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也低下头来,看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猛地推开元鹫,捂住胯下,怒骂道:“你丫才变太监了。”
第995章 牛鬼蛇神
怒了
真心怒了
这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毕竟婶婶如狼似虎啊
韩艺这么一个强悍的男人,弄得大魔头云城郡主都下不得床,竟然被人误认为太监,操这真是日了狗了。
这元鹫一时没有注意,竟被韩艺推得踉跄的退了几步,这要是以往,吃不得半点亏的他非得将韩艺推倒不可,但是今日他却非常紧张,抬起手双手道:“韩艺,你你别激动我知道你的感受,不不不,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感受,但是我能够想象得到你心中的那种无能为力,但是你别怕,我绝不会说出去的,我是真心要帮你的忙。”
“我才不要你帮,不不不,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帮忙好不。”
韩艺怒不可遏道:“老子可是男人中的男人,当年在北边的时候,可也是顶风尿十丈,不信的话,咱们比比谁撒尿撒的远,谁输谁是太监。”
“撒尿”
元鹫微微皱眉,这两者有关系吗但仔细一想,还真有关系。
靠我干嘛跟他比撒尿啊韩艺都被快被厮给气死了,道:“我说元堡主,你别有事没事就发挥你的想象力好不,我只是被人用毒箭射中了肩膀,伤疤都还在这里了。”
元鹫也迷糊了,道:“你要不是太监的话,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在家,你竟然都不陪一下,要说你变心了,我都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哪个女子比我小妹好,除了太监之外,我真想不出任何理由来。”
好像也是哦天啊韩艺忽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心想,不行,这要不跟他实话实说,这太监我是当定了。叹道:“元堡主,这都是因为牡丹,与我无关。”
“放屁”
元鹫哼道:“你知不知道我小妹得知你失踪之后,大哭一场,都哭昏过去了,第二日就抓着我陪着她一块北上去寻你,都已经走到玉门关了,要不是得知你回来的消息,估计我就与你一块凯旋归来了。”
这韩艺还真不知道,微微一惊,随即狐疑道:“你骗我的吧,不是说朝廷一开始就隐瞒了这消息么等到消息出来后,我都已经回来了,不然的话,无衣也会北上去找我了。”
元鹫不屑道:“你因为朝廷什么都能瞒住么,你忘记还有柳如风在旁保护你么,而且我可也派了不少人去,你的消息我比朝廷还要早知道。”
“真的”
“我骗你我不得好死。”
元鹫怒睁双目,脸绷得紧紧的,好像视名誉如生命,殊不知他的信誉已经完全没有了。
韩艺瞧他还真不像似在说谎,心中一阵感动,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可想想,不仅又叹了口气,道:“这事与我们之间的感情无关。”
元鹫不明所以道:“那与什么有关”
韩艺道:“无衣”
元鹫眼中闪过一抹惧意,道:“小无衣她她使了什么手段”
毕竟萧无衣可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对于萧无衣的招数,他也感到压力山大。
“不是无衣用了什么手段,而是牡丹非常在意这一点。”
韩艺知道今日若不给这家伙一个说法,他肯定不会罢休的,因此将元牡丹的意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元鹫听罢,沉默了起来,突然一声长叹,道:“小妹虽与我是亲兄妹,但我们除了长得像以外,性格方面真是一点不像。”
要不要脸啊韩艺也叹了口气,道:“是啊牡丹性格太善良了。”
“可不是么”元鹫点点头,突然道:“你的意思是我就不善良了。”
这是事实好不韩艺耸耸肩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元鹫哼了一声,表示我知道你就是这个意思。但他此时也没有心情与韩艺争论这些,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韩艺道:“我打算等忙过这阵子,再与牡丹好好谈谈。”
元鹫沉吟半晌,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韩艺惊讶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我以为你还会拿着鞭子赶着我讨牡丹欢心了。”
元鹫斜目一瞪,又叹道:“我太了解小妹了,别的事倒还好说,偏偏这事涉及到小无衣,她们姐妹的关系复杂的很,谁也逼不了她,再说,她若跟你一起,注定要内疚一生,那我也不愿见到。”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小子多多努力一些,我小妹真的非常喜欢你,我从未见过她恁地紧张过谁,甚至于我,说起来我倒还有些嫉妒你。”
韩艺点点头。
元鹫摇摇头,招呼也不打一声,径直离开了。
韩艺轻轻吐了口气,道:“看来他真的只在乎牡丹,我凯旋归来,又当上宰相,他娘的却连一句恭喜的话都没有。”
忽然,元鹫突然回过头来,淡淡道:“哦,差点忘记恭喜你凯旋归来。”
“多谢”
韩艺回应更加的郁闷,他宁愿不要这恭喜。
御史台
“韦中丞,崔御史。这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如果只有一两个人告韩艺,可能是别有用心,但是这么多人告韩艺的状,那定是韩艺做的不对。陛下将此事交予你们御史台,可是你们御史台迟迟没有动静,真是令人费解啊”
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容貌俊雅的男子坐在御史台的内堂里面,朝着韦思谦、崔戢刃说道。
此人正是李渊的十九子,鲁王李灵夔。因为他的母亲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宇文昭仪,韩艺如此羞辱宇文家的人,他可坐不住了。
韦思谦心想,你也知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才多少人弹劾韩艺,又有多少人投奔韩艺,究竟是谁的不对。
崔戢刃一瞥韦思谦,见他情绪有些激动,急忙抢先道:“王爷所言极是,盖因御史大夫在卧病休息,耽搁了一些时日,我们已经在尽力调查了。”
李灵夔道:“这明摆着的事,还需要调查甚么”
韦思谦忍不住了,道:“敢问王爷,依我大唐律例,不知韩艺所犯何罪,还请王爷明言,臣等自当秉公处理。”
李灵夔笑道:“韦中丞言重了,这本是你们御史台的事,本王也不便过问,但是本王乃是陛下的亲叔叔,又岂能眼看着有人在这天子脚下作乱,却视而不见。本王且问你们,你们何曾见到有商人一次招五千人的,而且,按理来说,他招的也应该是工匠,可是他偏偏招的是农夫,这其中难道就没有猫腻”
韦思谦问道:“不知王爷的意思是”
李灵夔道:“自古以来,只有何人会这么做”
崔戢刃道:“只有心怀不轨,预谋造反的人才会这么做。”
“说得好”
李灵夔呵呵一笑,道:“早闻崔家有一少年英才,今日得见,果真没有令本王失望。韩艺这分明就是在打着商人的幌子,暗地里招兵买马,图谋不轨。”
韦思谦心想,韩艺刚刚才被封同中书门下三品,就图谋造反,而且还这么大张旗鼓,又选择在这天子脚下,天下有这么傻的人么退一万步说,他一个寒门出身的人,就算当了宰相,他也没有任何势力,区区五千人,真要打起来,恐怕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