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诗雨听了,淡淡一笑,轻柔之中夹带着点点怅然,“是呀!是该放松一下。”
“去齐云寺院的这一路,景致可是很不错的。”
“嗯!”
风景是不错,可是真正有心情欣赏的人又有多少呢?包括去齐云寺祈福,诚心诚意的人怕是也没几个。这其中包括太后。说是为皇上祈福,其实呢?不过是为彰显她与皇上的和睦而已吧!
太后与皇上mǔ_zǐ 情深。这样,庄家这棵大树才没有倒下的道理。依从庄家,依然是最佳选择。
包括祈福中提到湛王也是一样。太后是在告诉大家,她和湛王就算有再多磕磕绊绊,他们依然是mǔ_zǐ ,这点儿绝对不会变。让那些试图借湛王对付庄家的人,趁早死了心。
皇家所谓的亲情,母亲,儿子,这些称谓,不过是名正言顺,互相利用的一个名头罢了!
庄诗雨心思转动间,秋红为她把茶水斟满,随口道,“不知湛王妃这次会不会一同去?”
庄诗雨听了,看了秋红一眼,神色淡淡,“那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更不是你该好奇的。”
秋红听言,心一紧,随之跪下,“奴婢知错!”
庄诗雨垂眸,轻抿着手中茶水,静默不言。秋红跪在地上,恭恭敬敬。
少时,庄诗雨放下茶杯,开口,声音恢复平常轻柔,“起来吧!”
“谢小姐。”
“以后,关于湛王府的事儿,一切都给我放在心里。”
“是!”
“下去吧!”
“奴婢告退。”
秋红离开,庄诗雨望着眼前幽静的院子,神色染上一抹清凉。听说,那个男人把陈姨娘也给逐出府了。
李怜儿,林婉儿,陈玥,香慧!不过,短短一些时日,湛王府后院的女人已被清除四个,且全部都各有由头,全部都是他开的口。容倾完全不沾分毫,几个姨娘的离开,似与她完全无关。呵呵……真够可以的。
如此,现在府中还剩下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被清除。想着,庄诗雨不觉扯了扯嘴角,眸色沉沉暗暗,这样一来,湛王府的后院就剩下她一个了,她理所当然的独享专宠了。
专宠呀!
庄诗垂眸,看着桌上那青瓷茶杯,怔怔怅然,专宠一人,这应是笑谈。可是……于云珟却并非不可能。因为,这二十多年来,太多不可能的事儿,他一直在做着。
所以,于他来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想此,庄诗雨心头一股厚重的涩意,骤然涌现。
纵然一生无子嗣又如何,纵然老无所依又怎样!
得那个男人一世盛宠,一辈子可以那样恣意的活着,再多的锦绣浮华都比不过。只可惜……
自嘲一笑,她现在想这些实在多余。她要谨记自己的身份,她是三皇子妃,而非湛王妃。理智如此,可心,却有些不受控制!
湛王府
午饭之后,小憩之时,容倾趴在软榻上,看着湛王道,“夫君,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决定我也跟着她们一起去齐云寺吧!”
湛王听言,转眸,抬手在容倾头上拍一下,“这决定是用脑子思考出来的吗?还是脚把脑子该做的活儿给取代了?”
容倾听了,抬手挠挠自己咯吱窝,随着咧嘴笑,“嘿嘿,夫君真是好幽默!”
这作态,看着恼人。男人抬手,某人头上挨了一下。揉揉那被打却完全不疼的地方,小女人贱贱的笑了,眼神暧昧的盯着男人,**裸的调戏。
不舍得打就不要打嘛!搞得人心里怪荡漾的。
湛王看此,随着移开视线。某个小女人已经不是蹬鼻子上脸,而是完全的肆无忌惮了。都是他纵容出来的。实在是不成样子,可是……这种自在,却让人如此着迷!
原来人与人之间,还可以这样处着。
“说说吧!想去的理由是什么?”跟着太后还有那些人去祈福,他不以为容倾有甚兴致。
“我听说,齐云寺是个神奇的地方。山水环绕,祥云笼罩,说是绝对的福地,里面的各路神仙都特别的灵验。”
就是离京城稍微远了点儿,要费点儿功夫,费点儿时间。短途马车加上坐船一日才能到。
福地嘛!总是要有自己的格调。自己家门口倒是近,可那上头没祥云呀!高僧一言,怎么说怎么有呀。
湛王听了,完全不以为然,“灵验?福地?本王可不觉得。”皇家去那里祈福的人很多,可结果呢?该死照死不误。
容倾听了叹了口气,本来她也是个绝对的无神论者。可是,自从她穿到古代后,对这一概念也不由变得模拟两个了。虽不能全信,可也不能不信。
“若能如愿自然好,若是不能,就当去看看风景了。”
“你有何心愿需要求的?”
“有呀!而且不少。”
“是吗?说来听听。”
容倾扳手指头,数道,“想去求求佛主,让我哥投胎到一个好人家;求佛
胎到一个好人家;求佛主让我夫君健康长寿。当然还有我,希望我能青春永驻,容颜不老;还有一辈子银钱不缺,爱慕者不少……”
“爱慕者者不少?”湛王凉凉道。
她以为佛主是月老么?再说,就算是月老,她一个已嫁人的女人,有资格求这个嘛?
“就是偶尔我也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当然了,只是想想!”
湛王轻柔道,“也许佛主会成全你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