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沉默不语,道:“你怎么不说话”
韩艺目光兀自望向上方,道:“说什么我说什么你们都不听,都觉得我是在强迫你,在欺负你,这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皇后含着泪道:“难道不是么,你动不动就骂我蠢,我长这么大,可还从未被人这般骂过。”
“你确实蠢啊”韩艺猛地坐起身来,指着洞外道:“外面一大堆的事等着我去做,我都放下跑到这里来帮你报仇,可是你了,好像是我闲的没事做,来这里你逗你开心,我要有这闲工夫,我在家陪妻子也好过来这里见你张臭脸,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我要不来,太尉也逼不了我。你口口声声喊着要报仇,你报个屁的仇,一丁点委屈都受不了,你母亲现在在岭南流配,别说是伺候人洗澡,就算伺候人洗脚,她都得做,你还在这里吆五喝六的,你还真他妈孝顺”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
王皇后听到自己的母亲,猛然站起,面目狰狞的朝着韩艺大吼道。
韩艺凝视王皇后片刻,起身便往外面走去。可是在经过王皇后身边时,她忽然伸手抓住韩艺的袖子。韩艺随手一挥,竟然没有挥掉,道:“请你松手。”
王皇后低着头道:“我不会松的。”
韩艺道:“那你想要怎样”
“我都给你跪下了,你还能一走了之。”
“可是你不听我的,那我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王皇后挣扎半晌,哀求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我对天发誓,我绝不会再违抗你的话,求求你了,我又蠢又倔,死不足惜,但是我母亲是无辜的,我不能让母亲大人才承受这一切”说到激动之处,她忽然双目一合,往韩艺身上倒去。
靠套路啊
韩艺扶着她,一脸的郁闷。
第1067章 唯有棋子是永恒的
也不知过去多久,王皇后幽幽醒来,眼前模糊的景象渐渐清晰,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今日对于她而言,其实比她被李治废黜的那一日,打击还要大一些。
当日她只是失去了皇后的桂冠,她并未失去自己,她始终保持着高贵的心,没有向任何人屈服,更加没有哀求过任何人,说得好听一点,就是贵族的气节犹在。但是今日的话,对于她而言,打击实在是太大,下跪、求饶,伺候人洗澡,这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日,最后还被韩艺一番痛骂,整个人就已经崩溃了,她的晕倒真不是套路,她白纸一张,岂会套路,要是会装晕的话,那她就不会被赶出来了,她真的承受不了这么多打击。
忽然,她双目猛地一睁,急急坐起来,下得床,可刚一站起,大脑便是一阵晕眩,差点又跌倒,她下意识的扶着石壁,坚持着往外面走去,来到洞外,见到韩艺躺在大石上面,正拿着一本书看着,这才松了口气。
“你醒了”
韩艺似乎也被惊动了,将书放下,看着王皇后道。
王皇后点了下头。
韩艺道:“你先去洗个脸吧。”
王皇后一愣,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脸颊透着一丝红晕,然后便转身往温泉那边走去。
过得一会儿,王皇后走了过来,脸色又恢复了那诡异的苍白,只是双眼有一些红肿,但是这却给她增加一丝楚楚可怜,相比较起来,这个气质要比高贵更加适合如今的她。
“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韩艺手一伸,淡淡道。
王皇后被韩艺折磨的够呛,惧怕让她立刻坐了下来,再加上方才消耗巨大,腹中却是有些饥饿,拿起一个果子细嚼慢咽着,但眼神时不时就忐忑瞟向韩艺,看似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出口。
韩艺都看在眼里,道:“对了,你叫甚么名字”
王皇后一愣,有些诧异的望着韩艺。
韩艺也没有再开口,难道我问个名字也得讲个理由出来。
殊不知古代问大家闺秀的名字,确实要给出一个正当理由来,芳名是不能随便告知男人的。
过得一会儿,王皇后才道:“王萱。”历史上这位王皇后的名字无从考证,这是作者自己取的。
“哪个xuan”韩艺又问道。
王萱解释了一遍。
韩艺好奇道:“为什么你父母帮你娶这个名字”
王萱道:“因为萱代表着母亲,而且嵇康曾言,萱草忘忧,父亲大人希望我能够无忧无虑的活下去。”说到这里,她目光中又透着一丝幸福和悲伤。
“母亲”韩艺笑道:“看来你父母一早希望你能够当上皇后。”
代表皇后的不就是母仪天下吗。
王萱没有做声,显然就是默认了。
韩艺又道:“这个名字确实取得好,也几乎都言中了,你当上皇后了,而且你确实在大半日子里面无忧无虑的活着,不该就是太无忧无虑了。”
王萱忍不住问道:“你还会帮我报仇吗”
韩艺只当没有听见,道:“我听说当初是你建议陛下招武媚娘入宫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萧淑妃”
王萱眼中闪过一抹悔恨,轻轻点了点头。
韩艺笑道:“等于这个游戏是由你开始的,那么也就是说,而如今失败了,你是不是理应要为此负责,承当你应该承当的后果。”
王萱道:“难道我现在还不算承当了后果吗”
韩艺道:“但是你却对此感到不甘,你觉得不应该如此。”
王萱不解道:“难道我要坦然接受这一切”
“全中”
韩艺笑道:“是你将武媚娘召入宫中的,又是武媚娘打败了你,你应该非常坦然的接受这一切,而不是输不起,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当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十年,不是完全因为仇恨,而是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他要为此承当负责,他要接受这结果,他要勇敢去面对,如果他输不起的话,那他决计不会卧薪藏胆,这才有了后面的大胜夫差,这就是知耻而后勇。”
王萱黛眉微皱,仔细琢磨了一番,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