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奸?!雪无色?!
靳长恭眼角抽搐,直觉这件事情很荒谬,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等等,你说他跟人通奸,可是整个后宫一个女人都没有,他跟谁通奸去啊?”
后宫别说女人妃嫔,连宫女都杀光了,哪里来的通奸嫌疑人?
不过,没有女人,难道——是男人?!
她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而别人的脸色更为怪异。
雪无色的确有小受的资质,难道他不是被永乐帝逼成受,而是天生总受?靳长恭开始胡思乱想。
“有,有女人啊,陛下,您还记得您放在后宫的那个女人。就是那个秦小主子的妹妹,秦舞毓吗?”看陛下的表情并没有震怒,福公公这才大着胆子,赶紧禀报完,省得提心吊胆,活受罪。
什么?!秦舞毓,秦舞阳的妹妹,怎么会是她?靳长恭双道剑眉聚拢,黑不见底的双瞳显得深沉,这下可复杂了。
周围人都感受到压抑的气氛,不敢有任何动作。
“刚才秦小主子听到消息,已经怒气冲冲跑到雪宫去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福公公小声在嘀咕道。
以秦舞阳对其妹的态度,从他肯卖身给靳长恭为男宠就知道,这下好玩了,雪无色如果真的玷污了他的妹妹,那两人现在绝对就是不死不休了!
“立即摆贺去雪宫!”靳长恭脸色黑沉,准备出发,却愕然发现公冶还没有离开。
“呃,刚才,哦对了,公冶一路顺风,到家来封信报平安啊,寡人有事就不相送了,珍重。”靳长恭上前,张臂,很自然而友好地抱了抱他,拍拍他的背。
而公冶则被她突然热情的怀抱抱个正着,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早已松开了手,带着一帮侍卫跟禁卫军,与福公公一道气势汹汹去抓奸了。
“珍重。”公冶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双眸泛滥的色彩无人看懂。
门边,乐绝歌则眯起一双狐狸眼,靳长恭的男宠与女人私通,呵呵~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一想到她被戴了一顶热腾腾的绿帽子,乐绝歌笑了。
靳长恭走得匆忙没有打伞,雪花片片似晶莹的鹅毛落在她头顶,其它人亦是满心的害怕与恐惧,哪里敢上前去打扰,都龟缩着脑袋,急急赶向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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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虫,好像抓晚了上传
☆、第二卷 第九十六章 后宫处处有隐“情”
雪琉宫
雪琉宫枝桠累累,覆雪倾盖,乱花梅桃红杏色。
院外粉墙环护,约十几个太监冷瑟瑟地跪于雪中,金瓦殿檐亦遮挡不住风寒雪霜。
顺内而去,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曲折环廊,便步入一座院落,上悬“雪落院”匾额。
整个院落雍容华贵,梅林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雪花、宝相,一带水池。
而属于雪落院主人的卧室,此刻却是脏乱不堪,满地都是杂物,破滥物品的碎片,满地狼藉。
卧房虚掩着,不时听到一片撞击声,吵闹声,打斗声,惊呼声。
此刻房内,并无闲杂人等,只有一身狼狈的秦舞阳衣衫凌乱地跌坐在地,怒火燃烧着他的心,他的喉咙,他的全身。
他紧拽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木棍,嘴角有血,一张俊逸似三月流灿的脸,青紫不堪。
但是他并末气妥,甚至更加不管不顾,拿着成人臂粗的木棍就朝着床边起身的男子冲去。
“混帐,我杀了你!”
而站在床边的雪无色,他仅着一条亵裤,上身末着片缕,那纤细而白皙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
他一头乌黑柔细的青丝瀑布般散落,似雪般纯粹的气息,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腰身很细,发丝缭绕在他玉白的身子上,透着他这种年纪雌雄莫辨的特殊美感。
而整张脸上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睛,像熟透的深紫葡萄一样的眸子在浓密的睫毛下透着阴鹜,看模样并不比秦舞阳此刻的表情冷静多少。
而一张红木雕花八宝床,密密的被一色绣了几枝潇湘妃子竹的烟雨纱所遮了,见不得里头的摆设,隐约只闻床边缩身在角落里,窗门抵挡不住一阵寒风拂过雨纱,偶尔可见有一个木然着表情,绝望,茫然,无声流泪的小姑娘。
她约十五、六岁年纪,侧脸与秦舞阳有个六、七分相似,不过五官气质却平凡些许。
她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就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似的,那裸露在外的肩臂全是青紫暧昧的痕迹。
“雪无色,我一定要杀了你!小毓被困在地牢三年,好不容易才从那地狱般黑暗的地方放出来,你个畜牲就跑来欺负她,你还是不是人!”秦舞阳全身因为愤怒,而激烈地颤抖着,那一棍子就呼啸着风声朝着雪无色砸去。
雪无色双唇惨白,他会武功,自然不会害怕手无寸铁的秦舞阳,转易劈手一挡,便再次将秦舞阳的攻击撞退几步,可是他的话却令他心头一震,胸腔激烈地起伏着。
他视线扫向躺在他床上的那个女人,看到她一身明显被蹂躏的凄惨模样,张了张唇,眸光似被寒水浸泡过一般,冷得慎人。
秦舞毓对外界的一切好像都陋断了,像是一个失魂的木偶娃娃,呆滞着一动不动,若非她那两行眼泪无声地滴落,恐怕看到的人都会认为她已经傻了。
看到自己珍若宝物的妹妹被如此糟蹋,秦舞阳他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明知道不敌,甩掉木棍,直接冲上揍打他一拳。
雪无色蹙眉大脑一片混乱,而秦舞阳也跟疯了一样说不通,他正想躲开,只闻惊天动地“啪”地一声,虚掩的房门便被一道怪力瞬间踢倒,撞开两边。
一道似威虎凛凛身躯,气势摄人的身影已站在门口,冷冽的寒风夹带着门外“呼呼”拂动的风雪刮进房内,室内顿觉一片冰天雪地。
雪无色在看到来人时,脸色瞬间惨白一片,脑袋一片空白。
连秦舞阳的拳头挥到面前,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呯”地一声被秦舞风用尽全力的一拳打倒踉跄退后,一个不小心抓到,撕啦一声,整片遮掩的烟雨纱被他撕断落地,他一惊回头,瞳孔一窒,没有了隔挡床纱,床上的全部绯色景象已经不留一丝余地,全部落入众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