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鹫别把这当笑话告诉萧无衣,不然的话,我特么就惨了。
韩艺只能装憨厚的挠挠头后颈。
他这一动作,立刻博得了元乐的同情,站起身来,走到台阶上,元鹫赶紧站起身来,他这也是活受罪,若是元禧坐在那里,多稳呀,根本不用起身,可是这家伙偏偏要赖在那里,长辈站着,他还不能坐着。
这元乐一上去,下面立刻安静了下来,总算是化解了韩艺的尴尬。
元乐拿出一张纸来,照着上面念了一通,韩艺也没大注意听,大概就是宣告何时何地在谁谁的见证下,他与元牡丹结为夫妇,还有一些祝愿的话。
言罢,纸一合,立刻进入叩拜礼。
这叩拜的第一人就是鸠占鹊巢的元鹫。
只见元鹫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傻笑,笑得整个人是一耸一耸的,但是眼角却泛着泪光,看得出他是打心里的高兴。
但是韩艺却觉得非常不爽,暗道,这混蛋,摆明就是在占我便宜啊索性就放空了自己,或者说麻木自己,与元牡丹跪了下去。
“好好好”
元鹫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搓了搓手,似乎显得很紧张似得,突然想起什么,有赶紧朝着一旁的元烈虎招招手,元烈虎赶紧端着托盘上前,将红布掀开,只见上面是一根晶莹剔透,翠绿的棍子,大概有二尺长。
韩艺双目一凸,传说中的打狗棒难道这厮是丐帮的帮主
元鹫拿过玉棍来,先是朝着韩艺道:“好妹夫,你的那份礼物已经送给你了。这一份是我送给小妹的礼物。”他又向元牡丹道:“小妹,如今你马上就要嫁做人妇,大哥也不能时常在你身边保护你了,故送此训夫棒于你,若有人欺负你,你只管用此棒教训他。”
训夫棒
韩艺听得都傻了,这大好的日子,你送这玩意,这不是成心挑拨我们夫妻的感情么,不愧是他娘的疯子鹫。
下面早已经笑作一团。
就连元烈虎这莽汉都咧开嘴笑了起来。
这事还真只有元鹫干得出,要是换做元禧得话,肯定是让他们相亲相爱,元鹫就没有这一套,非常的直接,叮嘱韩艺有个球用,这小子又不听话,还不如让元牡丹强势一些,依靠自己的实力去压住韩艺。
“多谢大哥”
元牡丹很是平静地说道。
她身边的少女赶紧将此“训夫棒”接过。
韩艺不清楚什么情况,见元牡丹恁地平静,不由得暗想,这不会也是传统吧要是这样的话,他日我娶无衣之时,万一她整个训夫狼牙棒出来。想到这里,他突然冒出一身冷汗来,日那我岂不是天天活在s中,不行,我等会得问清楚些。
元乐见也差不多了,不能让元鹫这么瞎闹下去,威严的轻咳一声,堂内立刻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韩艺完全放空自己,就听元乐的号令,反正你让我拜谁就拜谁。
几起几落之后,元乐就直接一句,“新郎新娘入洞房。”
韩艺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心中一愣,这就结束了,果然够他妈简单。但同时也非常窃喜,他也希望早点结束。
“等等等下”
忽听一个非常颤抖的声音响起,只见元杰先是求饶的望着元乐,随后才道:“二爷爷,姑父他开始就没有迎亲,已经够精简的了,咱们也没有机会闹,如今就入洞房的话,显得咱姑姑太不金贵了,呃孙孙儿的意思是,不不能让姑父这么轻易的将姑姑给娶走了,总得留下什么。”
留下什么韩艺大惊失色,你这是结婚,还是抢劫啊
元乐一听,脸刷的一声就黑了,瞪着元杰道:“你小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若非你今日是牡丹的大好日子,我非得要你好看,你给我闭嘴。”
元杰都快哭了,一个劲的想元鹫递去求救的眼神。
韩艺目光一晃,妈的,这肯定是元鹫指示的。不禁打起精神来,他真的摸不透元鹫。
元鹫突然瞧向元哲。
元哲硬着披头道:“二爷爷,我看元杰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如今时辰还早啊”
“早什么早,你懂什么。”
元乐吹胡子瞪眼道:“要是耽搁你这大好时辰,我可饶不了你们。”
元哲也萎了下去。
韩艺见元乐很着急的样子,暗想,我入洞房,你急什么难道哦,我明白来,难怪这婚礼这么简单,敢情就是冲着洞房去的。
他立刻全部想通了,这一场婚礼的主要意义,就是给生娃冠以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其余的都只是意思意思,关键就在于洞房,毕竟这是唐朝,虽然有些女人非常奔放,但也都是结婚后才奔放的,洞房还是正规程序,跟后世还是大不一样的。
坦白的说,元牡丹这年纪在古代已经算是剩女了,再过几年,生娃都成问题了,不过凭借她的容貌,想娶她的人还是多不胜数。
这元乐能不着急吗,他就怕元杰这些混小子把韩艺给灌醉了,弄残了,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办成,所以他精简这个婚礼,让韩艺保存精力,争取弄个娃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元杰蠢蠢欲动时,他就立刻拿出长辈的威压压住他们。
元鹫一看这两个侄儿忒也怕死了,只能自己出马,呵呵道:“二伯,你先消消气,干脆这样吧,我这妹夫才华横溢,随口一念,那都是千古佳句。妹夫,我也就不难为你,你就作一首应景的诗词,咱们就放过你。”
“好这主意好”
元杰一帮狗腿开始为元鹫摇旗呐喊。
元乐目光威严一扫,这帮狗腿立刻闭嘴,他又朝着元鹫道:“此乃却扇之礼,当他们夫妻私下进行,你也少给我胡来。”
却扇之礼,就是关于那把扇子的事,一般在贵族家庭里面,新郎必须用才华打动新娘,新娘才能放下扇子。
元鹫嘿嘿道:“二伯,你又不是不了解小妹,心肠软的很,韩艺随便哄两句,估计小妹就会放过他的,咱小妹又岂非寻常女子,哪里这般轻易得就让人给娶走。”
元乐正欲驳斥元鹫的话,元禧突然道:“飞儿说得有些道理。”
这家主一开口,元乐也就不好说了,只叹一番苦心无人晓啊。
元杰见了有元禧的支持,立刻是昂首挺胸,哈哈道:“姑父,这诗可得令我等满意,不然的话,我们可不会放你离开的。”
韩艺眼巴巴的望着元乐,你不是说很简单吗
元乐递去两道爱莫能助的眼神,大哥发话,这没有办法。
元斐笑嘻嘻道:“姑父,咱也不为难你,你只要作出与人生若只如初见一般的诗来便可。”
这还不叫为难你作出一首来给我看看,我认你作师父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