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慕虚荣的女人,她原本都打算当一辈子农妇,当不当宰相夫人,她还真无所谓,但是,她一直都想在这些长辈面前,扬眉吐气,因为她以前被他们压制的太狠了,总是数落她,哪怕是对的,只要从她口中说来,也就是错的,她最近也是心情是特别好。
忽然,一个下人走了进来,道:“郡主,小胖集团的东主熊弟求见。”
“小胖”
萧无衣稍感诧异,随即站起身来,道:“爹爹,各位叔叔伯伯,无衣先失陪一下。”
“去吧,去吧。”
萧锐挥挥手,又道:“待会了留小胖在这里吃饭。”
他一直都非常喜欢小胖,觉得小胖跟他的性格非常像似。
萧无衣应了一声,然后便走了出去。
刚刚来到门前,就听得一阵呜咽之声。
不像似小胖的哭声啊萧无衣只觉声音似曾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谁来,于是快步走到门口,只见门口站着三人,除了熊弟,小野之外,还站着一个老者,萧无衣见到这老者,顿时惊呼道:“杨二叔。”
来人正是杨林。
“小娘子”
杨林见得萧无衣,顿时泪如雨下,哭喊道:“小娘子,二叔对不住你和小艺啊”
萧无衣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搀扶住杨林,问道:“二叔,出什么事呢”
杨林哭得是泣不成声,弄得萧无衣好生着急。
小胖也是瘪着嘴,抹着眼角。
还是小野比较淡定,道:“萧姐姐,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韩大哥父亲的棺材被一场大雨给冲垮了。”
“啊”
萧无衣惊呼一声。
原来在前些日子,扬州来一场磅礴大雨,这在扬州也比较平常,可是偏偏因为这一场大雨,韩大山坟墓所在山上发生了小规模的泥石流,又刚好发生在韩大山的墓地。
“哎呦这可不是小事呀”萧锐得知此事之后,是大吃一惊,又赶忙道:“得得赶紧派人将此事告知贤婿。”
在古代可是非常重孝道的,这事在古代那绝对算是大事,不然的话,杨林也不会为了这事,直接从扬州赶了过来,从扬州来长安,可不是很近啊
普通百姓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贵族。
萧钧眉头紧锁,道:“兄长,此事切不可着急,如今韩艺身负皇命在西北稳定局势,这事你还得先去告知陛下,如果你直接传信给韩艺,万一韩艺他一时冲动跑了回来,西北一旦生乱,这事可就不好说了。”
“六弟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萧钜、萧鄯也连连点头,这临门一脚可不能出错呀
“对对对,我得赶紧入宫去向陛下禀报此事。”
萧锐是立刻入宫,面见圣上,然后将此事告诉了李治。
“竟有这等事”李治闻言,不禁也是感到非常惊讶。
萧锐点点头,道:“回禀陛下,这是小婿家乡来的人说得。”说着,他又看向李治。
李治皱了皱眉,为难道:“可是韩艺正在替朕稳定西北的局势。”说着,他又看了眼萧锐,思索片刻,道:“宋国公,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算韩艺现在赶回来,也无济于事,倘若此时将此事告知韩艺,只怕他会因此而分心,西北那边可是不能再出错了。”
这俗语说得好,自古忠孝难两全。可见忠与孝是平齐的,故此李治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且语气中带有一丝丝愧疚。
萧锐当然是想早点将此事告知韩艺,他也怕韩艺怪他,可见皇帝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因为杨林是跟着商队一块来长安的,扬州与长安贸易来往非常密切,这要是别人的墓,那也就罢了,可这是韩艺父亲的墓,这绝对是大事件,随行的商人也都知道此事,因此此事很快就在长安传开了。
“你听说没,韩艺父亲的墓被一场大雨给冲垮了。”
“当然听说了,原本韩艺这回出征,可算是出尽风头,回来宰相之位,是非他莫属,临门一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也真是够晦气的。也不知道到时韩艺回来之后,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谁跟你说这些,告诉你,此事可非这么简单。”
“难道是人为的”
“可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此话怎讲”
“你难道就没有听说,当初韩艺来到长安,他父亲可才死了不到一年,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守孝三年,他可是家中的独生子呀”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如今大家可都在说这事。”
“无衣,你老实告诉我,韩艺究竟有没有守孝三年”萧钜一脸急切道。
萧无衣一愣,摇摇头道:“没有。”
萧钜道:“也就是说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
萧无衣道:“但是这也不能怪夫君呀,当初夫君可是以戴罪之身被发配到长安来的,他当时也不想来呀”
萧钜、萧鄯闻言,不禁面露苦色。
许府。
“此事当真”
许敬宗霍然起身,激动的看着王德俭。
王德俭道:“是真的,当初韩艺他当初并未守孝三年,只是因为犯事,故此被杨思讷给送到长安来,杨思讷都亲口承认了这事。”
许敬宗听得不禁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啊”
王德俭皱眉道:“舅舅,你难道是借此事,攻击韩艺。”
许敬宗道:“有何不可圣人云,事孰为大,事亲为大。他韩艺在长安享尽荣华富贵,而他那可怜的父亲则是躺在冰冷的坟墓里面,周边连一个至亲之人都没有,韩艺也从未回乡看过,此乃大不孝之举,别说宰相,这官他还能不能当,都不一定。”
王德俭小心提醒道:“可是皇后似乎也有意要推韩艺上去。”
许敬宗一挥手,道:“这事人尽皆知,就算我们不说,难道就能够堵住那悠悠众口么,这不孝之人,人人得而骂之。再者说,他韩艺当上中书令,咱们的日子会好过”
王德俭知道他舅舅的性格,是决不能容忍韩艺与之平起平坐,更别说骑在他头上,于是点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