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衣一呆,想想也对,话不能说的这么露骨,立刻发挥了鸵鸟精神,目光慢慢的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韩艺没好气的翻了下白眼,随即有正色道:“这事我也打算跟你说一声,我打算将真相告知杨姑娘。”
“不行”
萧无衣惊道:“这怎能行,万一飞雪不小心说出去了,那可就糟糕了。”
“我已经决定了。”
韩艺道:“我相信杨姑娘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如果继续下去,对杨姑娘太不公平了,这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萧无衣激动道:“你说得倒是轻松,骗她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要告诉她的话,她会恨我的,但是我完全是为了你,你不能这么做。”
韩艺摇摇头,道:“萧无衣,你就别在做垂死挣扎了,本人已经决定了。”
萧无衣双目一瞪。
韩艺斜目望着她,显然不打算做出任何退让。
二人僵持了半晌,萧无衣突然昂首道:“这事因我而起,要说也该我去说,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将责任都推在我身上来。”
韩艺犹豫片刻,道:“这样也好,但是你别想借机拖下去,我下回见到她,我就会坦诚一切的。”
萧无衣见被看穿,郁闷道:“犯得着这么急么这我很难开口的,你好歹也跟我一些准备的时日。”
“要不要给你一年时间准备”
“那倒没有必要,半年足以。”
韩艺只是笑着看着她。
萧无衣嗫嚅几回,挥挥手道:“行了,行了,我去说就是了。”说着还不忘鄙视韩艺一眼,委屈道:“就知道欺负我。”
韩艺哼道:“是啊我欺负你,差点把自己的手给欺负断了,那还是你来欺负我好了。”
“是真的么那可能真就断了,而不是差点。”
“那还是算了。”
元家虽然依靠元牡丹的人际关系,以及一些舆论的攻势,让元家市场的女人日没有那么惨目忍睹,但是相比起北巷来,还是令元家颜面大失。
要命的是,两市的生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大家都将钱兑换成代金券和贵宾卡,没有钱来两市消费了,即便两市给出了足够的优惠。
束手无策
这就是两市与元家面临的窘境。
元家空有丰富的资源,但就是拿韩艺没有办法。
这都是因为唐朝是小农经济,多半人都选择自给自足,元家有的,人也都有,只不过你的好一些而已。但是韩艺有的,大家都没有,而且香水、纸墨、酒、小孩服饰,这几乎吸引各类人士。
这令元哲非常苦恼。
而且他也是初次弄市场,手中的牌都打出去了,一时半会想不到反制韩艺的手段。
然而,坏消息还在继续传来。
元庆快步走进屋来,惊慌失措道:“公子,大事不好了,洛阳的紫月楼突然反悔,不与我们合作搞好声音了。”
元哲惊诧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元庆郁闷道:“这都怪我们太大意了,以为韩艺不会在这方面跟咱们争,没有想到韩艺一早就派人去往洛阳,等到我们的人走后,他们的人立刻上门劝说那些青楼跟他合作,并且保证将话剧放到他们那里演,目前除了紫月楼以外,还有两家青楼也变得犹豫起来。”
正当这时,元牡丹突然走了进来,道:“元哲,是不是你的好声音出了问题”
元哲道:“姑姑从何得知”
元牡丹道:“我方才隐隐听到外面有人谈论夜市的事,说如今春耕已经过去许久了,但是朝廷迟迟不开夜市。如今我们的好声音还没有筹备好,而且大家的钱都投在了北巷的钱号中,如果这时候开夜市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一个什么情况,所以我认为这都是韩艺安排的,而他在这时候提及此事,我想一定是你这边出了问题。”
元哲点点头,将洛阳的事告知了元牡丹。
元牡丹听得黛眉深锁,有些气馁道,心想这韩艺还真是精明,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她万万没有想到,韩艺竟然利用快要让人遗忘的白色生死恋来破坏元家的纵横联营。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元庆道:“那不咱们就不管洛阳那边了,自己办就是了。”
元哲摇摇头道:“这不行,当初我们说的那么好,如今却又变卦,这只会让我看我们的笑话。”
元牡丹点点头。他们元家是大家族,钱财是小,面子是大,他们弄的天下好声音,结果到头来变成长安好声音,这太丢人了。
元庆心想也是,这太丢人了,于是又道:“公子,其实北巷有许多好东西,值得我们借鉴的,比如那钱号和投篮机,这些我们都可以用于我们自己的市场。”
元哲听得却是长叹一口气。
元牡丹道:“当初韩艺在那大会上,说这一场师徒之争,说我们元家一直在模仿他们北巷,如果我们也搞钱号和投篮机的话,那无异于承认这是一场师徒之争。而且,钱号最大的优势就是代金券,而代金券最大的隐患就是被人仿制,北巷可以搞,是因为他们拥有独一无二的纸墨和印刷术,而我们没有,如果我也搞的话,极有可能被人仿制,到时我们元家都可能垮在这上面,这一步棋可不能轻举妄动。”
元哲叹了口气,直到如今他才明白,元家一直在韩艺设计的圈套里面,道:“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主动权,等西域的商人来了再说吧。”
元庆道:“我听说韩艺最近一直在整顿那商务楼,这商务楼可是为西域商人准备的。”
元哲道:“西域商人来我们这里,一般都是购买丝绸、瓷器、茶叶这些都是北巷匮乏的货物,韩艺能够吸引西域商人不过就是香水,我想他香水也没有多少,这方面他与我们不能相比。但是我们必须要更加谨慎一些,你立刻派人去西域商人的必经之路等候,这一回决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凤飞楼。
“哈哈”
只听得一阵爽朗的笑声,“韩小哥,我”
郑善行刚刚开口,却不知如何说下去了,连连罢手道:“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韩艺故作郁闷道:“郑公子,夸人夸一半,是最让人郁闷的。”
郑善行笑道:“那你也得教我该如何夸你啊”
“这倒也是。”韩艺沉思半晌,认真道:“帅”
郑善行愣了下,哈哈笑了起来。
韩艺也笑了笑,问道:“对了,制衣坊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郑善行道:“这你放心,自从上回我们偷偷扩建制衣坊后,现在的出货量已经翻了三倍有余,而那些小孩的服饰又简单易做,只要用好料子就行了,足够应付了。”
韩艺点点头道:“那就好。”
郑善行突然收起笑意,认真道:“韩