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慧于他,死不足惜的存在。这一点儿,他就不相信她不清楚。如此,刚刚那不阴不阳的言辞,分明就是故意装出来的。不要以为他看不出,不要以为他不懂!拈酸吃醋就是……
看到这汤盅都是碍眼的,这羊汤的味道更是闻都不想闻。特别是容逸柏三个字,更是……
念头出,湛王嘴巴微抿!
所以,真正吃醋的是谁呢?
容逸柏的过分体贴,让人分外不喜。最直接的原因,媳妇儿明明是自己的。可有一个男人,却名正言顺,理直气壮的可时刻想着她,并不遮不掩的当着他的面时刻关心着她。
这种媳妇儿时刻被别的男人惦念的感觉。真他娘的……操蛋!
太子府
太子位尊,三皇子居后。年节当中理所应当的,庄诗雨这个三皇子妃要去太子府向太子,太子妃问安,见礼!
庄诗雨,庄家女!
祁清莹,太傅之后!
真正的高门贵女,贵女那一套学的完整且彻底。直白的说,这十多年来,那都是玩儿着心眼,寒暄着客套着过来的。
庄诗雨到来,两人她一句皇嫂,她一句弟妹,叫的那是一个亲近热乎,脸上笑意亦是完全不曾间断,相处那更是一个其乐融融,融洽非常。
容倾若见定会佩服非常,笑那么长的时间,脸不但一点儿不僵,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不见煜丝毫改变。如此,可见功力非同一般呀!
茶过三巡,酒过五味,祁清莹看着庄诗雨微笑开口,“平日里大家都忙,妹妹也是许久不来一趟。这次好不容易过来了,一会儿去看看画儿妹妹吧!她可是经常在我耳边念叨你的。只是身体不方便,不能过去常见你。但,这心里必然是十分惦记。”
庄诗雨听言,眼帘微动。
诗画侧妃如此惦念她,她若是不去见,岂不是说不过去。
柔柔一笑,茶杯放下,“皇嫂说的是。”说着微微一顿,轻笑,感叹道,“侧妃娘娘有皇嫂这样的主母,是她莫大的福气。”
祁清莹听言,脸上笑意浓,“弟妹过誉了,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庄诗雨浅笑,随着起身,“那妾身过去向侧妃娘娘请个安。”
祁清莹颔首,“紫风,送三皇子妃去侧妃娘娘那里。”
“是!”俯身应,随着恭敬道,“三皇子妃请!”
“劳烦!”
“不敢!”
祁清莹微笑目送庄诗雨离开,直到她身影消失不见,祁清莹脸上笑意随着隐没无踪。
看着庄诗雨,祁清莹一个感觉。犹如看到了馊了的隔夜饭。膈应的慌。
也是
也是,祁清莹一个太子妃,跟庄诗雨这个曾经差点成为太子妃的女人,相对而坐,若是还能心生欢喜,笑容如心,那才是见了鬼了。
“一些日子没见,堂姐可是又漂亮了!”庄诗画亲斟一杯茶水递给庄诗雨,笑的明艳动人。
庄诗雨,标准的古典美人,温婉动人。而庄诗画却是截然不同,美的明艳,美的张扬,且耀眼。这一种美,在现代可能很受喜欢。可在古代,如此美态,略显妖媚,少了端庄,不太讨喜。
庄诗雨听了,笑了笑,“侧妃娘娘过誉了。”
“听惯了堂姐叫我堂妹,这侧妃娘娘听着有些而生。不若,还叫我堂妹吧!”
庄诗雨听了,点头,“好!”不在一个称呼上给她较真。
“堂姐近来可好?”
“嗯!我挺好。”
“听说你府上的姨娘有喜了?”
“嗯!”
“那可真是要恭喜堂姐了。”庄诗画笑眯眯道,“要做母亲了,堂姐一定很高兴吧!”
这话……
侍妾有喜,主母有几个高兴的。还母亲,呵呵……
**裸的嘲弄,毫不掩饰。
站在庄诗雨身侧的秋红听了,都不觉变了脸儿。然,庄诗雨却是连脸上笑意都没减少一分,微笑道,“是挺高兴的。”
庄诗雨这话出,庄诗画娇笑开来。笑的意味深长,让人看着分外不舒服。
庄诗雨神色却仍不见任何起伏,浅笑道,“堂妹如何?身体可都还好?”
庄诗画抚着肚子,笑呵呵道,“我还好,就是经常犯困。这各种滋味等到堂姐有身子以后就知道了。”
等到她有身子?这话绝对不是祝福,而是讥讽。讥笑她至今肚子还是空。
在庄家时,庄诗画跟她就各种不对盘,时常跟她唱反调,因为这经常被庄老夫人训斥。不管庄诗画是对还是错,都会是被训的那个。没办法,谁让她没庄诗雨会哄庄老夫人开心呢!
或许就是因为庄老太的偏心,让她对庄诗雨更厌了了几分。只是在庄家的时候,还忍着些,而现在出嫁了,脱离了庄老夫人的管子,这说话是越发的不客气了。
其中缘由,庄诗雨心里清楚的很。来见庄诗画之前,也早有预料。所以,无论她说什么,均淡然处之。跟她一般见识,那就是输了!
见庄诗雨依旧维持着那浅淡带笑的脸,庄诗画端起手边茶杯轻抿了一口,随着抬头,似突然想到什么道,“堂姐,我今儿个听府内的人说,湛王妃回京了,您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