却是未动,满脸苦涩,“娘娘,老奴根本出不去。”
太子败了,皇后惨了,她这个奴才也别想得好,定是死路一条。且死后,连个收尸体的人都没有。不由心悲凉。
“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皇后这话,强硬的不讲道理。
钱嬷嬷苦笑,她不是不愿意去,她是根本出不去。难不成让她打出去吗?她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身手呀!就她这身板儿,护卫两个手指头都能捏死她。
看钱嬷嬷站着不动,皇后冒火,“怎么连你也不听本宫的话了是不……”
“都这个时候了,皇后娘娘又何必为难一个奴才。”
随着声音,人出现在眼前。
看到摇曳多姿走进来的古瑜(古家女),皇后脸色更加难看。
而古瑜却是截然相反,此时心情大好。看着皇后笑的明媚而愉悦,“几日不见,皇后娘娘看起来真是憔悴了不少呀!”
皇后没说话,握着手帕的手收紧。心,愤然。
过去卑躬屈膝,在她面前如如狗一般的商家女。此时,竟然也敢对她耀武杨威起来了。
看皇后那沉黑的脸色,古瑜笑意愈浓,由衷的感到畅快。
在宫中,皇后是所有女人的仇人。谁让她占了那个位置,谁让她压在了她们头上,谁让她剥夺她们太多。
怨恨积攒在心,只等今日。
得势时,她是至高无上的皇后。一旦失势,她就是那人人恨不得立刻踩死的落水狗。
“臣妾刚才听到娘娘让钱嬷嬷去庄家找国丈?”
“这不是你一个妃子该问的。”虽狼狈不堪,可是一个皇后的骄傲,不容许她向任何人低头,特别是一个卑贱的上商家女。
看着皇后依然傲然的样子,瑜妃呵呵一笑,皇后这模样,摆这姿态实在是好笑。
脸上盈满笑意,瑜妃分外柔和道,“臣妾不是想管,只是刚好知道一些事儿,刚巧又是皇后娘娘想知道的。所以,就特别过来跟娘娘说一声。”
皇后听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