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前面都已经放空了,如今突然要他作诗,这简直是要了亲命啊他瞧了眼元牡丹,靠鸳鸯扇。又见众人都望着他,个个是一脸促狭的笑意,没有办法,赶紧绞尽脑汁,爱情诗,爱情诗,真是靠靠靠靠靠靠靠
元乐见韩艺急得满头大汗,不免也有些着急。
元杰突然从坐下拿出一大盘鸡屁股来,笑嘻嘻道:“姑父,你要实在是作不出,我也不难为你,你只要将这一盘鸡屁股吃了就可以了。”
元斐等人都坏笑起来。
原本这婚礼是要闹的,想尽办法折磨韩艺,苦于元乐希望韩艺和元牡丹早点生一个娃出来,于是将这一场婚礼精简到可以说是只剩下洞房了,这让他们心里很不爽,只是迫于元乐的yín 威,才没敢提啥要求,但还是有准备的,关键是元鹫暗中发话了。
韩艺一瞧那盘鸡屁股,这吃下去,不吐个一晚上,那就有鬼了。不行,我得冷静下来,他微合双目,仔细想了下,忽然心中一亮,朗声道:“纤云弄云。”
堂内立刻安静下来。
又听韩艺继续朗声道:“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这一首词要说应景吗
不太应。
但是却恰好应了韩艺与元牡丹这一对新婚夫妇的特殊情况,哪怕这是真心实意的婚礼,韩艺目前也不可能将元牡丹娶回家,天天相见,那肯定是隔三岔五见上一面,这最后一句,好似将二人的感情升华到了一种新的境界,我们的爱情就如同那牛郎织女一般。
众人闻之一呆,皆是满面崇拜的望着韩艺。
哈哈看来我还得准备几首啊韩艺脸上虽是得意,但是心中却是愁绪万千。忽听得有人小声念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韩艺斜目一瞟,得,还是鸳鸯扇。
“好好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元鹫突然激动的抚掌大叫,双目绽放着异彩。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哦我明白了,这家伙铁定会剽窃我的诗去哄他那些姘头,真是靠了。韩艺后悔了念出这首词了,这可是帮了元鹫大忙啊
一时间赞声此起彼伏,元家随时拓跋氏,但也已经被汉化的差不多了,其中也有不少好文之人,对于这位新姑爷更是赞不绝口。
做买卖这么厉害也就罢了,还会吟诗,这就过分了。
韩艺嚣张的瞧了眼端着一盘鸡屁股呆如木鸡的元杰,道:“这鸡屁股还是留给你吧。”
第770章 心有灵犀
经过这个小小的插曲,这一对新人终于可以入洞房了。
虽说有些曲折,但总得来说还是非常简单,首先,元乐是将这一场婚礼视作生娃的序曲,其次,不管怎么说,元牡丹也是二婚,当然还是得低调一点。
虽然婚礼非常精简,但是新房却布置的非常华丽,入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檀木香,镂空的雕花窗桕,粉黄色的帐幔,顶上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帐幔下是一张柔木大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端的是不凡,由此可见,元乐的目的非常简单明了。在边上还有一张小圆桌,上面放着一些精致的糕点、菜肴,还有一壶佳酿和一盏茶壶。
听得一声吱呀
门终于合上了。
总算是结束了韩艺立刻长出一口气,直接来到桌旁,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一口便灌了进去,又端起茶壶,回头正欲问元牡丹渴不渴,“你”
可是刚说了一个字,他便愣住了。
只见元牡丹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鸳鸯扇,一张惊艳绝伦的鹅蛋脸,若三月桃花,光滑细腻绝对完美的皮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晶莹剔透,如凝脂一般,吹弹可破,双瞳剪水,领如蝤蛴,而且,唐朝的华服领口开得比较下,只是由于元牡丹前面一直双手拿着鸳鸯扇,刚好挡在胸前,根本看不到,如今这手一放下,胸前那一抹雪白,真是绚丽夺目,沟不见低,要知道当今天下可没有什么魔术胸罩的,这绝对是价真货实,说不出的妩媚诱人。
原本这扇子是增添洞房乐趣的,一般得丈夫说尽好话,这扇子才能放下,但是元牡丹可没有这一套,进屋就放下了,只觉双臂微酸,相互捏了捏,忽觉两道炙热的目光射来,她目光一瞥,只见韩艺一手拿着茶壶呆呆的望着她,不禁双颊生晕,却更显娇艳,抿了抿唇,淡淡道:“水都流出来了。”
韩艺一怔,下意识得就去擦嘴角,他今日对自己的定力已经失去了信心,不免皱了下眉头,暗道,我没有流口水啊
“噗嗤”
饶是冷静著称的元牡丹,在这一刻也着实忍不住了,噗嗤一笑,红唇中,皓齿乍现,真是美丽至极,抿唇道:“茶水”
韩艺低头一看,哇靠不是吧只见一壶茶都快给他倒光了,桌面上全都是水,他赶紧放下茶壶,又从边上随便拿了一块丝绸来,手忙脚乱的擦了擦。
可就这么一会工夫,着实将韩艺急出一身汗来,关键是太尴尬了,他不禁又将一切的过错都算在了这一具身体上,觉得这身体的反应是他无法控制的。偷偷瞥了眼元牡丹,见她抿着唇,眼中满是笑意,暗想,嘿还敢笑话我道:“早知你生得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我当时真该反对假成婚,要求来真的。”目光还肆无忌惮的往她胸前那一抹深沟瞟了瞟。
元牡丹立刻一手遮住胸前,呸道:“下流”
“俗话说得好,人不风流枉少年”
韩艺呵呵一笑,坐了下来,化解尴尬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对方也尴尬。
元牡丹冷笑一声,道:“就凭你”
“凭我又怎地”
“那你就试试看。”
差点忘记,她的身手也不弱韩艺撇了撇嘴道:“你别嚣张,要不是我顾忌我妇女之友的名号,有你好受的。”
“无耻”
元牡丹鄙视了韩艺一眼。
韩艺自当没有听见,问道:“今晚怎么办”
元牡丹听得脸上一红,道:“你睡床,我睡底下。”
韩艺激动道:“凭什么呀啊你睡地上”
说到后面,他不禁愣住了。
元牡丹点点头,颇有江湖儿女的豪气。
日了她这么一弄,这床我还睡得安么。韩艺郁闷道:“罢了,罢了,还是我睡地上吧。唉这妇女之友当着真累。”
其实唐朝还是刚刚引入胡床不久,睡地上也是稀松平常的。
元牡丹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走了过去,坐在韩艺的对面,伸出白皙的手来,拿起茶壶,竟然是空的,不禁瞪了眼韩艺。
韩艺委屈道:“瞪我干什么,这你也有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