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不是滋味,你这一句话,我们三个人都被你骂了个遍。
程处亮委屈道:“你这人也不知好歹,我为你鸣不平,你竟然恁地说我”
韩艺道:“如果你待会不问我,等我走了之后,遇到那些涉及朝中大臣之案,民安局该如何处理,我就相信你,并且向你道歉。”
“不问就不问,你真是太小觑人了。”程处亮怒哼一声,朝着韦待价道:“待价,你来问。”
“靠”
韩艺当即一番白眼。
韦待价苦笑一声,随即道:“是,我们是要问你,但这也不能怪我们,是你当初将民安局塑造那么的正义凛然,又是为民服务,又是贵族精神,换作是我们的话,我们可不会这么干,你当然不能撂摊子走人,这对于我们而言不公平。”
虽然韩艺平时很少管民安局的事,但是他对于民安局而言可是非常重要的,一旦涉及到朝中,都是韩艺出面,缺少了这一环,很多问题,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韩艺突然指着程处亮道:“可是这厮太虚伪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程处亮道:“什么虚伪,我可是真心舍不得你,就算你是一口锅,我舍不得伴我多日的锅,也乃人之常情啊”
“你赢了”
韩艺双手往上一扬,只想一脚往桌下踹去,让这厮变成一个太监。
程处亮道:“那你还不快说。”
韩艺挥挥手道:“先将你珍藏的酒给拿来。”
程处亮面色一紧,小声道:“你爹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喝酒”
韩艺哼道:“正是因为如此,我若不将自己灌醉,你哪里还有心情跟你们谈正事。”
韦待价道:“程二,你就将酒拿出来吧,他再能喝,也就这一回了,何不如他之意。”
“但他还是会回来的呀”
话虽如此,但程处亮还是站起身来,从暗柜里面将从程咬金那里顺来的珍藏佳酿给拿了出来。
等到韩艺喝了一口之后,程处亮道:“这你总可以说了吧。”
韩艺放下酒杯,道:“其实很简单,崔义玄半年前不是已经去世了么,如今御史台掌权是韦思谦,迟早他也会当上御史大夫的,这人你们应该熟悉,刚正不阿,而咱们是民安局,只是处理民事诉讼案,如果牵扯到官员的话,千万不能隐瞒、包庇,你们应该知道,有许多人不喜欢我们民安局,稍有疏忽,他们肯定会借题发挥的,但是我们可以跟御史台合作,联合执法,咱们负责百姓这边,官员那边由他们负责。如果实在是搞不定,就将责任推倒御史台那边。”
程处亮搓着下巴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可你也知道,韦思谦不是好惹的,弄不好会引火烧身的。”
韩艺道:“韦思谦的确不是好惹的,但是咱们只要坚决的站在正义这一边,那他肯定会站在咱们这边,不需要咱们去求他。”
韦待价道:“其实官员就算犯案,多半也轮不到咱们出面,主要就是那些大臣的儿子、亲人,就好比慈恩寺一案,没有你在上面周旋,咱们可真不知道怎么办。”
韩艺道:“这也好办,咱们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如果上面下令,那决计不要去勉强,上面说放人那就放人,不要再去跟他们较劲,但一定要让百姓知道,咱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当然,这话不需要你们去说,你们只要不给皇家警察下封口令,他们自然会将消息传出去的。”
程处亮立刻道:“这法子不错,就这么干。”
韩艺笑了一声,道:“这酒没白喝你的吧。”
“都已经喝了,就算是白喝,我还能让你吐出来么。”程处亮哼道。
韩艺哇了一声,“你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李思文笑了笑,突然响起什么似得,道:“对了,韩艺,我爹爹这里两日,时常念叨着你。”
放心,我谁都可以不见,但是这老狐狸是一定要见的。韩艺笑着点点头,道:“明日我就去拜访司空。”
第1734章 王牌
游乐园
“不玩两盘”
李绩指着面前的门球场道。
韩艺苦笑道:“司空近日一定少有出门吧。”
李绩困惑的看着他。
韩艺苦笑道:“外面那些人都快将我骂成十恶不赦之徒,我现在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走在街道上,出门都得坐我老丈人的马车,害怕被人扔臭鸡蛋,毕竟如今长安百姓的生活都比较宽裕。若还让他们看到我在这里悠闲得打着门球,哇,那他们肯定会用唾沫淹死我的,想想都觉得恶心。”
李绩听得不禁想笑,但觉得又不太好,只能道:“这事说不怪你,其实也怪你,你平时若不去惹他们,他们今日也不会落井下石,不过你父亲之事,老夫倒是觉得怪不得你,倘若没有你,别得就不说,东征不知要多死多少人,你父亲应该感到欣慰,这是一场意外。”
韩艺笑道:“多谢司空谅解,其实我倒是想学司空你,没事就打打门球,轻易不出门,出门就要人命,但是我还没有到这境界,而且我一个田舍儿当宰相,很难不得罪他们。”
李绩愣了下,我什么时候出门就要人命,但随后便明白过来,他出门就是为了打仗,打仗当然是要杀人的,指着韩艺道:“看看你嘴脸,这全都是你咎由自取,活该。”
韩艺耸耸肩道:“我知道,故此我也认命了,我连辞呈都递上去了,用不了多久,我就离开长安了。”
李绩终于明白韩艺今日为何这么嚣张,敢明目张胆的讽刺他,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也确实拿他没有办法,叹了口气,道:“不过说真的,这回辽东战役,全亏有你,否则的话,进展绝不可能恁地顺利,甚至可能功亏一篑,虽然咱们都是为国效力,但是消灭高句丽,对于老夫而眼,意义重大,老夫怎么也得跟你说一声谢谢。”
韩艺道:“这临别之际,我就不客气了。”
李绩抚须哈哈一笑,又道:“不瞒你说,这回老夫本想全力助你当上宰相,也算是回报你,可是没有想到,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真是令人感到遗憾啊。”
韩艺似笑非笑道:“司空这么做,当真是为了回报我么”
李绩愣了愣,呵呵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呀,不错,老夫确实夹带着一丝私心。”
韩艺道:“吐蕃。”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