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这一点韩艺也明白,故此他不能用忽悠李绩他们的招数来忽悠他们,于是道:“二位老哥,小弟这可是在救他们,如果我不安排他们去,他们肯定会得抑郁症的。”
“抑郁症”
“就是抑郁,是一种心理病。”韩艺先是扒开他们的手,将抑郁症大概解释了一遍,又道:“你们对于这一次演习应该也是清楚的,他们都是犯了非常简单的错误,而他们自小就文武双全,深得长辈的喜欢,故此这对于他们的自信心是一种非常大的打击,如果不迅速帮他们建立起信心来,他们会颓废的,他们会崩溃的,最严重可能会一蹶不振。”
李思文狐疑道:“有没有这么玄乎”
“如果你清楚的知道三十那日发生了什么,你应该就不会这么问我了,你们的儿子哭得那叫着一个惨,差点都哭昏了过去,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当日一粒饭都没有吃。”
“可我听说这是让你给骂的。”
“啧那都只是表面上的,你们还不清楚你们的儿子么脸皮那么厚,不,我的意思是那么开朗、乐观向上,这骂上两句怎么可能会就会哭这主要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会失败,导致自尊心、自信心都受到非常大的打击,故此我当时只是稍微的说了他们几句,结果他们就哭成那样,我能理解你们的误会,如果不了解那深层次的原因,那一定会怪我的,但其实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就算如此,这跟你们安排他们去作坊干粗活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韩艺道:“我这是在帮他们一步步建立起信心,正所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他们是在平坦的道路跌倒的,故此我得让他们从平坦的道路上站起来,粗活意味着简单,他们不可能完不成,当他们学会干那些粗活后,他们会很有成就感,他们的信心会一步步建立起来,虽然这个年对于你们而言,可能不完整,但是还有什么比一个完整的儿子更加重要呢”
程处亮搓着下巴道:“我怎么听着你像似在忽悠我啊”
那你要我怎么办韩艺暗自辩驳一句,又道:“绝对不是忽悠,再过几日,我带你们去看看,到时你们就会明白了,我敢保证,他们过得一定非常开心。”
“真的”
“如若我骗你们,我引咎辞职。”
程处亮、李思文没有想到韩艺会恁地说,倒是信得他几分。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程处亮谨慎道,他本想自己去找的,但是找不到,不知道韩艺将他儿子安排在哪个作坊,他又不好意思去问别人。
“初七。”
“一言为定。”
言罢,程处亮突然一手搭在韩艺肩膀上,道:“不管怎样,你弄得我们两个在家可是没有过一个好年,今儿我们都是逃出来,准备借酒消愁的,你怎么也得陪我们喝上两杯吧。”
这气氛万一你们醉了,那我不就挂了韩艺道:“我刚刚已经喝了不少,如今可是喝不下了。”
“那你怎么也得将酒钱给我们付了。”
靠敢情弄了半天,你们是讹诈酒钱的,这是谁在忽悠谁呀韩艺真心怒了,“五贯以下,是可以商量的,但是多了就免谈。”
“成交”
其实程处亮他们哪里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自从这些学员落入韩艺的圈套之后,他们也知道是不可挽回的,他们只是想跟韩艺一点压力,可别整得太狠了一点,他们只要想到韩艺那些招数,心里就发毛,就韩艺的小舅子都被他整的恨不得去死,那一曲菊花痒,至今都历历在目,他们确实非常担心李敬业他们,因为韩艺只是说让那些学院去作坊做事,其余得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分在哪个作坊,他们心里也确实担忧。
如今得到韩艺的承诺,初七可以去探监,那他们稍稍安心一点,顺被还能讹一顿饭,毕竟韩艺以前老是忽悠他们请客,这回算是扳回一城来。
这前被蹭,后被讹,韩艺觉得今日虽是大年初二,但是不宜出门,于是乎,他又躲回旅店去了。
跟小胖、小野玩了一整日,第二日韩艺便赶去了元家堡。
“咦二伯他们呢”
来到元家堡,韩艺发现就元牡丹、元哲与元禧三人在,其他人都不在,完全没有过年的气氛,冷冷清清的。
元禧笑道:“他们都在牡丹园。”
这牡丹园就是元家在长安最好的园林,不是最好的,也不会以牡丹来命名。
韩艺好奇道:“今年是在那边过年么”
元牡丹道:“是红梅嫂嫂他们的长辈来了,但是元家堡不宜接待宾客,一般都是安排在牡丹园,二伯他们去招待他们了。”
这元家堡完全是出自于元鹫的私欲,这里面的一切建造都是根据元鹫的个人喜好,元鹫这么自私的人,怎么可能会考虑到别人,在韩艺没有娶元牡丹之前,元禧他们都不住在这里,住这里肯定没有住园林舒服,元家的主事人都是住崇仁坊的,再来就是传言,元家的财富都藏在元家堡,故此元家堡是从不接待外宾的,只有元家的人才能够来这里。
难怪没有见到元鹫,原来是这样啊,一下子接见这么岳父岳母,想想都让人觉得遗憾啊韩艺小声向元牡丹道:“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
元牡丹谨慎的瞧了他一眼,道:“你又想干嘛”
我当然是想整整元鹫那疯子啊这么好的机会,真是太难得了。韩艺心口不一道:“我也想去拜会一下。”
元牡丹白了他一眼,信你就怪了。
对呀,我迟早也会面临这一日的,嗯,得讨教讨教啊念及至此,韩艺于是问道:“当初我听说那几位嫂嫂的家族不是都反对让她们跟着元堡主么怎么如今还上元家过年,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心想就算对方默认了这个事实,也不至于要屈膝来此,应该是元鹫带着人上门,这个才合乎礼法的,只觉元鹫这一招太妙了,他得学学。
元牡丹没好气道:“此事不都是你谋划的,你还问我们”
“我谋划的”
韩艺愣了愣,该死的,老子谋划太多事了,他说得哪件啊他沉吟片刻,忽然双目一睁,道:“难道是因为买卖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