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儿忍不住笑:“我觉得,你不应该去养牛,应该去盖房子。”
成正业疑惑:“为啥?”
林巧儿:“会活稀泥呗。”
成正业忽然咧嘴笑了:“对,说不定真是。”
为了表扬四郎今天的辛苦,林巧儿第一次提出要把他擦背,成正业一整个受宠若惊住了。
在净房的时候,林巧儿还替他捏了捏肩膀。
虽然她的那点儿力气和奶猫挥爪差不多,但细皮嫩肉的,就是轻轻揉着也舒坦。
成正业感觉自己飘飘然,林巧儿忽然问:“你明天真的要去荔枝村?”
成正业嗯了一声:“去一趟,正好从他那换点东西。”
“那你打算怎么说?”
成正业一时没理解这话意思:“实话实说嘛。”
“不是……我的意思是,爹娘现在要给大姐招婿呢,难道让谢安入赘吗?你不是说他不会同意吗?”
成正业顿了顿,道:“这也是我想和你商量的,我是这样想的,你看行不?”
林巧儿被成正业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弯腰俯下……
这一晚,西院的小灯亮到了子时,最后才慢悠悠地被吹灭了。
洒金桥。
潘大姐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只是旁边的摊位今天居然是空落落的,好些专程来小兰摊位的顾客今天都扑空了。
“诶?咋回事?”
潘大姐解释:“小兰好像生病了不舒服,说是这几天休息不来呢。”
“啊……原来是生病了啊……”
那食客一面摇头一面叹息的走了,刚走出桥下,他的话就被路过的谢安听了去,高大的青年猛然一顿,不受控制地往桥下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摊位没有熟悉的那个身影,他心口泛起一阵钝痛感。
她生病了?
谢安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半晌,他身材高大,占了半边窄路,有人小声抱怨:“站在这儿也不走,到底在干啥……”
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抿了抿唇,重新回到了洒金桥下的那个位置,周围的熟人见到他之后还有些惊讶。
“诶小谢,咋回来了?别的地方生意不好?”
谢安压根没有解释,只是嗯了一声,然后重新蹲下,只是漆黑的眼睛看向斜对面,黑眸沉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黄昏日落,谢安回到了荔枝村。
今天的谢家小院周围明显有陌生的脚印,这让他瞬间就皱起了眉头,竖起了强烈的警戒心。
“是我。”成正业从树后闪了出来站在他面前,谢安看清人之后,那股骇人的气息才退了下去。
“你怎么来了?”
成正业走上前,看了看他家院子:“你家可真够偏的,你平时就这么一个人出去,然后院门反锁?我害怕吓着你祖母,没有贸然敲门。”
谢安嗯了一声,“多谢。”然后打开了院门,请他进去。
“安哥儿?”
谢奶奶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谢安扬声应了。
“奶,今天来了个朋友。”
谢奶奶:“哦,那快把人请进来,好好招待。”
谢安要去给成正业找杯子倒水,被成正业拦住了。
“你别忙,我说几句话就走。”
谢安从他脸上看到了严肃,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说吧。”
……
半个时辰后,谢奶奶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又喊了一声“安哥儿。”
院中如石雕一般的人才微微动了动,反应过来。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老人已经坐起来了。
“你那朋友走了?”
谢安:“走了。”
“他有什么事吗?”
谢安:“他……他来换山货。”
谢奶奶看着他,浑浊的眼光却透露着睿智。
“安哥儿,你从小一撒谎就习惯摸鼻子,你当我真的老糊涂了?我方才明明听到他提了几句提亲,上门。安哥儿,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有心仪的姑娘了?”
被敬爱的祖母问起,谢安也没法撒谎,于是嗯了一声。谢奶奶眼睛一亮:“这是好事啊!那姑娘是哪家的,人咋样?你那个朋友是她的家人?安哥儿啊,你去把祖母那个老旧的皮箱找来,里面……”
“奶。”
谢安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她人很好。”
“但是我们不适合。”
谢奶奶急了:“胡说八道!咋就不适合了?!你放心,奶给你攒了一点钱,还有你不让我换的那个金耳环,快去当了,给你提亲……”
谢安喉结微动,紧紧攥住了拳。
“您知道刚才来的是谁吗奶?”
谢奶奶摇了摇头。
“是成家四郎。”
谢奶奶一顿,成家四郎……她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
“就是咱们村和桃庵村后山接壤的那片地,都是他盘的,他养乳牛,他爹在城里有养猪场。”
谢奶奶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眸微动:“成家啊……是很厉害的,那个成四郎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嗯。”谢安转头。
“我喜欢的人,是成四郎的姐姐,是成家的姑娘。”
他语气透露着浓浓的失落。
仿佛他只是一个灰扑扑的凡人,也望向攀上云梯,去摸一摸天上的月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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