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鹫倏然蹦起,哇哇大骂。
“你给我坐下”
元禧怒喝一声,道:“此事我自会问清楚的,你若还敢胡来,我定不饶你。”面对这喜怒无常的元鹫,他还真是有点心虚。
如今元鹫有求于人,不得不屈服在元禧的yín 威之下,坐了下来,但双目仍透着凶光,他元鹫何许人也,还从未被人玩弄得这般狼狈。
元禧心里稍稍松口气,道:“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韩艺边和元牡丹走了进来。
元鹫一看到韩艺,拳头握得格格作响,咬牙切齿道:“你小子死定了。”
韩艺惊愕道:“元堡主何出此言啊咦元堡主,你的脸怎么呢”
“哇呀呀,我要杀了你”
元鹫都快要疯了,他急需一个发泄的对象,韩艺无疑是最佳人选。
“大哥,你且住手”
元牡丹赶紧挡在韩艺身前。元鹫瞧了眼元牡丹,他当然想到了是小妹出卖了他,但是他不会怪元牡丹,永远不会,他心里默认是韩艺怂恿牡丹的,却不知最开始是元牡丹找韩艺联合报复他的。
韩艺怎么可能让元牡丹挡在自己身前,这真是太丢脸了,走到前面来:“元堡主,你要杀我,你好歹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元鹫大手一指:“你敢说你昨日没有在酒里下药”
韩艺一脸冤枉道:“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在酒里下药,我疯了吗”
“你分明就是报复”
话说到一半,元鹫突然刹住车,心虚的瞟了眼元牡丹。
韩艺侧耳相问:“什么报复,元堡主你倒是说清楚点啊”
“你小子有种。不愧是我元鹫的妹夫,好,好,好这事绝不算完。”
元鹫一边点头,一边指着韩艺。
韩艺耸耸肩道:“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元禧突然道:“韩艺,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艺哦了一声:“回大伯的话,昨日我跟元堡主商量一点私事,至于是什么事,大伯你还得问他,是他拜托我帮他一点小忙。至于他说我在酒里下药,我真的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够恁地理直气壮。记得当时我压根就没有打算跟他喝酒,因为当日我还有事要忙,是他嚷嚷要酒喝,我才尽地主之谊,陪了他喝两杯,这酒才刚喝一会儿,我就有事离开了,元堡主也跟着我一块离开的。”说着他又看着元鹫道:“元堡主,我没有半句虚言吧。”
元鹫怒极反笑道:“你小子够狠”
这道行真是太深了,玩了你,你还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元乐呵呵道:“飞儿,人家韩艺都没有找你喝酒,是你主动要酒喝的,韩艺还陪你喝了两杯,你说韩艺在酒里下药,这如何可能。”
“行行行”
元鹫一个劲挥手,“二伯,你也别说了,这回算是我栽了,我元鹫不是输不起的人,我不追究了,下回咱们再比过就是。”
元牡丹头一回看到向来以整人为乐的元鹫竟然被韩艺逼到这份上,不免都觉得很是惊讶。
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韩艺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元禧狐疑的看了眼韩艺,道:“对了,韩艺,你怎么来了”
面对老狐狸元禧,韩艺不敢怠慢,正色道:“我本想来找牡丹谈谈研究稻种的事,贤者六院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可是我似乎多了几位大嫂,寻思着要不要去拜会一下。”
元乐呵呵道:“你就别去凑热闹了,你没有看见飞儿那张脸么。”
韩艺笑道:“倒是看见了,挺有层次感的。”
元鹤、元乐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元鹫已经认栽了,闷头不语,心里开始寻思着如何报仇了。
“好了”元禧觉得一家人,落井下石不太好,“你们看,这事该怎么办”
元鹫立刻道:“大伯,鹰儿他们可都是你侄孙,你好意思往外面赶么”
元禧听得都乐了,“你都好意思抛弃人家孤儿寡母这么多年,老朽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元鹫当即无言以对。
元祺道:“这些女人可都是出身世家大族,虽然多半已不复往昔,可是名望犹在呀,这事我们还得慎重处理。”
元牡丹突然道:“七伯,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再将他们孤儿寡母赶出去吧,我以为这么做,反而会惹怒她们的家族。”
元禧点点头道:“牡丹说得对,且让她们先住下吧,再慢慢想办法跟他们的家族沟通。”
韩艺笑道:“我倒是有个想法。”
“你给我闭嘴,我的事轮不到你来出主意。”
元鹫当即怒道。
“你才应该闭嘴”元禧狠狠一瞪,又朝着韩艺道:“韩艺,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韩艺笑道:“据我所知,这些家族多半已经没落了,王谢两大家早已经与庶族联姻了,可见他们的日子也过得不怎么样,而我们元家如今在大刀阔斧的拓展买卖,遍及全国,何不带着他们一块发财,就当是给他们一点好处,弥补一下。”
“你这是在羞辱人。”元鹫怒视着韩艺。
韩艺笑道:“那你拿钱来羞辱我哦,我绝不反抗。”
元乐却是点点头道:“我倒是觉得韩艺所言可行的。”
“二伯,你怎么老是站在这小子这边。”
“我们这都是在为谁弥补”
元禧当即道。
元鹫偏过头去,“这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不劳烦几位长辈以及我这这位好妹夫操心,我与她们又不是暗中勾搭,而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他们家族早就知晓,我认为她们的父母是记怪我没有去找她们,这事我自有办法。”
元禧想想也是,这厮毕竟是一个老司机了,处理这事,经验丰富,于是道:“这个到时再说吧。飞儿,你先去好好安抚一下她们,再怎么说人家孩子都给你生了,唉我元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混账东西”
“我知道了”元鹫很不耐的回应了一声。
出得议事厅,元鹫斜目一瞥韩艺,冷冷一笑,“咱们走着瞧。”
韩艺笑嘻嘻道:“悉听尊便。”
“人生能逢一敌手,也算是一大快事啊哈哈”
元鹫摇着头离开了。
元牡丹有些担忧道:“夫君,大哥这人我清楚的很,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韩艺笑道:“你放心,用不了几日,他就会来求我的。”说着,他突然拉着元牡丹的手,道:“不过这需要你帮忙。”
元鹫回到自己的大院,人家是住小院,唯有他是住大院。他的大院比元禧要住的地方可是要大的多,因为这元家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