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无喜事,倒是钟离隐快有喜事了。”
“他要成亲了?”
“嗯!所以,带着将过门的王妃,出来显摆一番。”
“哦,是这样呀!”
看容倾那完全无所谓的样子,湛王满意的同时,也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了。
容倾现在连他这个夫君,都只是习惯大于喜欢。如此,对钟离隐这个曾差点害她小命险丢的人,又怎么会存留什么他念。就是留了,也定然是全部对他的厌恶。
“相公,今天是专门来接我的吗?”
看着容倾那晶晶亮的眼眸,湛王淡淡道,“是接你,也是专程看看刘大人。”
容倾听了,小疑惑,“看刘大人?”
看容倾不明,湛王也没去说明。最近让他感到不顺眼的人太多,没必要一一解答。
而作为眼下,最招湛王惦记的刘正,心里真的很苦。
容家
星月阁一起事,自然的传开了。容家作为当事人之一,自然也知晓了。
在场丫头小桃儿,诚实的做一个搬运工,把事情的始末,没敢多说,没敢少言,一五一十的说于容老夫人听。
容老夫人听完,当即大怒,二话不说,叫来魏氏既是一顿痛责,大骂。
“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让她在外思过,结果她给我勾三搭四,找了那么一个落魄的穷书生,连亲都没成就住到了人家家里,丢进了容家的人的脸。”
“现在,打着为她祖父奔丧的名头入京,明面是是尽孝,暗地里却是算计容家的东西。还有你,你一个继室夫人,有什么资格拿容家的东西去许诺人。还买宅子?凭她也配!”
“你给我听好了,若是还想在容家待着,现在麻溜的让她给我走。不然,我连你一块儿给赶出去。”
面对容老夫人训骂,魏氏默默听着,一言不发。
“为什么不吭声,我说的话你没听到是不是?”
魏氏垂首,起身,“媳妇儿知道了!”
“知道了就下去,下去……”脸上满满的厌恶,脸上盈满不耐。
“没用的东西……”
听着背后传来的辱骂声,魏氏脸上无一丝波动,连难堪,愤然都没有。
自容霖死后,容老夫人经过一段日子的心惊胆战之后,看风平浪静,湛王再无后续动作……
没了容霖的压制,湛王好似也不再翻旧账,容老夫人这嗓门是越来越大了,那独断专行的性子再次展现无遗。
回到自己院内,魏氏一个人静坐良久,面色沉沉浮浮,变幻不定,让人一时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良久,开口……
“邓嬷嬷。”
“老奴在!”
“馨儿现在怎么样?”
“小姐她还好。”
事出,传入耳中,魏氏既知道容老夫人必然会发难。继而,果断的把容雨馨挡在府外,让邓嬷嬷偷偷把她安置在了一农户家,让她免于被容老夫人责罚。只是,还好……
这说法太含蓄,太隐晦。自己的女儿,魏氏了解,不说其他,就从桃子的叙述中,难以想象的湛王对容倾的那种宠溺,魏氏既知:比起白家那个婢女侍儿对她的不敬,以及白华对她的刻薄,湛王对容倾的好,才是最刺伤容雨馨的。如此……
她更是不能留在京城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容雨馨的性子,一旦惹事儿,就必然是大事儿,要
大事儿,要命的事儿。
“邓嬷嬷,这次离京,你同馨儿一同离开吧!”
魏氏话出,邓嬷嬷猛然抬头,“夫人……”
“你不是一直想让你的儿子脱离奴籍成为良民吗?”
魏氏轻慢的话入耳,邓嬷嬷随着跪下,“夫人放心,奴婢定会护着好馨儿小姐,绝不让她再任人欺凌。”
身为奴,哪怕再得主子眼,那也是奴才。女儿家还好些,可若是男儿,一辈子太憋屈。
若是能成为良民,没有人不愿意。成为良民就意味着,他也能参加科举了,对未来也可以想象一下了。
魏氏伸手,把邓嬷嬷扶起来,几分相惜,“你我都是为母者,为儿女都舍出一切,这种心情,我想你懂得。”
“是!”
“以后,馨儿就托付给你了。”
“老奴一定竭尽全力,护小姐周全。”
“嗯,我相信你!”魏氏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大银票递给邓嬷嬷,“这个你收好,要给馨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