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幽默。”
“就算是幽默,也是无耻幽默。你分明就是以戏弄人家取乐。”
“李太史,你这话就真心言重了。”韩艺道:“平时我什么时候戏弄过他,只不过今日他升官,我戏弄一下,他决计不会生气的。”
狄仁杰连连点头道:“没事,没事,下官知道韩尚书是没有恶意的。”
“瞧见没有”
正当这时,一个身着户部制服的刀笔吏走了进来,道:“启禀韩尚书,张侍郎命小人前来告知韩尚书,郑主事已经回来了。”
“来的正是时候。”韩艺一笑,又道:“你回去让郑主事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来萧府找我。”
“遵命。”
韩艺又向狄仁杰道:“赶快去跟你的那些好友道别吧,顺便收拾一下,我今日就带你去民安局报到,你一个人去的话,我怕你会被人欺负。”
第1652章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民安局
“你就是狄仁杰”
“在下狄仁杰。”
狄仁杰看着这民安局四巨头,尤其粗犷的程处亮,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关键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官升得真是太离谱了一点。
程处亮盯着狄仁杰半晌,突然摇头一叹,朝着一旁的韩艺道:“特派使,真不是我说你,你这纯属是在自己添麻烦。这律法一事,讲究的是经验,是老成,你找了这么一个愣小子来,这能成吗,我看着都害怕,要我说呀,还是应该从刑部请人来。”
韩艺道:“这人都来了,你说这些。”
程处亮道:“要不是你拿着陛下的诏令,我是肯定不会答应的。咱们可是事先说好了,他要出错的话,责任都在你。”
韩艺不耐烦道:“我扛就我扛,还有问题吗”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程处亮又朝着韦待价道:“警务司,你带他去熟悉一下环境吧。”
韦待价点点头。
狄仁杰也是尴尬的看了他们一眼,只觉两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抽了两个耳光,这种话没有必要当着他的面说,而且根本不问他任何事,要了韩艺一句保证,那就行了,这摆明就是看不起他。但是他能说什么,四个人都是他的长官,他就是一个小弟,他也只能憋着。
等到他们走了之后,程处亮往后一靠,道:“韩艺,我这回是说真的,这狄仁杰看着真是太不让人放心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李思文也道:“朝中这方面的人才不少,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偏偏选择狄仁杰。”
韩艺站起身来,“你们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如今全屋就他一个人站着的,他来到一旁的书柜,非常自然的打开一个暗柜,从里面拿出一瓶酒来。
程处亮惊讶道:“你怎么知道那里有酒”
韩艺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这点伎俩除了能给你带来一点心理安慰之外,还能瞒住谁”不屑的摇摇头,又拿起一个杯子来,倒了一杯酒。
“省点,省点,给我省点。”程处亮都开始抖腿了。
“真是累坏了”
韩艺口喝完,又倒了一杯。
“你倒是给我省点啊”
“你要再说一句,我就拿出去喝,让皇家警察看看他们总警司平日里的作风。”
“你你喝吧,你喝吧。”
程处亮郁闷死了。
这连利息都算不上,妈的,帮你背了这么多锅。韩艺还挺委屈的瞪了程处亮一眼。
李思文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又道:“先把正事给说了。”
韩艺端着一杯酒,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道:“这道理你都不明白这我要是将卢承庆给请来,你们愿意吗”
程处亮道:“你你要能请来,我咋不愿意。”
“你得了吧。”韩艺没好气道:“在你手下办事,这脑力活都能干成体力活。长孙延是他自己推崇律法,喜欢研究律法,所以他是没日没夜的干,你们才能时不时的玩玩扑克。这要是从刑部、大理寺调来一个德高望重的官员来,你们还有机会玩扑克还经验丰富,要真是朝中的那些老司机,哦不,那些老官员,你们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出了事,还得你们来扛。
这狄仁杰好呀,年轻,精力充沛,关键是容易控制,长孙延你们得哄着,但是狄仁杰就完全不需要,咱们四个官都比他大,咱们让他往东,他决计不敢往西,让他站着,他是决计不敢坐着,并且又有才学,文章写得好,更为重要的是,还有我这个背锅的,也就是负责人,这种好事你们上哪找呀,你们要还不知足的话,那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程处亮听得立刻脸色一变,嘿嘿笑道:“你别动怒,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我要真反对,早就反对了。”
韩艺呵呵两声,道:“你就省省吧,不过这酒倒是不错。”
程处亮委屈道:“当然不错,这可是我老程家多年来珍藏的,我也是从爹爹那里偷要来的。”
殊不知他这么一说,韩艺是喝得更加有滋有味,不将这酒喝完,他是决计不会走的。
翌日上午。
韩艺站在前院,是举首戴目,好似在等什么人。
过得一会儿,只见一人来到门前,他急忙快步迎上前去,哈哈笑道:“我们的大功臣回来了。”
来人正是郑善行。
对于郑善行,韩艺一直都是哄着,捧着,因为郑善行这人办事很稳妥,能力又出众,而且很多事韩艺只能交予他去做,因为韩艺的政策主要是考虑到民生,而郑善行是打心里关心百姓,又不是朝中那些爱摆谱的老司机,由他去执行韩艺的政策,是再适合不过了,但是郑善行又淡泊名利,当不当这官,他真心无所谓,韩艺拿不出什么利益可以捆住他,也只能哄着他继续当下去。
郑善行拱拱手,非常谦虚地说道:“这话我可不敢当,我不过就是跑腿的。”
韩艺忙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没有你,我一个人绝对是有心无力。里面请,里面请。”
来到屋内坐下,郑善行叹了口气,道:“真是想不到这短短几个月内,发生了这么多事。”
韩艺苦笑道:“其实有些事是一定会发生的,只不过是早与晚的区别。”
郑善行心里当然也明白,道:“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帮忙。”
韩艺道:“你说得是长孙延”
郑善行点点头,道:“可惜当时我不在长安,未能与他见一面,也未有来相送。长孙的为人,你我皆清楚,纵使国舅真的谋反,他也不会参与其中的,而且他能力出众,少了他,乃是我大唐的损失,我不求你将他调回来,我只希望你能够保他性命无忧就可以了。”
韩艺点点头道:“这我明白,其实我也不想,但是这事我无能为力,因为陛下并未让我参与其中,他的被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