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安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就没这样?荒唐过。
大老远的开车来星雾山,泡了一次温泉其余什么也没做。
又...什么都?做了。
“说好滑雪的,结果什么都?没玩成。”她坐在副驾驶,望着窗外的景色遗憾。
她还?专门穿了一件加厚的羽绒服,就等着坐索道去山顶玩雪,看雪景。结果几乎房门都?没怎么出。
江琰单手握着方向盘,扯了下嘴角:“早上是谁非要窝在被子里睡觉的?”
“现在怪我咯?”
陈幼安被倒打?一耙,冤枉说:“那...我怎么去。”
走路都?吃力,怎么滑雪。这不怪他怪谁?
江琰目视前方,挑了挑眉。
“那下次咱们去海边,就躺着晒日光浴那种。”他慷慨似的说,“正?好省去这些麻烦了。”
陈幼安简直被他的厚脸皮震惊住。
她抿了下唇,试图跟他讲道理:“江琰,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应该多?做点有意义的事。”
而不是天天腻在床上,连吃饭都?顾不上。
“哦。”江琰要笑不笑地应声。
“可是我觉得能让你?舒服,就是很有意义的事。”
他语气冷沉,不急不缓。仿佛在陈述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陈幼安憋红了脸,辩驳说:“我...我哪有舒服。”
江琰侧头看她一眼,又很快转回去。
“不舒服么?”他疑惑问。
“那怎么在我肩上咬了好几个牙印。”
......
“还?夹着我的腰叫那么大声。”
......
陈幼安觉得跟江琰掰扯这些,是在自讨苦吃。
她说不过,索性不再理他。从包里取出一副眼罩罩上,调了座位半躺下去。
汽车在下山的路上平稳行驶。
江琰侧头瞥了眼,淡声问:“怎么不理我了?”
陈幼安不说话,装睡。
“看你?睡,我也想睡。”江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好困。”
陈幼安不自觉地咬唇,装不下去了。
昨晚江琰只睡了四个小时,白天开那么久的车会很疲倦。
她只好将眼罩取下,又坐起来。
“我是觉得,要有节制。”语气很是认真。
江琰握着方向盘点点头,似乎听进去了。
“行。”他淡淡应声。
“可是我也有要求。”
猎人?布下陷阱的时候总是格外耐心?。
陈幼安怔了怔,不免警惕起来。
“你?...不能提那方面的。”
江琰没憋住,笑出声来:“原来你?满脑子装的都?是这些。”
陈幼安在口舌上从来都?是吃亏的那一方,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
她不跟他争。
江琰又说:“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我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转眼,就到了年底最忙碌的节点。
陈幼安加班加点把工作?忙完,这周末才腾出时间搬家?。
她本就是来海城出差的,行李不算多?。
只是有几套冬天的厚衣服比较占地方,剩下的就是笔记本电脑和一些简单的日用品。
周六这天,江琰帮她把行李搬回家?,又花一个多?小时把东西整理好。原本空落冷清的房子,多?了些女人?用的物品,倒也平添几分活气。
家?里开着地暖,有点热。
陈幼安放松下来,换了一套睡衣样?式的奶油色长裙,脚上是白色的加绒长袜。
少女气十足。
江琰去窗边接了个电话,回头就看到她这一身打?扮。
他眼眸幽暗,脑子里浮现出那个清纯素净的十六岁少女。
陈幼安轻声问:“江琰,我电脑放哪啊?”
“书房。”
“可是书房是你?处理文件的地方。”她眨了下眼,又问,“我过去会不会影响你?呀?”
“确实会影响。”江琰走过来,拉着陈幼安的手腕坐到沙发。
“你?现在就影响我了。”
下一瞬。
他把人?抱坐到腿上。摁着她的后脑勺,一下一下舔咬她的嘴唇。
江琰仰着头,嘴里是含糊不清的话--
“哪儿买的裙子,这么勾人?。”
陈幼安呼吸被掠夺,脑子有些晕。
她这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睡裙,连腰线都?没有的。
他在说什么啊。
江琰吻她的脖子,吻她的锁骨。
陈幼安身子软得一塌糊涂,半躺在沙发上,伸手推他。
“江琰,你?答应了我要节制的。”
她穿裙子,不是为了方便他做这种事的。
江琰掀起眼帘,双眼皮压出一道很深的褶皱,隐隐含着火:
“我节制,你?不用。”
话音未落,他按着她的腿,灼热呼吸一路向下。
动作?越发放肆。
陈幼安仰起脖子,黑发凌乱散落。
纤长手指不自觉地抓了抓江琰的头发,承受着极为羞耻又异常难耐的体?验。
房间内的空气莫名变得燥热。她舔了舔嘴唇,呜咽一声,又抿紧。
干净透彻的瞳眸被欲色染得浑沉。
最后的最后,江琰用纸巾擦了擦,帮她把裙子整理好。
陈幼安终于被松开,坐起身:“你?...你?太?过分了。”
她咬着嘴唇,羞愤得满脸通红。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还?是浑身都?软。
“怎么过分了。”
江琰衣衫整洁,修长手指拂过唇角,欲盖弥彰地擦嘴。
一张清隽凌厉的脸好看得要命,做的事却坏得要命。
陈幼安不去看江琰,小脸气鼓鼓地。
“我要搬回去。”
还?节制。
搬过来还?不到两个小时,就被这样?欺负。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江琰长腿弯曲半跪在沙发上,伸手抱住她。
“真生气了?”
陈幼安把脸转到一边,黑睫颤动着不说话。
她确实有点生气。虽然他们做过更?加亲密的事,但刚才那样?...
江琰实在太?坏了!
江琰搂着她,鼻尖抵着她的头发。
“我错了好不好。”
他的性格本是又冷又硬,这会儿撒起娇来倒是驾轻就熟。
“别?生气了嘛。”江琰蹭她的脖子,“以后再不这样?了。”
陈幼安到底是心?软,不会真的跟他生气。
她转回头,小脸仍是气呼呼的,还?泛着红。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嗯。”江琰一口答应下来,又坏坏笑着说,“下次你?允许了,我们再这样?。”
听了这话,陈幼安睁大眼。
允许?谁要允许这个啊!
江琰观察她的脸色,抢在她发作?前问:“肚子饿了没,我给你?煮面吃好不好?”
他们早饭吃得晚,搬家?收拾花了点时间。
刚才又整了那一处,现在都?下午两点过了。
陈幼安本是体?谅江琰周末没休息,还?帮自己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