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谨死,她以后的日子将会过什么样子不好说。不过,艰难是必然。
她已是自身难保。南宫玥要如何,都随她去作吧!
皇宫
“太子妃已有护卫护送出京,前往事发地。”
“仁王爷听闻钟离谨不幸,面色沉痛,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在别院静待!”
静待皓月人来,静待大元皇上表态,静待所有后续发展。
“南宫玥随皓月太子妃出京前,曾去求见仁王。只是被拒了。”
皇上听了,眉头微皱。
侍卫看此,赶紧补充一句,“御林军未拦住她。她进了别院,只是仁王并未见她。”
皇上眸色沉了沉,幽暗深远。钟离隐……总是这么沉得住气,让人分外不喜。
“有消息即刻来报。下去吧!”
“是!”
侍卫退下,皇上放松身体,靠在龙椅上,缓缓闭上眼睛,闭目眼神,稍作小憩。
未多时,门口处,隐隐有声音传入耳中。眉头微皱,睁开眼睛。
“李连!”
声音出,门口一静。随着,李公公疾步走进来,“皇上!”
“怎么回事儿?”
李公公嘴巴动了动,似哆嗦了一下,定了定神,才开口道,“禀皇上,暗中跟随湛王的影卫,都被湛王斩杀了!”
李公公话出,皇上脸色登时黑了,怒骂脱口而出,“云珟这混账!”
骂声入耳,李公公低头,凡事一提及湛王,皇上总是缺少几分淡定。
骂过,抚额,吐出一口浊气,“下去!”
“是!”
李公公垂首,躬身走出。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在湛王心情正不好的时候,派人跟着他,还欲监视他的行踪。这本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过,好在皇上没再派人过去。不然,去了也是送死。但,这么一来,湛王的行踪,可就成迷了。皇上可是该心焦了!
麟州
胡文彬脚刚迈入府,胡夫人身影随着出现眼前,看着他,满脸焦灼,满是担心,“老爷,你总算是回来了!怎么样?湛王爷可有……”
“回屋再说吧!”
“哦,好,好!”
回到正屋,挥退下人,胡夫人倒一杯茶递给胡大人,“老爷先喝杯水。”
看胡文彬脸色尚好,胡夫人也没那么急躁了,待他喝完一杯茶,才开口,“湛王爷他没怪罪老爷吧!”
胡文彬摇头,“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说完,再问一句,“那许家……?”
“不知者不罪,许家不知皇太妃和湛王妃身份。被服侍也说不上是冒犯。不过,也要庆幸许家并未苛待,恶待她们。否则……”
什么不知者不罪,都是屁话了!就如许宝丰。
胡夫人听了,思想同,低声问,“那许家三少爷……”
“许宝丰大概要在牢中待一段日子了。”
闻言,许夫人轻喃,“这处罚倒是也不算重。看来,湛王爷倒也没传言的那样……”
那样,是什么样?话未说透,心照不宣。
冒犯了湛王妃,只是去牢中待一段日子。湛王也没那么暴戾嘛!表面看起来是如此。可其实呢!
胡文彬叹,意味深长,“只是这一段日子,怕是很不好过呀!”
“坐牢哪里有舒服的?自是比不了在许家做少爷。不过,只是受点儿苦,总是比丢了性命的好。”胡夫人轻声道。
胡文彬听了,摇头,却是没多说。
这不好过,可不止是受苦那么简单。
想想许宝丰在牢中要抚慰那些年逾四五十的凶恶老妇……胡文彬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只是想想都是一身冷汗,遑论去做了,许宝丰这会儿应该在哭吧!
不过,经此一事,许宝丰以后怕是再不敢轻易行那风流之事了。
自作孽不可活呀!胡文彬再次叹。
“老爷,湛王和湛王妃既在麟州。我是不是也该去见礼,请安呀!”
胡文彬摇头,“无需!”
“不去吗?这样会不会被说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