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绝色的脸庞若即若离,犹如置身在那云雾缭绕的山峰上,眼前这秀丽的轮廓仿佛集天地灵气而生,眉淡拂春山,双目凝秋水,透露出高贵端庄的气质,眼中一抹不屑,又有一种不可亵渎的女王风姿,但脸上那一抹红晕,却透着女儿家的风情,高高盘起的乌黑秀发,衬得一双蕴含清澈智慧的明眸更加难以抗拒,如白玉般的皓齿引人心动。
这番美景,反而让韩艺心中邪念荡然无存,他伸出手来,将萧无衣拉了过来,四目凝视间,他深情款款的道:“无衣,我爱你。”
萧无衣原本以为这厮肯定会毛手毛脚的,却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在这般坦诚相见时玩深情,真不按套路出牌,一时始料未及,毫无防备,不禁身心俱酔,眼中闪烁着泪花,含羞的嘤咛一声,秀美的螓首轻轻靠在韩艺肩上,在韩艺耳边轻声道:“我也爱你。”
这四个字简直激活了韩艺,一转头,便亲吻上了她娇艳、玉满清香的朱唇。
正当情到浓处,萧无衣突然螓首往后一扬,“等下”
韩艺傻了,这还等得了么,双目充满困惑的望着萧无衣。
萧无衣含羞道:“韩艺,今后今后你在之前,你你也得这么说。”
韩艺听得云里雾里,道:“说啥”
萧无衣听得眼中闪过一抹怒气,哼道:“要是听不明白,就别碰我。”
这时候说这句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
女人啊真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别别别让我想想。”
韩艺急得都快哭了,这你是要玩死我啊不行我等冷静下来,什么之前,也得这么说这是打一个字么什么意思啊过得片刻,他忽然眼中一亮,胸有成竹的将萧无衣抱了过来,笑嘻嘻道:“这可不行哦,我不跟你说个几十遍我爱你,我都会内疚到睡不着觉,绝对愧对苍天给予我的这份恩赐。”
萧无衣含羞一笑,往韩艺怀里钻了钻,红着脸道:“那也没有必要,我可没有这么霸道,只要在我想你说的时候说就行了。”
你想我说的时候说我宁可一天说上一百遍啊不亏是女魔头,这种要求都提得出来,不是成心要考验我的心理学么韩艺心中一阵哭笑不得,一抹冷汗道:“了解”大手开始在无衣的腰臀间扫荡,只觉阵阵火热的鼻息打在自己的胸膛上。
火热的鼻息,朦胧的双眼,娇艳欲滴的红唇,韩艺再度亲吻了上去。
很想继续写下去,但是真的不能再写了
大兴善寺。
“错了错了不下这里,不下这里。”
元鹫又在习惯性的违反规矩。
坐在他对面的崔平仲,望着满头大汗的元鹫,不由得一阵苦笑,因为这已经是元鹫悔的第三十八次棋了,要知道他们才下到中段,道:“元飞,你今日心境如此浮躁,不宜下棋,还是喝酒吧。”
只听得当当当几声清脆的声响。
元鹫果断将手中黑子往棋盘上一扔,似乎等得就是这句话,“这还不都怪你那些长辈,都是七老八十了,何必为难一个刚满弱冠的小子,你不嫌丢人,我都提你们崔家感到丢人,还这么多大士族一块上,要脸不要脸。”
崔平仲淡淡一笑,开始收拾棋盘上的黑白棋子。
元鹫斜目一瞥,道:“你怎么不说话,好歹韩艺也是我小妹和无衣的丈夫,她们可都是芷儿最好的姐妹,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
崔平仲道:“我担心,但我不是为韩艺担心,而是为我们崔家担心。”
元鹫道:“你说什么为崔家担心,你是不是喝酒把脑袋给喝坏了。是,我承认我妹夫挺机灵的,但是这么多大家族联合在一起,而且他们这回可不像似只给韩艺一个教训,似乎是来真的,韩艺再聪明,势力相差这么大,他又不是神仙,如何能够赢得了。”
崔平仲轻轻一叹,道:“依我之见,这些大家族如今心里怕是都非常感激韩艺。”
“感激韩艺”
元鹫诧异道:“此话怎讲”
崔平仲道:“如今太尉和左仆射刚刚退下,他们那一派也蒙受重创,这一时半会恐怕难以恢复过来,换句话说,朝堂开始进入了新的一轮势力交替,那么你说谁最可能在其中获益”
元鹫皱眉一想,道:“你们山东士族”
崔平仲点点头,道:“先帝在位时,一直重关陇门阀,打压我们山东士族,如今关陇门阀势力骤减,山东士族的机会自然也来了。”
“倒是不无道理。”
元鹫稍稍点头,道:“但是这跟韩艺有什么关系”
崔平仲笑道:“你可还记得当初先帝修订氏族志时的情况”
“氏族志”
元鹫皱眉一想,道:“难道你的意思,你们山东士族又想故技重施”
崔平仲点点头道:“在经历过隋末动荡后,各大士族皆受到了巨大的创伤,以至于唐初时,在朝中的人才凋零,其实在当时已经跌入了低谷,故此在当时,我们山东士族与朝中新贵联姻的情况尤为紧密,这其实也都是无奈之举。可就在这时候,先帝突然要修订氏族志,但是这氏族志并非是打击士族,而是重新将士族排名,这一个错误直接让先帝的计划付诸东流,并且高士廉还在第一回还将我们崔家排在第一,这反倒是让我们山东士族名望大振,赢得更多百姓的推崇。”
元鹫皱眉道:“这一回你们山东士族又想故技重施,借由韩艺冲击礼法一事,大肆渲染,制造争论,并且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向山东士族,增加自己的名望,以求重新回到朝堂上。”
崔平仲点了点头。
“你们山东士族还真是狡猾,既然利用一个小儿来增加自己的名望。”
“事有凑巧。”崔平仲道:“没有人会想韩艺与许敬宗的争斗会愈演愈烈,闹得满城风雨,我们山东士族又是礼法的代表,这时候出来拨乱反正,名望肯定会大涨,你去外面打听一下,但凡参与其中的士族大家,多半都是一些在朝中不得志的大家族,反倒是一些朝廷重臣不会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