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无月道:“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请你带我去见红绫。”
“我不信你这匹夫敢动我。”
崔戢刃朝着那些下人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将这贼人乱棍轰走。”
这谁敢动手啊
那些下人左右为难,拿着棍棒不知所措。
独孤无月也了解崔戢刃的个性,跟他一样,都是非常倔强的那种,知道求他是不可能的,突然朝着一个下人道:“立刻带来我去见红绫。”
崔戢刃道:“你们不要听他的,他不敢杀我,你们只管动手就是。”
独孤无月道:“我是不敢杀你,但是他们敢赌么”言罢,他匕首又逼近三分,怒喝道:“还不快带路。”
“别别别”只见一个中年管家急急跑了出来,道:“独孤公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小人求求你了,莫要伤了我家公子,小人带你去,小人这就带你去。”
崔戢刃怒视着那管家道:“秦伯,你若敢带他去,我饶不了你。”
这秦伯垂着头道:“大公子,你要打要罚,小人都认了,但是小人不能不这么做。”说着他向独孤无月道:“独孤公子,你切莫伤了我家公子,小人现在就带你去。”
“你这没出息的家伙”
崔戢刃怒骂道。
那秦伯也不说话,领着独孤无月就往府内走去。
而那二十个家丁拿着棍棒紧随着独孤无月。
一群人来到后院,忽听得一声喝止声,“住手”
独孤无月转头一看,只见卢师卦、郑善行、王玄道三人走来,忙道:“师卦哥。”
卢师卦喝道:“无月,你还不快放了戢刃,要是伤了戢刃,我饶不了你。”
独孤无月微微皱眉,迟疑片刻,但还是将匕首放下,将崔戢刃往人群中一推,那些家丁赶忙扶着崔戢刃,“公子,你没事吧。”
崔戢刃推开他们,暴跳如雷道:“你们这些废物,我养你们何用,还不快将这贼人给我捉住。”
“够了”
卢师卦朝着崔戢刃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嫌不够乱吗”
崔戢刃怒视着独孤无月,牙齿磨得格格作响。
王玄道突然朝着那些下人道:“你们还围在这里作甚,难道你们以为自己能够拦住独孤无月。都散了吧。”
那些下人瞧了崔戢刃。
崔戢刃沉默片刻,猛地一挥手。
那些下人赶紧退下,他们都知道独孤无月的实力,自己上去也是送的。
独孤无月急切的朝着卢师卦道:“师卦哥,红绫她怎么样”
卢师卦面色凝重的叹了口气,道:“你先去见见红绫吧。”
独孤无月一怔,道:“你此话何意”
卢师卦道:“红绫她寒气入体,又未有及时医治,如今寒气侵入五脏六腑,我暂时也没有办法能够医治她。”
独孤无月头脑一阵晕眩,一颗心坠入了冰窖,他对于卢师卦有着无条件的信任,因为卢师卦从不说谎的,道:“这怎么可能师卦哥,你可是神医啊,若若你也救不了红绫,那红绫她岂不是”
崔戢刃哼了一声,道:“你此时来此装甚么好人,早干什么去了,二妹要不是看上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又岂会有今日。”
王玄道瞧了眼崔戢刃,皱了皱眉,又向独孤无月道:“无月,你也莫要太着急了,卢兄现在正在想办法,说不定会有转机。”
郑善行道:“我先带你去见红绫吧。”
“多谢”
独孤无月点点头,又朝着卢师卦道:“师卦哥,你一定要救救红绫。”
卢师卦道:“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这独孤无月一走,卢师卦就瞪了崔戢刃一眼,道:“你方才骂的未免也太过分了。”
崔戢刃一笑,道:“这是我早就想骂的,一直憋在心里没有机会,兴许过了今日就没有机会再骂了,还不趁机骂两句,解解气。”
“哼崔小鬼,你这可是以公谋私,本郡主用计引无月来,可不是让你骂的,你要是再敢如此,我便要你好看。”
只见一道倩影从旁边走了出来。
不是萧无衣是谁。
崔戢刃瞧了这女魔头一眼,生性自傲的他,难得低下头,道:“我知道了。”
萧无衣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还崔家世孙,说的话就跟市井之徒一样,清河崔氏的脸都让你给丢尽。”
崔戢刃郁闷道:“我都已经说知道了,你还要如何”
萧无衣怒道:“你还敢顶嘴,信不信我揍你。”
卢师卦道:“好了,好了,咱们还是另找个地方说话吧,要是被无月看到,那可就穿帮了。”
第784章 趁火打劫
大兴善寺。
“呵呵如今我们的这位小皇帝终于像一个皇帝了。”
元鹫躺在树干上面,一手提着一坛子酒,吊在下面晃悠着,一脸轻松惬意,这元牡丹的事解决了,元烈虎的事也随之解决了,他真的是无牵无挂了,非常的悠然自得,甚至于洋洋得意。
崔平仲站在树下,呆呆的望着远方,并未接话。
元鹫突然一个转身,侧窝着,一手撑着头,好奇道:“老崔,国舅公他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应该如此呀,难道他真的拿陛下没有办法”
崔平仲目光稍稍往上一瞥,淡淡道:“那你说国舅公能怎么办长孙皇后的三个儿子,废太子和魏王都已经去世了,就只剩下当今陛下,为了维护长孙一脉,国舅公也没有多余的选择。”
他与元鹫虽然经常吵架,但是绝不存在绝交的可能性,毕竟二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对彼此都是知根知底,要闹翻早就闹翻了。
元鹫道:“也就是说倘若废太子和魏王还在世,国舅公就不会这么受制于人了。”
崔平仲点点头,道:“我认为是这样的,国舅公当了三十年的宰相,他的势力深不可测,而且以国舅公的智慧,若非受此掣肘,绝不会如此被动。”
元鹫道:“那岂不是说,倘若陛下一定要立武昭仪为后,国舅公也只能做出让步”
崔平仲道:“那倒是不一定,陛下虽然获得李义府等人的支持,但这还远远不够,倘若朝中主要大臣都坚决反对的话,陛下也不敢一意孤行,这还得看双方的最后较量。”说到这里,他微微皱眉,道:“倒是有一件事,我一直看不明白。”
元鹫好奇道:“什么事”
崔平仲道:“韩艺。”
“我妹夫”
元鹫立刻变得紧张兮兮,道:“我妹夫怎样”
崔平仲翻了下白眼,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自从李义府他们得到重用之后,韩艺就渐渐淡出了朝野,极少参与此事,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如今可是最好立功的时候,韩艺出身贫寒,应该要把握住这机会才是,但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但是他又不像似这么糊涂的人。”
元鹫愣了下,随即哼道:“我妹夫是何等人也,岂会与李义府、许敬宗等人为伍。”
崔平仲道:“就算不与他们为伍,就算韩艺无计可施,也应该积极参与此事,多在陛下面前进言,这才是为臣之道,如果照此下去,一旦陛下取得了胜利,那么李义府、许敬宗等人势必会压韩艺不止一筹,而韩艺唯一的优势也将会被消磨殆尽。”
这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在他看来,韩艺是没有选择的,只有吊死在李治这棵树上,那么肯定要尽可能的抱住这棵大树,而如今是最为关键的时候,这时候不管你有没有办法,你都得经常在陛下面前露面,这时刻的存在感是非常重要的,就连崔义玄这种老臣子,都时常与李治见面,表现出对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