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弟突然颤声道:“韩韩大哥,有人翻墙进来了。”
韩艺一瞧,墙头人头闪动,“靠还真有人翻墙,茶五,快快去挡住。”
“是”
茶五正欲忠心护主时,忽然一愣,道:“咦好像是郑公子他们。”
韩艺定定神,道:“还真是他们啊呵呵,他们几人就有宰相之才。”
只见三人从墙上翻下来,正是卢师卦、郑善行、王玄道三人。
不过从三人翻墙的熟练度来看,应该是练过的。
韩艺知道这肯定是萧无衣训练出来的成果,起身迎上前去,哇了一声:“三位,你们什么时候当上侠盗了。”
郑善行一瞧韩艺,顿时一脸怨气,道:“你可知外面是什么情况,我们要是进得来,犯得着翻墙么。”
王玄道眉头紧锁,正色道:“韩艺。”
韩艺见他面色凝重,紧张道:“怎么呢”
王玄道道:“麻烦你弄点水来,我要洗手。”说话时,他额头上已经在冒汗了。
这么无礼的要求,你也提的出。
韩艺真是想喷王玄道一脸,还是熊弟机灵,道:“玄道哥哥,我去帮你打点水来。”
他是一个非常懂得感恩的人,当初王玄道把他从崔家救出来,他一直都记着的。
“多谢”
“没事,没事。”
熊弟赶紧朝房里跑去。
王玄道目光一扫,淡淡道:“今日之事,谁若敢说出去,休怪我不客气。”
他可是非常爱惜自己的名声,要是让人知道他王玄道翻墙,那真是太丢人了,毕竟是王家世孙,言语之间,还是不怒自威。
刘娥她们唯唯若若点着头,赶紧带着梦儿她们回屋去了。
不就是翻个墙么,至于么。韩艺翻了翻白眼,道:“你们不会也是来讨伐我的吧。”
郑善行皱眉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你闯下多大的祸了。”
韩艺郁闷道:“我也没有干什么啊”
卢师卦道:“韩小哥,你这事办的的确有欠妥当,孔圣人何许人也,你竟然想将孔圣人编成话剧,你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韩艺道:“那些消息都是诬蔑我,我不过就是想弄个孔圣人传记,难道这也不行。”
郑善行啧了一声,“你怎么还不明白,别说外面那些消息是真是假,光凭你这话剧是诞生在青楼,就是极为不妥的,在儒生眼中此乃下作之物,但是孔圣人乃是圣贤,你将二者结合,这能不出事吗”
韩艺道:“我的话剧是下作之物,那外面田里的熊飞犁都是假的啊”
卢师卦叹道:“在儒生眼里,熊飞犁本也是奇yín 巧技,谈不上高雅之物。”
韩艺听得眉头一皱。
这时小胖已经将水打来,王玄道接了过来,放在地上,然后仔细的洗着自己的那一双白如雪的双手。
熊弟看着看着就呆了,他从未见过有人洗手洗的这么细致的。
郑善行倒是见惯不怪了,道:“韩小哥,我劝你还是赶紧收手,否则的话,可能会生出更大的乱子,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本也是儒生,深知其中利害关系。
要是皇帝反儒教,反孔子,都极有可能会爆发祸乱,何况他韩艺。
韩艺皱眉沉吟着,看着挺纠结似得。
熊弟突然道:“韩大哥,你听,外面好像安静下来了。”
韩艺侧耳一听,果然安静了下来,忽然,一个下人跑了进来,道:“小艺哥,外面有几个老者要见你。”
韩艺眼中一亮,问道:“什么老者”
“其中一个老者说他叫郑伯隅。”
“是我大伯他们。”
郑善行猛地一惊。
这群老东西总算是露面了。韩艺心中窃喜。
卢师卦道:“看来我们得避一避了。”
郑善行无奈一叹,朝着韩艺道:“韩小哥,我大伯他们可不是好糊弄的,你好自为之吧。”
不好糊弄你且瞧我将他们糊弄的晕头转向。韩艺点头道:“我知道了。”
王玄道站起身来,甩甩手,道:“小胖麻烦你帮我再打一点水来。”
熊弟小眼睛一凸,问道:“玄道哥哥,你还要洗什么”
“手”
“”
洁癖老韩艺听得不禁暗骂一句,这家伙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洗手,真不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郑、卢、王三人赶紧入得屋内暂避,这情况要是让他们的长辈看着他们跟韩艺在一起,估计也够呛。
韩艺又赶紧让茶五去将那几位老者请来。
过得片刻,只见三个身着儒袍,神色严肃的老者从外面走了进来。
其中那位较矮较胖的老者道:“岂有此理,这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
此人乃是博陵崔氏二房的家主,崔偲。
身材修长那位老者却哼道:“他不过就是一个田舍儿,我等的教训,他未必听得明白,只要不准他羞辱孔圣人就行了。”这位便是郑善行的大伯,郑伯隅。
中间那位年纪最小的老者点点头道:“郑兄言之有理,反正不管怎样,决不能让他羞辱孔圣人,否则我们儒家将会被天下人耻笑。”此乃乃是卢师卦的堂伯,卢秋子。
话应刚落,忽听院内一声长叹,“我本将心向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唉。”
“佳句啊”
卢秋子不禁赞道。
三人来到院门前,只见一个青年人单手背负,一手拿着酒杯,仰头望着院脚的一棵柳树。
论装逼,韩艺还真就没有服过谁。
郑伯隅和崔偲都见过韩艺,二人不禁皱了下眉头。
郑伯隅轻咳一声。
韩艺回过头来,一见这三人,急忙迎上,拱手道:“郑前辈,崔前辈,敢问这位前辈是”
郑伯隅和崔偲在那日的发布大会,他已经见过了,唯独卢秋子他没有见过。
卢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