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李治笑道:“想从你这个大奸商占得便宜,那真是比登天还难啊”
韩艺笑道:“陛下过奖了,但是这跟奸商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如果是一方赚,一方赔,那这只能是一锤子买卖,是不可能长久的,只有在双赢的情况下,才能够长久下去。”
这种事得坦然承认,你越骗,李治就会越怀疑,毕竟金行是他家的,而元行他妻子家的。
李治点点头,突然道:“你的意思是,拿着那些代金券用于阎尚书的计划”
韩艺点头道:“陛下,这代金券就是一张纸,不用出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朝廷发行代金券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刺激民间的经济发展,但也不能白白送出去。因此不仅仅是阎尚书的计划,还有官员的俸禄,也应该全部改用代金券,这样也能够让百姓更加信任代金券,甚至于以后鼓励百姓用代金券交税,这样的话,代金券的信用度将会更高。一旦代金券的信用达到一个非常高的高度,那么代金券就可能帮我们大唐收刮周边国家的财富。”
李治又懵了,怎么一下子跳到国外去了,好奇道:“此话怎讲”
韩艺笑道:“陛下,自古以来,我中原生产的货物,就一直都是周边国家都非常需要的,而如今我大唐制造业是更上一层楼,数量和质量都有着大幅度的提升,可以进一步对外扩大贸易,引来更多的外国商人购买。如果我大唐发行的代金券是可以购买我大唐生产的货物,那么对于其它国家而言,代金券就拥有了实际价值,他们同样也会用我们的代金券,因为方便,等于我大唐发行的代金券,可以购买天下所有的货物,那么财富不都流入我大唐。”
代金券不是纸币,代金券跟铜币是直接对等的,是可以在任何时候都兑换成面值想等的铜币来。当时韩艺发行代金券,其实就是将它视作纸币的前身,如何将代金券变化成纸币,唯一的途径就是提高代金券的信用度,纸币其实就是信用货币,当信用度达到一个峰值时,那么它自然而然就成为了纸币,只不过这是一个长时间的计划,后面还得发展好些年,代金券才能够成为纸币。
如果说李治方才还有一些犹豫,但是听到这话,便不再犹豫,拍板决定了下,就这么干。
要能够达到这种效果,那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因为土地和人,都可以用钱买到的。
第1873章 复出之路
在商议完此事之后,李治见韩艺还赖着不走,于是问道:“你还有事么”
韩艺面露为难之色,踌躇片刻,才小心翼翼道:“陛下,有件事臣不知当不当说”
李治目光闪烁了几下,道:“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韩艺沉吟少许,才道:“最近朝中出现一些传言,说说”
李治笑道:“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吞吞吐吐的。”
要知道韩艺可就是凭着这一张嘴上位的呀
我要不吞吞吐吐,你又会误会的,你要误会我,那我可就完了韩艺讪讪一笑,道:“就是说最近有些奏章可能是没有经陛下之手,而是而是皇后批示的。”
李治皱了下眉头,问道:“你认为呢”
靠你都这么问呢我还能怎么认为。韩艺言不由衷道:“臣认为这肯定都是谣言,毕竟又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事实。”
李治沉吟片刻,道:“那如果这是真的呢”
韩艺双目一睁,呆若木鸡。
就这演技,决计是超越影帝要几个档次,毕竟他真是用生命在演啊。
李治叹了口气,道:“朕也是没有办法,如今太子也卧病在床,朕的身体又未痊愈,不能天天处理政务,那东宫的奏章已经堆积如山,而如今国家又正在变法,要处理的事务实在是太多了,朕担心朕的身体拖累了国家的发展,无奈之下,朕才让皇后帮朕审阅奏章,但那些奏章都是朕决定的,皇后只是从旁协助朕。”
这话说得是已经不能再婉转,大家都知道他看不清楚,那总得有一个人来帮看吧,如今太监又没有掌权,而那些奏章本就是宰相送上来的,还要交给宰相决定,那宰相就是自己写,自己来决定,那还要皇帝干嘛。
说完之后,他又瞟了瞟韩艺。
从这个细微的动作,就可见韩艺的地位已经不一般了。
韩艺是沉默以对。
李治道:“你怎不说话”
你都这么不要脸,我还能说什么。韩艺道:“陛下,臣个人是非常体谅陛下的处境,但是这事可能会在朝中引起不小的动荡。”
李治叹道:“朕如何不知道,但是朕也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
韩艺道:“陛下,此事如果是真的,微臣觉得与其躲躲藏藏,就还不如公开讨论,否则的话,这人心惶惶,恐怕会耽误正事的。”
李治思忖半晌,心中还真有些胆怯,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犯不着公开讨论,等到朕身体好一些,就不需要皇后帮助朕批阅奏章。”
韩艺为难道:“万一他们问起臣来,臣该如何回答呢”
李治沉吟少许,道:“你就说朕没有说。”
“啊哦,微臣明白了。”
“臣妾早就说了,陛下你这么做的话,一定会引起朝中大臣的反对。”
武媚娘从李治口中得知这事之后,是面带微笑回应道,说得好像她是被李治给强迫的,不过事实上也是如此,她如今可没有资格说要参与政事。
李治道:“韩艺也没有说反对,他只是担心而已。”
“陛下,你这是自欺欺人呀”武媚娘摇摇头,又正色道:“陛下,如今的当务之急,乃是执行好新政,臣妾认为不要再节外生枝,臣妾建议陛下,紧急之事,就与大臣开会商议,不是很要紧的事,就先搁着,等到陛下痊愈之后,再来处理。”
李治沉吟片刻,旋即笑道:“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朕只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