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寒不过刚刚开播几分钟, 直播间内就涌入了一大批人。
大部分都是在怀疑人生。
“什么时候出了一个长得这么像段亦寒的网红？”
“这都不是滤镜美颜的问题了，这时ai换头了吧，而且你名字也用的是人家的名字, 不是高仿假名字, 这样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清醒一点吧。”
“这颜值无敌了, 有懂行的大哥大姐能不能帮忙看看到底是不是换头啊。”
“我不懂行, 但我感觉是假的，这就一新号，估计用了什么技术打算圈一波钱然后跑路的，散了散了。”
段亦寒刚开播, 一点预告都没有, 再加上他多年不营业, 观众们大多都怀疑这不是真的。
但虽然大家嘴里喊着散了散了，直播间人数却不见减少, 而是一直在疯狂增加。
“我去，这么一小会两万人了, 我开始有点慌了, 这不会是真的段亦寒吧。”
“我现在也开始怀疑了，毕竟他看起来没怎么玩过直播的样子, 开播这么久了也没要礼物求关注什么的，而是还在调试摄像头。”
“哭了, 第一次发现有的人即使把脸怼在镜头上也找不到缺点。”
而南启此时也在直播间里, 他开的小号。
他一开始也怀疑是不是真的, 但他很快就确定了, 毕竟他是专门搞直播的, 这些门门道道他更清楚。
此时看见直播间的评论区都是在称赞段亦寒颜值的, 南启不屑地哼了一声。
“什么毫无破绽，我看就很一般啊，软件的美颜功能有多强大你们不知道吗？都说主播颜值怎么怎么样，我看也就这个样子吧。”
而此时段亦寒恰巧看见了这条评论。
他大概扫了一眼，没看太清，但他看见了美颜两个字。
“美颜？是不是都要开这个。”
段亦寒对美颜滤镜没什么抵触。毕竟平时在拍剧拍节目的时候为了效果也会注意光效什么的，在段亦寒眼中，美颜滤镜和打光差不多一个意思。
既然大家都开，索性他也开一个。
段亦寒凑到镜头前找了好久，终于千辛万苦之下把美颜滤镜打开了。
然后他就翻车了。
“啊哈哈哈”
“笑死，哥你赶紧关了吧，这玩意不适合你。”
“天哪，所以段亦寒刚刚是一点美颜都没开，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离谱不是？”
“截图了，这张图我能笑他一百年。”
段亦寒显然也没想到这个直播软件的美颜效果这么“强大”，屏幕里他原本恰到好处的脸型再一次被压窄，因为过度调整看起来像只老鼠。
“……”
段亦寒吓了一跳，连忙把美颜关上了。
鼓捣了这么久，段亦寒也不想再调了。
“就先这样吧。”
接着，他拿着手机出门了。
“这是要去哪？”
“直播出门吗？”
“woc，这是被段亦寒带着一起出门了。”
段亦寒在走路，暂时没时间看评论区的内容，而南启就接着这个时间在评论区带节奏。
“大明星直播这么无聊的吗？”
“别看了，人家根本不带说话的。”
但他刷再多遍，直播间人数还是不断往上涨。
甚至有人开始怼他。
“你不愿意看你自己走呗，我觉得还蛮新鲜的。”
“是啊……这个id我都眼熟他了，一直在刷让人家走，大家觉得无聊自己不会走吗？劝你没事去找个厂上班。”
把南启怼的一肚子火，但念及他还要蹲在这里找段亦寒的黑料，他暂时忍了下来。
段亦寒走了好一会，像是进了一间店铺。
“老板，买花。”
“要哪种？”
“这几种都要了。”
“段亦寒是出来买花的啊。”
“还买了好多，这是要送给谁？”
“怎么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南启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段亦寒偷偷谈恋爱了吧？这是顶不住女友的压力在直播间打暗号偷偷秀恩爱呢？这种事我见的多了。段亦寒，有嫂子就带大家见一见啊，玩这种小把戏真没品。”
南启之所以张口就来，还真是他对这种事很熟悉。
南启谈过不少个女朋友，但他自以为有点颜值，加上有偶像包袱，所以之前就算谈了也不会公布，而是在他直播间悄摸秀恩爱，就像他说的那样。
因为南启自己对这种小套路十分娴熟，所以利索当然地觉得名气比他大的段亦寒也是如此，并笃定他的“女朋友”此时就在直播间围观。
他这回说的真真假假的，倒还真有点像那么一回事，所以一些人被他带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