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的到来,问罪的话出。王家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难掩惊骇。
王家二公子——王荆看着刘振,眉头紧皱,“刘大人你不是搞错了?”满脸的怀疑。
自王父和王家大哥出事,入狱之后。王荆这些日子可谓是水深火热,看尽了脸色,听尽了难听的。王荆整个人挫败又敏感。继而,他十分怀疑,刘振又是一个落井下石的。
借着王家正处低迷期,显露败相时,借机来踩一脚。离间他们跟顾家的关系。打压他们,讨好容家!
看着王荆那充满怀疑,略带着敌意的眼眸,刘振看向王家三公子——王壑!
“到底是本官弄错了,还是三公子确实做了什么,我想很快就会知道的。”说着,眼睛扫了一眼站在王壑身后的那个人。而后抬手,“搜!”
搜索令出!
把守,控制,行动,王家所有,即将披露!
“刘振,无凭无据,你就搜我王家,是不是太过分了?”王荆恼火。人在家中坐,还被人欺上门来,这感觉不止是羞辱。
“王大人,你也是为官之人。应该清楚为官者的分内之事是什么。本官与王家并无个人恩怨,此行也并非是有意来找谁的麻烦。本官只是秉公办事。王大人你应该能够理解,请你不要让本官为难。”
刘振话说的很坦诚。只是,听在王荆的耳中,只是冠冕堂皇的废话。既同是为官之人,为何还一点儿颜面都不给?
“刘大人,既然如此说,那本官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但是……”王荆声音一沉,冷冷道,“若是刘大人什么没搜出。只是,欲加罪名硬闯我王家,毁我王家声誉。那,事后我绝对不会善摆甘休。”
“其后,王大人要如何本官无权干预。眼下,本官只是秉公办事,为自己所处的这个位置负责。纵然让王大人心有不快,我刘振依然不敢懈怠,辜负皇上的这份信任。”论打官腔什么的,王荆差刘振太远。看看人家,办着差事,还不忘时刻拍一下皇上马屁。
刘振话出,王荆脸色顿时变得更为难看,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刘振却是不再看他,继续他的分内之事,搜罗,询问,提取,一点儿不含糊。
刘振态度强硬,王家束手无策。
而刘振如此态度,也令他们分外的不安。难道……想着,不由转头看向王壑,难道真的是他做的?
信任这种东西,很多时候不会因为彼此是亲人就会存在的。
有些事儿,在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只有天知地知的时候。在你看不到的角落,其实,总是有一双眼睛在看着!除非你杀尽天下所有人。不然,总是会留下蛛丝马迹。
“这个人你可认识?”衙役拿着铁头的画像,对着王家的小厮问道。
“小的本不认识,只是,在看到官府贴出的告示后,才知道他叫铁头。”
“你刚说,这个人跟王三公子有过接触,可是真的?”
“小的绝不敢妄言,小的确实曾无意间撞见,他跟公子说过话。”
“他们说些什么?”
“这个小的不知!”
另一边,询问亦在继续。
“郑桃花你可认识?”
“奴婢认得,她是顾静小姐的丫头。”
“她跟王三公子可有过接触?”
“有……有的。”
“详细的说!”
“
的说!”
“郑桃花每次跟着顾小姐过来,总是会找借口往三公子的院子钻。府里的丫头差不多都知道她想勾引三公子。”
“那三公子呢?他是什么态度?”
“三公子表面上对她很是冷淡。只是……”小丫头说着顿了顿,看了王壑一眼,又赶紧低头,瑟瑟不安道,“只是,奴婢曾无意中看到三公子他……他……”
“他如何?如实的说。”
“三公子他……他伸手摸过郑桃花的胸口!”
“大人,在后院的树上发现了这个。”
刘振听了,伸手拿过,一个发簪!
看到那个发簪,一直冷着脸的王壑脸色不由变了。
刘振拿着,端看,看的仔细,点点血迹,一个顾字映入眼帘。
刘振抬眸看向王壑,悠悠开口,“顾家女儿的发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三公子,可否解释一下?”
那个发簪,那上面的一点儿血迹,不止是刘振看到了,王家人也看到了。心均沉了下来。事情到此,稍作联想,顾静之死一案,已可连贯。王壑他……脱不了关系。
王壑冷冷道,“这我如何会知?”
王壑不承认很正常,这杀人偿命的事,有哪个能干脆的承认。
刘振看了他一眼,从袖袋里拿出那块染了血迹的石头,转眸看向他身后的那个护卫,“这块石头,想来,路护卫应该很熟悉吧!”
既已入侵王家,那么,王壑身边护卫的名字,想得到太容易。
路明面无表情看着,没说话!
刘振拿起石头,血迹露出,“虽不太明显,但是,从这上面的痕迹隐约可见。当时抓握住这石头的人,他应该比常人多了一个指,在他的拇指一侧,还有一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