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紫的父亲,辅佐的是太子。
南宫玥的父亲,攀附的是仁王!
道不同不相为谋,各自所求不同,立场不同,敌对是必然。
钟离滟的话,让一切都变得那么理所当然。
南宫紫面色发沉,嘴巴抿成一条直线。钟离滟她是疯了!
看着南宫紫那阴沉脸色,钟离滟冷然道,“也许,你觉得我是疯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在这里把一切都捅破,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可是,若不闹大,若不闹开,太子哥哥的仇要如何得报?”
说着,手指想皓月官员,“若掩下,背后告知他们。凭着钟离隐皓月王爷的身份,还有手中的权势,他们这些官员,纵然知道了真相,怕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惩治他……呵呵,更是笑话!”
话出,眼圈红,声音微颤,哽咽,“父皇年迈,纵然有护太子哥哥之心,却也已经无力。而母后……一句后宫不得干政,直接就会被禁言。而皓月皇室其他几位皇子,又有哪一个是能于钟离隐抗衡的?又有哪一个,愿意豁出去为太子哥哥报仇的?”
抬手抹去眼角溢出的泪珠,决绝道,“所有一切我看的清。所以,你们觉得我疯了也罢,蠢死了也好。只要能为太子哥哥报仇,以还太子哥哥多年相护之恩,我不惜一切代价。无论背上什么名头,我也都不在乎。”
因重情重义,因报恩心诚。所以,她的冲动,她的不理智,让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可是……
“下官听说,从太子失踪以来,如公主都在二皇子的府邸住着?”赵殷淡淡开口。
这询问,意味深长,别有所指,并不掩饰。
钟离滟听了,面无表情道,“我若不在二皇子府,现在怕是早就死了。谁让我跟太子哥哥最是亲近呢!不过……”微微一顿,直白道,“赵大人这么问,其实是想说,我既在二皇子府住着,又如何知道那些的吧!”
赵殷听了,没说话。
“我会知道南宫玥给他父亲去信。是因为,她身边的梅兰是我的人。而我会知道南宫大人是如何死的,是因为他身边有太子哥哥的人。在太子哥哥死后,他所知的所看到的,都告诉了我。”
坦诚的够彻底!
皇上坐在龙椅上,静静看着,真是一出好戏。
钟离滟字字句句,不遗余力的要坐实了钟离隐的谋杀的罪名。
赵殷转眸看向南宫玥,“南宫小姐,对于如公主的话,你可有什么要澄清的吗?”
澄清一句,说一句钟离滟扯淡!
南宫玥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整个不安,紧绷的厉害。
刘正淡淡开口,“南宫小姐无需紧张,如实的讲即可。”
“我……”开口,声音一片干涩,握着帕子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我……我知道。但,我没想到仁王爷会真的那么做……”
一句话,竟然是附和。承认了钟离滟所说全是真。
一句话,坐实钟离隐的罪责。
赵殷听言,眸色沉了下来。钟离滟缓缓笑了,看向钟离隐,“恶人只有恶报,这就是你的报应。”
你即将过门的王妃,对你的指认,背叛,就是恶果。
南宫紫看着南宫玥,面色冷硬,她竟没有反驳?
南宫玥她到底在想什么?
“仁王爷,事已至此,我们想听你一言。”刘正话未落,皇上开口。
“这是皓月家务事,我大元就不再搀和其中了。”
皇上开口,刘正随着退下,不再多言。
“不过,仁王爷在我大元劫持湛王妃,并肆意伤人。这一点儿,还请仁王爷此后给朕一个说词。”
钟离谨的死,他不予多问。可事关大元的,却绝不会轻易揭过。
钟离隐抬眸,看着皓月几位官员,淡淡道,“你们怎么看?”
“这其中必有蹊跷!”
“蹊跷吗?本王亦是这样想。”
“钟离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钟离滟话未落。
一宫人走进来,“皇上,皓月五皇子在外求见。”
说不入宫,现又突然来?是为何?
“宣他进殿。”
“见过元帝。”
“冶皇子请起。”
“谢皇上。”钟离冶起身,抬头,“皇上,关于皇兄遇难一事,我有一言。”
“冶皇子请讲。”
“现躺在别馆,已死的,并非我皇兄。”
一言出,惊涛骇浪。
大殿,一片死寂。
皇上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