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恭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她突然感觉到莲谨之身子一僵,气息古怪地凌乱了一瞬。
七怪与玥玠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在玥玠类似不愉不表情下,七怪神色一惧,纷纷跪地,脸上带着急切与恳求道:“ЭЭЭЪЪЪЖЖeeЛБ6Ц。”
但玥玠接下来一句冷冷的警告之语,令六人脸色一白,彻底僵硬如石。
“ДeeЖЖ3nЮЮЮЭ。”
“谨之,他们在说什么?”靳长恭知道莲谨之听得懂,便低声问道。
而莲谨之则将脑袋轻轻地靠在她的肩窝中,突然低迷地问道:“陛下,换血是什么?”
靳长恭闻言表情一滞,直直地看着一处,半晌没有吭声。
而莲谨之感受到她的沉默之处呼吸一沉,突然不再压抑身体的欲望,莲谨之反身将她压于树干之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然后温柔地吻著她的脸颊,鼻梁,下巴,俊秀的脸庞渐渐蒙上一层红晕,发出了比平常还要低沉的呻吟:“陛下,就允谨之一夜,可好?谨之,忍不住了……”
莲谨之想,或许他真的真的有些醉了,连这种礼仪廉耻都丢弃了,满心唯有立即占有眼前令他心魂皆醉的人儿。
他头脑中已经完全不能思考,只剩一片波动汹涌的幽黑,他开始不停地在她身上搜索,点燃,触碰,当指尖划过她某突起一点时,感受到她愉悦敏感地轻颤,整颗心都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想将最好的,最美的都给她,他唇舌无师自通地舔允着她的后颈……
而靳长恭终于回神后,却因担心被外面的几人发现,亦不敢声张,唯有任他在她身上动作着。
直到他抬起她一条腿完全进入了她,靳长恭才知道今夜的莲谨之有多疯狂,以他那种腼腆守礼之人,竟不顾一切地在这种地方,有人的情况下拥有她,他究竟受什么刺激了?
玥玠跟七怪没有在原地待多久,便不欢而散地离开了。
终于等到他们离开,身体翻腾的欲望已令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再思考了,她只觉有一片灿烂的星子在这幽黑之中爆炸开来,一个一个,逐渐将黑暗照亮,终于,在他粗重起来的喘息和突然迅猛的推送下,所有的光一起迸射开来,将幽黑变为灼目的白亮,愉悦圆满地释放到全身,身体激动地颤抖。
他们同时仰起头为那无与伦比的快感大声呻吟出来,又抱紧了彼此的身体,在余韵过去之后,同时在对方的耳边颤抖着吁出一口气来。
良久,因为冷风拂过,让两人身体的热度都褪去不少,靳长恭突然狠狠地捏捏住莲谨之的脸,声音低低哑哑:“想不到,你竟胆大如肆。”
莲谨之闻言紧张地抬眸看向靳长恭,害怕她因为他刚才的情难自禁生气,但却撞入她那一双邪佞水色的黑瞳。
顿时,失神了一刹那,俊美的脸庞上因为羞涩与激情余味而染上了迷人红晕:“陛下,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
他开始有点语无论次了,刚才的反常举动他没有办法解释,也不愿意解释,而靳长恭却异常地也没有继续追问。
因为她心底或许已经有答案了,她想莲谨之或许因为刚才玥玠跟七怪之间的对话中,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还有他试探的那一句“换血”,与他后来的异常热情冲动……
——都已经表明,他应该已经知道她跟玥玠之间的关系了。
翌日,天微微亮,祈国使臣便赶着行程入城进京,这次来使靳国的祈国的使者既是祈国十六皇子的舅舅,亦是祈国的当朝太尉,另外一名副使则是七皇子的大伯——清廉候。
要说这十六皇子跟七皇子曾经都是祈国最热门的祈帝候选人,这两人身世与背景相当,当初为太子一位,亦算是争得个你死我活,如今他们都与皇位失之交臂,必然是心有不甘,如今令他们的两位外戚前来靳国,莫非打算另癖蹊径?
