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国就一个小国,可以说是一座城市藩国,他凭什么跟大唐叫板,听到唐军来了,紧张了要命,可见到唐军都不越界的,如果唐军为了追击真珠叶护而越界,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要不打自己就行了,一看唐军这么友善,给足他面子,他如何不懂味,赶紧投桃报李,将真珠叶护可汗的人马,一个都不少的给周智度送了回去。
周智度一看,特派使真是料事如神啊
来信就是问韩艺杀不杀这真珠叶护。
韩艺回信不杀,这种情况下杀人就是不对的,会影响唐军的形象,韩艺的意思是,要么在战场上杀了,没有杀,那就不能杀了,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既要当表子,又要立牌坊,回信吩咐周智度好生看管真珠叶护,并且分兵去帮裴行俭打击吐蕃在葱岭一代的势力。
除此之外,南边龟兹也迅速被刘仁愿平定,因为阿史那贺鲁一倒,没有一个领袖,人人寻求自保,没有人不奢望别的部落会来帮自己,前面的部落就先投降了,后面的部落一看,只有跟着投降,就是龟兹城内的守军抵抗了一下下,但很快就被唐军跟攻破了。
唐军越打越来劲,这功劳来的真是太快了,而且部落投降之后,肯定会派人来帮助他们一起打,拿投名状啊越打越兵强马壮,刘仁愿就一路南下,势如破竹,战况就是唐军往这里过,附近的部落就赶紧来投降,都不用去找,一直打到吐蕃边界,吓得吐蕃边界的部落赶紧派人找到刘仁愿,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们吐蕃与大唐早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世代交好,你们可不能坏两国交情啊。
南路这才休兵。
攻打葱岭一代的裴行俭虽然也挺顺利的,但是没有西、南两路快,因为那是一个交汇地带,势力非常复杂,尤其是有吐蕃的势力渗透其中,因为这是吐蕃的边界,但是离中原非常远,这些部落就不会投降,他们后面是有主人撑腰的吗,而韩艺的要求是专打吐蕃的势力,要将吐蕃势力赶出这里。
文武双全的裴行俭却是有本事,也懂得忽悠,毕竟是文化人吗,他先是笼络那些常年受到吐蕃势力压迫的部落,联合这些人一起打吐蕃势力,并且执行韩艺分裂计划。
就是在压制亲吐蕃势力的同时,在他们内部扶植亲大唐的势力,造成他们内部分化,再加上周智度领兵相助,真是如虎添翼。
最难攻打的一路,就是苏定方的北路,他是负责攻打后世的阿尔泰山一代地区,这里主要是葛逻禄族人居住的地方,也是阿史那贺鲁的大本营,他就是在这里联合了十姓部落起兵造反的,这些民族是非常好战的,而且因为他们在阿史那贺鲁的联合下,此时是团结的,不是一盘散沙。
可是,十姓部落在灭阿史那贺鲁一战中,损失惨重,那都是他们的人啊,正值元气大伤时,唐军就来了。
而苏定方又最擅长痛打落水狗,绝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什么缓兵之计,不谈,也没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讲,就一个劲的猛冲猛打,反正哪个部落最弱,就专打哪个部落,他已经从俘虏嘴中得知哪个部落受创伤最大,真是将痛打落水狗发挥到了极致。
长驱直入,摧枯拉朽,打得当地那些部落找不着北。同时,苏定方也在执行韩艺的分裂策略,扶植亲唐一派,成为新的部落首领,借亲唐一派去杀死那反唐一派,要彻底清除反唐份子,因为有很多人还是有复兴突厥帝国梦想的,这种人是留不得的。
那些反唐势力是非常狡诈的,眼见打不赢了,就赶紧投降,但是这种人是最反复无常了,以前如果他们投降,那就不打他们了,采取怀柔政策。可不幸的是,这回苏定方扶植了亲唐势力,不需要他们这些人了。这亲唐势力和反唐势力本来就是政治上敌对的,有些首领是被苏定方直接从奴隶提拔为首领的,其实他们本来也是贵族,被阿史那贺鲁打败之后,就成为奴隶了,这下翻身了,不报仇雪恨,那还是人么,多半可都有杀子夺妻之仇啊,苏定方就是在旁看着他们杀。
我们唐军是正义的,不杀降兵,但是你们杀不杀,那是你们内部问题,我们不便干预。
捷报如雪片般得飞回恒笃城,但是韩艺几乎不怎么去看,这要都还打不赢,那还好意思自称天朝么,只要是捷报就行了,不需要去看。再说这外面都已经吵翻天了,哪有心情看这些,听着那嚷嚷声,就没有一个嗓子不嘶哑的,有些人甚至嚷嚷的说不出话来了,还得休养一日,因为胡人不善于谈判,他们善于用武力解决问题,一言不合就开打,这谈判谈的真是憋屈,但是不谈又不行,牧场就是命啊,可谈着又气人,尤其是那些大部落的首领,都快气死了,要是没有唐军在,他们真的会把这些小部落给抄家灭族。
然而,在这期间,程咬金兀自是足不出户,任何事都不闻不问,除了他的儿子程处弼以外,任何人都不见,其实他要见,谁拦得住,可见他甘于被软禁。
“爹爹”
今日中午时分,程处弼亲自将饭菜送给程咬金。
程咬金瞧了眼儿子,见一脸我有话要说,于是道:“找我有事么”
程处弼纳闷道:“爹爹,孩儿真是不懂爹爹你为何这么做,裴行俭他们都还向着爹爹的,爹爹你一句话,他韩艺凭什么做主啊”
他很委屈啊,他一直都待在恒笃城,不管是围歼阿史那贺鲁,还是如今四路进军,都没有他的份,这一切都是因为程咬金。
程咬金道:“爹爹不是与你说过了么,此事回长安之后,爹爹自会跟你解释清楚,如今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其它的就不要多想了。”
程处弼又道:“可是爹爹,你看韩艺,干得全都是逾制之事,他将这些部落首领召来,还说要划分什么牧场界限,且不说他有没有陛下的诏令,哪怕是有,他也只是一个监军,他有什么资格代表朝廷划分牧场界限。”
程咬金呵呵道:“你呀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连这个都看不懂,你如何叫我放心的下。”
程处弼好奇道:“爹爹此话怎讲”
程咬金道:“爹爹问你,那阿史那贺鲁是不是朝廷册封的”
“是的。”
“他为何又要饭盘我大唐。”
“这只能说明此人有野心。”
“哪有这么简单。”
程咬金摆手道:“这野心也是根据实力来的,要他没有这个实力,他能造反吗”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大唐一直以来,都是施行以夷制夷的策略,册封一位有威望的人为大汗,让他管理这片区域,但是如此一来,此人实力必定会慢慢扩大,等到他有足够的势力之后,他就会想着自立为王。可见这种以夷制夷是行不通的。韩艺此举只是另外一种以夷制夷。
如今阿史那贺鲁刚刚被杀,西突厥内部暂时还没有一个可以扛起这面大旗的人,一旁散沙,如果立刻班师回朝,那么朝廷还是会从胡将当中册封一人为大汗,统管这里。韩艺这么做,就是要避免这一种情况的发生。”
程处弼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