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言,面无表情道,“告诉庄大人,既然身体不适,还是好好卧床养病的好。朝堂政事,他暂且还是少操劳为好。”
李公公听言,低头,心头跳跳。对庄家,皇上态度还是第一次这么强硬,直白!
不过,倒是一点儿不令人意外。因为皇上忍庄家也够久了。所差的不过是一个由头。只是,单凭庄诗妍胁迫太后,庄家诬陷容九这一件事儿,显然还是不够。但这不妨碍,皇上冷他一冷。
若是庄韫识趣的话,庄家最好是收敛些。否者……发作庄家所差也不过是早晚而已。
殿外,听了李公公传来的话,庄藴心沉下,面上却是不敢显。跪地,磕头,而后离开。
***
皇宫里有很多秘密,但同时又没秘密。
皇上对庄藴的态度,让京城百官心思都随着活泛起来。那些跟庄家走的太近的,不觉开始暂缓脚步,微微不安。
太后知晓后,静默,什么都没说,心里在想什么,难以窥探。
皇后听闻之后,亦是分外沉默。
李公公叹息,暗腹:其实,由始至终,太后都弄错了一点儿。那就是她是大元太后,她要做的是尽一切努力,维护皇权,维护皇上权利,尊崇皇权至上。
可她却是相反,她顶着太后的身份,做的却是为庄家争取利益,想庄家变得鼎盛至极。
这在一定程度上,那就是在跟皇上作对,是想分化皇权。皇上如何能容。
皇后也是同样心态。作为太后,你安享晚年就好。可她却仍把持着后宫,生生把皇后架空。令她徒有皇后的名头,却无皇后的权利。
连太子选妃的事儿,她都没有一点儿开口的余地。所以,人老了,该死的时候,就一定要死,这样才能造福他人。
***
三天四夜!
在一众太医的救治下,在湛王救命药丸的推动之下,容倾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只是,仍昏迷中,未曾清醒。
看着呼吸平稳的容倾,众太医长吁一口气。
“众位太医辛苦了,大恩不言谢。”
文太医摆手,“不用客套。不用被湛王活煮,我们也很高兴。”
容九的命保住了,他们的命也不用丢了。算是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容逸柏笑了笑,随问,“倾儿现在状况,不知我是否可以带她出宫静养?”
在皇宫,总是让人不放心。万一庄太后心火太大,一时失控,再搞点儿什么小动作出来该怎么办?好不容易把人救回来,理当谨慎点儿好。
文太医点头,“可以!”
“那……”
“不过你要在京城待着,因为我们还要跟几太医过去时刻守着。”
畏于湛王,救容倾费心费力也就算了。容逸柏可别想他们抛弃妻子,跟着他到处乱跑。
“这个自然!”
“那行!”
拍板儿定。文太医前往湛王府禀报,其余几位太医随同容逸柏出京。
在容倾在宫的这几日,容逸柏速度置办了一个院子。比起容家,这里更适合容倾静养。
钟离隐因暂无法离开大元,也自然的住了下来。
“恢复的不错。”
“嗯!”
“看来,湛王爷那颗药起了关键作用。”
“是!”这点儿无法否认,容倾这次能活,功在湛王爷。若非那颗药,钟离隐和他就算把容倾带走,也只是保全她一个全尸,保不住她的性命。
钟离隐看着容逸柏,随意问,“去向湛王谢恩了吗?”
容逸柏听了,垂眸,温和道,“等到倾儿醒了再去。”
钟离隐听言,笑了笑,摇着手中蒲扇,意味深长道,“早去晚去又有什么差别呢!反正,湛王爷这股火气,无论时间长短都不会消散的。你再缓也是徒劳。”
容逸柏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听仁王一言,小的心里瞬感踏实多了。”连侥幸,幻想都没了。
“不过,王爷又准备何时过府去拜访湛王?”
“本王暂时没走动的意愿。或等到你们谢恩之后再去。”因为,他可没那份善心去替容九姑娘承受湛王那份怒火。
云珟那人一发怒,可是不管你是哪国的王,那颗葱。动起手来可是一点儿都含糊,更不留情。
没办法!谁让浩月跟大元比还差那么一截呢!谁让云珟行事,总是无所顾忌呢!
两国邦交什么的,对云珟来说那是狗屁。所以,钟离隐自觉,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好。眼下,去见那头冒火的狮子,是绝对的不智。
容逸柏听了没再多说,坐在床边,静静为容倾擦拭手脸。
钟离隐坐在一旁,扫过容倾脸上那道伤疤,眸色淡淡,“几年未见,容倾好像变了许多。”印象之中,容倾好像特别的绵软,腼腆。
可现在,倒是什么都能说了。技术差?每每想到,都令钟离隐不由发笑。真想问她一问,湛王除了技术差,可还有其他?比如,短小,瞬射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