她猜测,他们肯定知道祈帝死前身上丢失了些什么,这些东西对祈国非常重要,甚至直接能够影响到如今无双帝的地位,所以他们这才心急如焚地到处寻求可能存在的线索。
本来以祈国此等强国下访她靳国,靳长恭即使身为一国之帝,为视尊重也必须亲自迎接去使臣,但她却偏偏称病推托了这一差事,直接就派了莲丞相去接人,她相信在未得到他们要的东西前,他们即使有气也没处撒,她偏偏就要将他们先晾着。
将祈国的使臣先搁置一边,靳长恭腾出事情,亲自带着凤国四皇女风裴炅去见凤栖鸾。
其实在靳长恭离开靳国前往魔窟时,她已经安排风栖鸾居住到她私购买下的一座别庄园内修养,当然为了避免多生枝节,连青娘母女也一并接了去,平日有她的人监视与保护着。
下了马车,靳长恭带着复诊的御医云莫深、震南震北与四皇女一道进入别庄的内苑。
此时,凤栖鸾正在空旷的槐花树下做着云莫深安排下的日常复建,在看到靳长恭带来了风裴炅时,那双瑰丽柔媚的杏眸一喜:“四殿下!”
但看到站在眼前的栖鸾时,风裴炅眼眶禁不住一红,看着他脸上包扎着的层层绷带,她哽咽着声音,颤音道:“国师,你,你的脸?”
凤栖鸾闻言一愣,但很快便晒然一笑:“没事,至少命还在便是万幸了。”
靳长恭立在一旁,看着他故作轻松的模样微微一笑,这个男子的心性倒是坚韧,若是别的凤国男子毁了容颜,怕是会跟他们男尊国的女子毁了容一样,不是死不活,便是怨天尤人吧。
凤栖鸾的宽慰并没有令风裴炅感到好受,反而因为他的坚强更加难过,一张清秀的娃娃脸透着深深地愧疚与抱歉:“国师,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叫你去圃田村,你,你就不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她低下头,双拳握得死紧,双肩颤抖着难以抑止的自责。
见此,凤栖鸾无言地叹息一声,这种情况下再怎么说也不对,于是他话锋一转,问道:“四殿下,你当初为何跑会去圃田村?还有魔窟的人,他们又为什么要掳走你呢?”
四皇女一提起这件事情便抬起脸,一脸恶狠狠道:“掳走我的人其实是毒宗的人,我当初无意中发现了他们在圃田村的制毒据点,那圃田村后山原来生长着一片名叫晔婴草的药,这种药物听他们聊起过好像十分罕见,是依着黑水而生,我被他们羁押期间,便看到他们抓来一个个村民用人体试验药性。”
靳长恭闻言黑眸一凝,一脸沉思。
凤栖鸾却不解另一件事情:“可殿下你怎么会去了圃田村?”她来靳国不是专程寻找太皇女的死因吗?怎么跑到那种偏僻的地方去了?
“其实,其实,呃,我本意是想直接入京的,却在安阳里那里,恰好听闻附近的圃田村内有一种神奇怪异的黑水,便心中一动,就,就先去探探,那个黑水真的很神奇,我瞧着稀罕,便,便想让你们来看看。”风裴炅提起这件事因,便有些含糊。
说白了,她会被抓去魔窟,纯粹是因为好奇心杀死猫。
得知这前因后因之后,靳长恭便询问他们接下来有何打算。
凤栖鸾看四殿下一脸犹豫,便先声夺人道:“四殿下你先回国吧,你失踪一事,女皇陛下得知后,一直甚是担忧,唯有你平安归去,陛下方能安心。”
“那你呢?”风裴炅下意识问道。
“我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长途奔波,四殿下你且先回去。”凤栖鸾撇开眼。
不等风裴炅一脸着急地再想劝时,靳长恭插了一句:“四殿下,若你信得过寡人,便将凤国国师暂且交给我,等他伤势确认无碍后,寡人自当亲自将人归还于凤国。”
风裴炅闻言,刚才一脸的忧色瞬间便消逝,她眉开眼笑道:“那,那就多谢靳帝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