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倒没有,这两天我听说了一个事,说他二哥的小舅子被抓进了牢里,据说还是黄杰带人去捉的。”此事他也只能点到为止,可不能大刺刺地指明了是县太爷的公子让人干的,那样的话不明摆着打县太爷的脸嘛。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性他心里清楚,张有仁很快便明白了韩先志的言下之意,咬牙道:“黄杰!”黄杰最近一直跟在他儿子的屁股后面混,看来这事和他那孽子脱不了干系。但瘌痢头儿子都是自家的好,若有什么不好的,肯定是别人带坏了他!
“这事在这当头影响太不好了,若是去报喜的当头暴出这事...”
张有仁咬了咬牙,深吸了几口气平稳了情绪后道:“这事我知道了,你一会亲自走一趟,让他们把人放了。”
“是,我这就去。”韩先志暗喜,想不到这般容易便办妥了。
“孽子,看你办的都是些什么事!”张有仁一见他儿子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爹,怎么了?”张正德被他爹吓了一跳。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我那天不是叫你最近要安分点的吗?你一天不去给我惹点事会死啊?你要把你爹我的乌纱帽给弄丢了才安心是不是?”他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宋铭承如今中了举人,谁知道他会不会上京考会试,谁知道他会不会中贡士?谁知道...反正现在就是不能和他交恶!
后面这话就重了,把张正德吓了一跳,他很清楚,自己如今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全亏了他爹头上这顶乌纱帽的。“爹,我做错了什么您直说,我改便是了。”
张有仁看着仍旧一头雾水的儿子,叹了口气,“你今天让人抓的那个叫罗德的家伙,他姐那头出了个举人的小叔子。”
张正德吓了一跳,他欺负平头百姓还可以,让他去挑战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进士之类的,他是万万不敢的。谁知道会不会危及到他爹头上的乌纱帽啊。想到这,他跺了跺脚,咬牙切齿,“黄杰那家伙,害死我了。”
“你最近给我乖乖地呆在家里,少和那姓黄的瞎混!”
罗德才关了两天一夜,于次日傍晚便被放出来了。他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被关了两天,人都没有见到一个,之前他们猜测的也没有发生。难不成他们猜错了?
“呵呵,罗相公,我们这边查明了。范老三并非吃了你店里的食物中毒的,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韩先志笑呵呵地给张正德擦屁股。
“哦,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他懒得想那么多了。
“你可以回去了,对了,替老夫向你姐夫道声喜。”
给他姐夫道喜?何喜?罗德听得云里雾里,不甚明白。韩先志说完便走了,想来是不愿解释了。
神神秘秘的,罗德咕哝了声,便往外走去。两天了,家里的人担心极了罢?
“我操你娘的,黄杰你个混蛋!你当老子是变态啊?连个大肚婆也敢塞给老子?”张有德一巴掌甩过去犹不解恨,又上前补了几脚。
张正德被他老子训了一顿,心情极度不好。此时不知道谁透露了罗德他姐如今十月怀胎,就快生了。当时他就气炸了,罗德的事他不好明着和黄杰算账,如今知道了罗云初是个大肚婆,可有了发泄借口了。当下找到黄杰二话不说,就上前揍了起来。
“爷饶命啊,我也不知道哇。”黄杰抱头痛哭,他不敢还手。
“不知道,我让你不知道!我让你敢胡弄爷!打死你这丫的。”
李金财在闲闲地看着,这现世报,来得真快。
作者有话要说:ps:进考场带两只透明的香囊的事是俺开了点金手指,考据党就别追究太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