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牡丹面泛愁色的摇摇头。
元家的名望摆在这里,任何风吹草动,大家都看在眼里,想藏都藏不了,只要你挑战当前的规矩,你肯定会遭受到其他贵族的打压。
韩艺低眉沉吟半晌,忽然瞧了眼元牡丹一眼,伸出手来,握住元牡丹的柔荑,深情款款道:“牡丹,你放心,作为你的夫君,我绝不会让你来承当这一切的,就由我来承当这一切吧。”
元牡丹错愕道:“什么意思”
韩艺道:“我让北巷来帮你开路,所有的压力,都由我来扛,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元牡丹双目微睁,凝视韩艺片刻,突然缩回手来,道:“你还是省省吧,我知道你肯定早就有打算了,休想骗我。”
“呀呀呀被看穿了”
韩艺直接趴在桌上,用手掌拍着桌面,郁闷的叫嚷道。
“噗嗤”
元牡丹瞧他这德行,着实忍不住了,掩唇咯咯笑了起来。雅致的玉颜笑起来如同绽放的牡丹花,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性感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端的是美得不可方物。
原来她笑起来这么好看韩艺看得微微一愣,因为元牡丹性子比较沉稳,极少大悲大喜,脸上的笑容就如同天边彩虹一般,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元牡丹似乎也注意到韩艺那炙热的目光,笑意一敛,颊染红霞,白了他一眼道:“你看甚么”
韩艺微微一怔,当即没好气道:“此笑可是我费劲毕生功力换来的,还不准我看,真是岂有此理。”
“胡说八道”
元牡丹瞪了他一眼,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子羞意,道:“你既然早已经想到,为何不说出来”
韩艺耸耸肩道:“这可是博得你芳心的大好机会,我当然得借此表现表现,充分利用,岂能白白说出来。”
元牡丹一翻白眼,直接将脸给偏到另一边去了,心头却如抹了蜜似得。
韩艺微微一笑,一手轻轻搓着下巴,回味方才那一笑。
元牡丹偷偷瞥了他一眼,见他悠然出神,暗道,这个混蛋,真是可恶道:“哎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韩艺笑嘻嘻道。
“你休想”
元牡丹呸了一声,道:“反正你不说个明白,这个计划是不可能通过的。”
韩艺撇了撇嘴,哼道:“就知道威胁我。”
元牡丹怒睁双目,道:“究竟是谁威胁谁。”
“当然是你威胁我啊”
韩艺道:“你问我,用买卖上的话来说,就是有购买的意向,我让你亲我一下,只是说明我的价钱,大家你情我愿,这怎么能是威胁了。而你呢不是反正,就是不可能,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狡辩”
元牡丹轻轻一哼。
“行了,行了。一点情趣都没有。”
韩艺无奈的摇摇头,道:“关于此事我的确是早有打算,我才不会傻到让元家去冲锋陷阵,因为若是元家爆发与其他大家族的争斗,那就很难收场了,其中利害关系错综复杂,即便是我也难以掌控。所以我一早就打算,让我北巷单独去与他们斗,元家就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北巷”
元牡丹诧异道。
韩艺道:“怎么看不起我北巷么”
元牡丹提醒道:“那些人可都是朝中权贵,这与你们北巷以往遇到的挑战都是极为不同的,这与买卖无关,而是关乎朝中权贵的切身利益,你们北巷如何去他们斗”
“但这是无可避免的。”
韩艺叹了口气,道:“经常有人说,如果振兴商业,就是伤害了农民的利益,其实根本不是伤害了农民的利益,你看那些农民,种的几亩地,自给自足,紧紧巴巴过一年,外面的事情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其实是伤害了那些地主的利益,如果我们要壮大,就必须要面对那些大地主。”
元牡丹沉吟片刻,又道:“即便如此,你们北巷如何去他们斗。”
韩艺笑道:“记得当初也有人这么跟我说过,你北巷凭什么跟元家斗,但结果如何那些大地主们只知道吃喝拉撒,他们懂个什么,只会借用权势来欺压比他们弱小的人,但是真的比头脑的话,尤其是买卖这方面,他加在一起,我连眼都不会眨一下,反正元家坐山观虎斗就行了,我们北巷自会收拾他们。至于具体这么做,嗯除非你肯亲我一下,否则,我绝不会告诉你的。”
元牡丹哼道:“你不说就算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
“生气了”
韩艺呵呵一笑,道:“我敢打赌,你绝不是因为我不告诉你而感到生气,你是认为我竟然不信任你而感到生气。这是什么这就是爱啊”
元牡丹眼中闪过一抹心虚之色,当即嗔道:“爱你个头”
“有点文化好不,什么叫做爱我个头,应该是爱我的脸。”
韩艺微微不满道。
元牡丹气得脸都红了,又将脸偏到一边。
韩艺笑着摇摇头,道:“好了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目前朝中局势还未明朗,我暂时也没有具体的计划,不过你应该相信我,我不可能会输的。”
元牡丹嗫嚅两回,担忧道:“你可别大意,那些权贵可不是好惹的。”
韩艺笑嘻嘻道:“你担心我啊”
元牡丹摇摇头,暗自发誓,一个时辰不跟这厮说话。而且她见韩艺谈及此事,是风轻云淡,知道他肯定早就想好办法了,索性也就不问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在吃饭的时候,韩艺发现了元牡丹的小阴谋,于是一本正经的让她汇报这几日的开会的结果,很快二人又热络的聊了起来。
吃完饭后,韩艺先是吩咐人烧水,趁着这间隙又去见了见元禧、元乐,拜了拜码头,随后便跑去洗澡了。当然,那两个少女是不能少的,因为北巷的文化,他不好意思叫人去伺候他洗澡,如果他这么做了,桑木、茶五他们可能都会照做,那就破坏了规矩,但是这在元家太正常了,好比元杰那yín 兽天天让他妾侍陪着他一块洗。
洗完澡后,韩艺来到屋内,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不用看也知道元牡丹在屋里。
“咦这是谁帮我把床都给铺好了”
韩艺望了眼墙边的地铺,又望着床上,道:“牡丹,这是你铺的吗”
“嗯”
“牡丹,你真是太贴心了。”韩艺摇头赞道:“有此贤妻,夫复何求啊”
“行了快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