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汉人。”
一提到“汉人”周边突厥将士个个是咬牙切齿。
阿史那贺鲁皱眉问道:“汉人是什么人”
“小人不知。”
那士兵道:“小人发现那人时,他正在河边画画,于是小人就上去询问,他说他在此等大汗。”
“等我”
阿史那贺鲁眉头一皱。
咥运道:“就他一人”
“是的。”
“那你为何不唤他过来。”
“他说他只是在等待,而不是求见。”
“什么意思”
“就是想让大汗亲自去见他。”
“岂有此理,这汉人真是欺人太甚。”斑邪气急道。
一干突厥将士纷纷嚷嚷着要活剐了这厮。
“等下”阿史那贺鲁手一扬,道:“此人为何知道我会来此”
众将士又是一愣,对呀,我们逃跑逃到这里来的,这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啊
“走去看看。”
阿史那贺鲁与一干将士站起身来,跟着那士兵沿着河边走去。
行得片刻,就见一名身着道袍的青年坐在一块竖起的木板前面,拿着毛笔正在画些什么。
阿史那贺鲁几人相互瞧了一眼,然后走了过去。
那道士似乎并未注意到他们,还在全神贯注的画画。
“哎小道士我们大汗已经来了。”
那名士兵赶紧用他那蹩脚的汉语张口嚷嚷道。
那道士一边画,一边说道:“阁下便是那阿史那贺鲁”
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咥运怒道:“岂有此理,你这小道竟敢直呼我爹爹的名字,我今日要杀了你。”
言罢,他便抽出弯刀来。
那道士不为所动,还在画。
阿史那贺鲁拦住咥运,道:“我就是阿史那贺鲁。”
他们父子以前投奔唐朝,精通汉语,比那士兵说得流利多了。
“大汗好”
道士终于识趣了,但随后又道:“但是大汗可否等我一会儿,我想将这幅画画完”
你唐军嚣张,那没话说,毕竟你们唐军现在确实比较狠,但现在就你一个人,你还敢让我们大汗等,你们汉人太嚣张了。
这回别说咥运了,阿史那贺鲁的那些将士纷纷恼怒不已,叽叽哇哇在那里叫嚷着。
阿史那贺鲁眉头一皱,也很是不开心,虽然我败了,但我也是一个大汗呀,忽然目光瞥向那道士脚下,原来这道士周边散落着好几幅画,他随即往后一抬手,身后的大将立刻闭上嘴来。
阿史那贺鲁捡起一幅画来,忽然面色一惊,话中景色正是鹰娑川的景色,而画中正是前几日那一场大战,并且画的非常好,他们见识过汉人的画,但是也从未见过这种画,画得真是惟妙惟肖。
一旁的咥运瞧得也是一愣,赶紧捡起一副来,看得又是一惊,随即递给阿史那贺鲁道:“爹爹,你看”
阿史那贺鲁接过一看,画中是一支大军狼狈逃窜的景象,不用怀疑,画得就是他们。
咥运又捡起剩余的一幅画递给阿史那贺鲁。
这一幅画更是令人震惊。
画中的景色正是眼前的景色,而画中的人正是他们,一个道士在画画,一群身着胡衣的人站在一旁,其中一人头插羽毛,身披虎皮,尤为的显眼,但视角是给侧面,只能看到那道士的脸。
但是咋一看上去,真是太像了
此人是神仙么
阿史那贺鲁等人被震惊到了,但是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前面三幅画,画得是过去和现在,那么他正在画的那一幅画,难道是未来,心中惊疑不定,但再也不敢打扰这道士,站在一旁静静等候。
过了约莫三炷香时间。
那道士终于将毛笔放下,轻轻出了口气。
阿史那贺鲁他们急忙上前一观。
但见画中局势却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唐军在雪地里面,哭天喊地,四处奔逃,而突厥勇士却在奋力击杀唐军,除此之外,在画的左上角,一名道士正在做法,还有一人站在道坛前面哈哈大笑,此人头插羽毛,身裹虎皮,但由于是远景,故看不清面貌,但一看就是阿史那贺鲁啊。
这
未等众人从画中惊醒过来,那道士已经取下画来,又站起身来,朝着阿史那贺鲁拱手道:“贫道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大汗见谅,此画就当是贫道赠予大汗的一份薄礼,望能弥补贫道方才失礼之罪。”
这倒像句人话
阿史那贺鲁哪里有心怪他,问道:“你是何人”
道士昂起头来道:“贫道王重阳,乃是终南山下的一名道士。”
“王重阳”
阿史那贺鲁微微皱眉,没有听说过大唐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道士笑道:“贫道若已名震大唐,又何须来此。”
什么王重阳,还射雕英雄传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韩艺。
老千行骗的开始,要么就装弱,要么就装逼,万变不离其宗。
韩艺选择了后者,装逼。
其实他现在画的是油画,这是他最为擅长的,不过他一直没有拿出来装逼,因为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画画对于他而言,也是一种舒缓心情的方法,就跟弹琴一样,仅此而已,只是偶尔用来泡泡妞,只是他后来遇到萧无衣之后,便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阿史那贺鲁一怔,此人怎知我心中所想,问道:“那你为何在此”
韩艺笑道:“我来此是为了等候大汗。”
阿史那贺鲁道:“你怎知我会来此”
韩艺笑道:“碎叶镇乃是交通要塞,而且此处盛产农作物,大汗大败而归,所带粮食估计已不剩多少,周边部落可养不起大汗这上万人,唯有碎叶镇可供大汗补给,除此之外,大汗已无其它去处。”
哎呦这家伙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